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之下,张晨摔得七荤八素,双眼冒金星。
他双手撑着地面,状态略显狼狈,感受着胸前的热辣,一股怒火,顿时涌上脑门。
以他的身份,平时哪个高官达贵,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
而今,东海市这一亩三分地,出现一个无名之辈,动手打他?
这是何等的放肆,何等的猖狂?!
“麻烦,离她远点。”
“手下的无礼,我很抱歉。”
林开单手插兜,嘴角挂着一抹冷淡笑意,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对方。
张晨擦了把嘴角溢出的鲜血,并不恼怒,眼神变得戏虐起来。
就这般转着眼珠子,打量着林开。
“很有意思,你是在东海,第一个敢碰我的人。”
“不过,老子接下来,会让你追悔莫及。”
张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哼一声,迅速朝着灵堂正中央走去。
“哥哥,谢谢你。”
陈曲小碎步走上前来,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服,很是紧张道:
“他的身份不简单,你还是赶紧走吧……”
林开揉了揉她的脑袋,像是关切自己的妹妹一样,柔声细语道:
“你父亲生前和我是最好的朋友,今天林某来,就是将你家的事情,解决干净。”
“无论是谁,胆敢冒犯半分,定斩不饶!”
话落。
林开大步跨出,一股叱咤风云,手握乾坤的气场,如骇浪一般汹汹而来。
锋芒毕露。
杀机肆虐!
今天他来,就是找到问题,解决问题,没必要委曲求全,低调半分。
灵堂中,人数众多,但没有一人身穿正装,诚心前来吊唁。
他们抽着香烟,嬉皮笑脸,打打闹闹。
将逝者完全无视。
就在林开进入灵堂的一瞬间。
上百道目光悉数落置林开身上。
他身上的那股肃杀之气,太过惊世骇俗,引起全场人的注意。
“这……这是哪位爷啊?为何在东海,从来没见过?”
“应该是外省来的高官达贵之子吧?隐约能感受到一股贵气。”
人群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不敢大声,生怕惊扰了面前这位爷。
林开扫视了一眼人群,发现了张晨。
张晨竖起中指,阴恻恻的笑了笑,并未答话。
林开静默的别过头,将目光放置灵堂中央,而后,快步走上前去。
认真肃穆的抽出三根香,缓缓点燃。
可就在此时。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我说朋友,一个死了的废物罢了,用得着这么认真吗?还给他上香?你不觉得自降身价?”
林开转过头去,看向对方。
说话的人,坐在梨花木制作而成的太师椅上。
他穿着一件白色唐装,留着山羊胡,双目浑浊,但却精神奕奕,给人一种生龙活虎的气息。
老者本名何东,东海市开设上千家武馆,在古武圈内名扬颇大。
虽然没有做到武协之首的位置,但也不是平常人等可以招惹的。
毕竟对方徒子徒孙,多至数十万,谁敢轻易得罪?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且微微低头,神色上极其尊敬,不敢有丝毫亵渎。
由此可见,此人的影响力,究竟有多么可怕。
“逝者为大,阁下此言是否太过放肆?”
林开抖了抖手腕,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声音略显冷淡。
话音入耳。
如惊雷炸响。
诸位权贵瞪大双目,匪夷所思的望着林开。
这……
敢跟何老如此说话?
这是疯了?!
还是不怕死?!
那可是有总教头之称的何老!
是你这无名之辈,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黄毛小子,可以招惹的吗?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认为,林开是疯了。
是自寻死路!
张晨微微探头,嘴角挂着一抹揶揄的冷笑,对安洁洁道:
“妈,这次不用我们出手了,他敢得罪何老,待会就被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安洁洁撩拨了下长发,很是戏虐道:“那我们就看看,这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是如何被玩死的。”
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狗东西,竟敢对我儿子动手。
你这杂碎,真是活腻了!
两人相视一笑,继而双手抱胸,打算看一场好戏。
“年轻人,火气不小。”何东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也没有看林开一眼。
毕竟这种小人物,他懒得一般见识。
若是与对方计较,那次是真正的掉份。
与何东而言,林开不过是个爬虫罢了,爱如何便如何。
林开眼皮低垂,颇为不耐。
而后,转过身去,准备继续上香。
可,就在此时。
人群中忽然走出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他隔空指着林开的鼻子,骂道:
“你是耳朵聋了?何老的话你没听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