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子家离得较近,就隔着几米的距离,苏念提着篮子先去了她家。
吴婶子家的门开着,苏念站在门外喊了一声。
“吴婶子在吗?”
不一会,吴婶子走了出来,她身上的围裙还没解下,看样子是在做饭。
“吴婶子,我家今天包饺子吃,送点给孩子们尝尝鲜。”
吴婶子连忙推脱:“不用,不用,他们有吃有喝,倒是你们,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更应该吃点好的。”
“我们已经吃过了,这饺子多着也是多着,吴婶子就不要客气了。”
“你说,我又没帮你们什么忙,还白沾你的光,这…怪不好意思的。”
苏念笑道:“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这几天我动不动向你们家借东西,吴婶子二话不说的就借了,这已经算出帮了我的忙。这饺子你若是不肯接,以后我可不好意思再问你家借东西了。”
“吴婶子,你就别推脱了,拿着吧。”苏念将篮子递了过去。
“那就谢谢了啊。”话都这么说了,吴婶子自然的接下篮子,再推下去,就变得矫情了。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女人的惨叫,伴随的是男人污言秽语的骂声。
“唉,又打起来了。”吴婶子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叹着摇了摇头。
耳边的打骂声,女人的惨叫声不断。
苏念不动声色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就隔壁家的大儿子牛大贵,一喝了酒就不是个人,三天两头的打媳妇。她那媳妇小赵氏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自从嫁到他们牛家就没过个一天的安生日子。她每次出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每一块好地方,更别说身上有多少伤。”
“最狠的时候,人都打得去了半条命。”
苏念皱眉:“怎么没报官?”
家暴男最可恨了。
吴婶子摇了摇头:“报官,官府怎么可能管这种事情,更何况做媳妇把夫家告上公堂,是犯了妇德,会被千夫所指的。”
苏念撇了撇嘴,要是谁敢家暴她,她绝对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隔壁渐渐安静了下来,一个女人哭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一个老妇站在门口,叉着腰趾高气扬的骂道:“养头畜牲,都比养你这个下不了蛋的母鸡强。断我牛家的香火,怎么就没打死你,还敢哭。”
一个男人摇摇晃晃的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神志不清的将跑远的女人拽了回来,扯着她的头发往屋里拖。
“臭婆娘,还敢跑,欠收拾是不是。”
小赵氏发出阵阵惨叫,伸手去挠牛大贵的手,得到的却是狠狠的一耳光。
“啊——”小赵氏的脑袋被打得偏向了一边,吐出一大口血。
“畜牲!”苏念暗骂一声,从地上捡起几个小石子,正对着牛大贵所在的方向掷了过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牛大贵捂住自己的脑袋,直挺挺的摔到在地,不停的抽搐。
“大贵!”老妇人脸色瞬间变了,冲了过来,不停地摇晃着牛大贵,“大贵,大贵,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娘。”
她这一摇,牛大贵抽得更厉害了。
老妇人朝着小赵氏大声吼道:“贱蹄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男人抬进屋里去。”
小赵氏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与老妇人一起把牛大贵抬进了屋。
“活该!”吴婶子朝着牛大贵的方向唾了一口。
苏念淡淡一笑,与吴婶子闲话家常了几句,又去里正家送饺子。
送完饺子回到家,苏珩和苏幺妹也将屋子收拾干净了。
叮嘱他们将每日一粒的药丸吃了后,就各自梳洗歇下了。
……
第二日,苏念依旧起了个大早,先去外面跑了两圈,然后再回来熬肉酱。
因为昨日说好的,所以今天苏幺妹和苏珩也没睡懒觉,在苏念回来之前就起床收拾好了。
既然都起来了,苏念就没让他们闲着,一边熬肉酱一边教他们怎么熬。
要是以后生意真的做开了,就可以一起熬。
今天比昨天稍微多熬了一点,一共十五坛子肉酱。
去镇上的时候,正好碰到吴大娘和周荣去赶早集,苏念几人便搭了个顺风车。
到了镇上,苏念还是把摊子摆在了五湖酒楼的斜对面。
昨天的十二坛肉酱被马家全都买走了,也没其它的顾客来询问肉酱怎么卖,这一折腾,就相当于今天是初次开张。
“小姑娘,你这肉酱怎么卖的。”苏念刚把肉酱拿出来摆着,就有两个妇人一前一后走过来问。
“八十文一坛。”苏念说道:“一坛子可以放上七天,不管是拌面条,还是夹馒头,或者炒菜的时候放上一点都可以。大娘可要尝尝看。”
“那就尝尝!”
苏幺妹连忙用油纸叠的小碗盛了一点点,递给了妇人。
妇人看着那红油油的肉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
苏念笑道:“大娘喜欢就好!”
妇人将油纸碗里的肉酱一口吃完了,掏出钱袋子道:“这样,给我来一坛。”
她身后的妇人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