“没事那我回去啦?”
“有,我还要上洗手间呢!”黄宣扬着那只伤手,不知道是谁包扎的成果,连手指都不留扎成一个球状。
“还真要我帮你脱裤子?”
“臭流氓!满脑子肮脏下流的想法!”黄宣平摊她的猪手在水无痕面前,“帮我拆绷带!”
拆绷带小事一桩,水无痕找到粘结口撕开,绷带解了好几卷出来,扔地上摊了一地,经过的人纷纷侧目这里是不是发生了凶杀案,警正在设置尸体白线。脱到最后一层水无痕终于看到黄宣的手,玉手确实肿了一圈,掌心和手指都是淤血的痕迹,每天的大力扣手,把这手折腾到了极限。
看到黄宣的手伤势不轻,水无痕手中的动作不自觉轻了不少,原本还以为这丫头只是装病偷溜出去看令狐飞比赛呢!
“怎么,心疼?”黄宣疼得眼睛眯成一线,水无痕之前解绷带时太大力弄痛她了,这女孩有时又无比倔强,嘴巴咬紧硬是不吱一声。
“有点。”
解完最后一圈绷带黄宣跑进厕所,不一会方便出来又把手交到水无痕面前,从口袋掏出一卷绷带和药瓶,“绑上。”
绑绷带这事水无痕没做过,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照着以前看过的各种电视剧电影里的样子,朝黄宣那只伤手胡乱撒上药水,绷带按水无痕想象的样子包扎上去。十分钟后大功告成,两人看着那只又变回粽子的手都大声笑了出来。这新包扎后的手和包扎前完全一样,不跟别人说别人绝对看不出已经重新包扎过了!水无痕已经可以感觉到黄宣之前包这只手的无奈,想象和现实差距还是挺大的。
水无痕和黄宣这一去消失了将近半个小时,回到餐桌又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扫视水无痕,好像水无痕又强迫黄宣去哪做了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黄宣的目的达到了,倒是爽快地遵守约定,和大家慢慢解释清楚,大家看水无痕的眼光才又变回正常。
黄宣不时看着新包扎的手心情好像很好,突然豪爽地抢过酒瓶要和大家喝酒。晚饭的下半部分时间大家都很愉快,令水无痕惊讶的是黄宣的酒量,一个不小心就把全桌子法律系队员放倒了,这当中自然有部分男生谦让黄宣自己灌自己,不过黄宣的酒量也足够让人吃惊。
中途黄宣不止一次想趁乱放倒令狐飞,令狐飞是什么人,和水无痕一样千杯不醉没问题,结果黄宣自己醉在令狐飞手上。
令狐飞买过单后和水无痕一起看着醉得东倒西歪的三桌人,清醒的只剩下自己俩和几个不喝酒的啦啦队队员了,其余的人找个能站直身子的都没有。
“黄宣交给你解决。”令狐飞朝水无痕说道。
“她比较想让你解决。”水无痕笑道。
“好啊,那你帮我解决这一群?”令狐飞也笑道,笑得那个奸诈。
水无痕看向他指着的那群在地上躺着玩石头剪刀布的法律系队员,这些平日常运动的新生一个个牛高马大的,现在没一个能正常走路,看着就觉得头疼。
“算了,下次吧。”水无痕率先把在地上学蛙泳的黄宣抓起来,轻轻一使力扔到背上,有点沉啊,背上两团柔软狠狠顶着水无痕的背部,很好,肉都长在该长得地方,有点沉可以接受。
令狐飞摇了摇头,接下来的也够他头痛了。
令狐飞的头脑不是拿来看的,很快便找到了办法,指挥清醒的几个女孩把那些醉鬼都扶起来,他自己站在最右边扶着一个人,其他醉鬼依次排在左边排成一行,每个都往右边倾斜,这么一来自己只要扶稳最右边一个其他自然能靠稳。
当晚校园北门外能看见几十个人一起往右倾斜着走进校园的奇观,连门卫都擦了好几次眼睛以为自己老花眼恶化了。后续的故事也非常精彩,这几十个醉鬼第二天醒来全部右脚都感到莫名的疼痛,最后归类为喝到假酒,纷纷跑到校医室做身体检查。
只有当晚清醒的几个啦啦队队员才知道真相,当晚令狐飞下了命令,那些走着走着要往左靠或者发酒疯的,让啦啦队员们上去往他们的右脚死命踹,不要怕踹断,断了更好不会倒向别的地方呢!
最后所有人的右脚被踹瘸了都乖乖往右边倒,这才安安稳稳把所有人带回宿舍。不得不说令狐飞真是一个天才!
黄宣住的女生宿舍水无痕还记得地方,下午才刚来过。夜晚的东方大学别有一番滋味,不时几片落叶在月色中飘落,一个巨大的人工湖粼粼碧波,折光倒印在四周真有些浪漫。
“今天真高兴,如果能一直这么过大学生活,那该有多好啊!”黄宣趴在水无痕背上仰起头,从树叶的缝隙中看着月亮,嘴里喷出丝丝的酒气荡漾在水无痕鼻子周围。
“是真实的你的真实想法,还是虚假的你的真实想法?”水无痕也仰起头看着那月光,听着黄宣的话心里有些心痛,这女孩也过得不容易。
“哪个我都是真实的我,你相信吗?”
“你说的我都不信。不过如果是我,既然喜欢,那就去过这种生活。”
“我喜欢的生活还有很多个呢……”黄宣话没说完把头靠在水无痕肩膀上,调整了一个让她舒服的姿势,不到片刻发出微微打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