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呼喝,追着不足百名夏骑狂奔。 弓弦一响,总有人坠马马下——不是自己中箭,就是马儿被射中。 “哈哈,痛快!”阿古只胯下是一匹宝马,速度奇快,只见他追上一人,铁骨朵狠狠砸下,此人惨叫落马,鲜血流了一地。 追!一定要追得敌人胆寒了,不敢回顾,然后把他们的首级都割下带回来。 这一仗,哪怕战果不大,也可极大提升士气,对于接下来的战斗大有好处。阿古只不是傻子,很清楚这一点。 ****** 李存孝站在山岗之上,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战场。 追逃双方已经跑了十几里了,还在纠缠不休——当然,夏军伤亡更大,契丹人战意十足,杀声连天。 “检查器械,准备冲杀。”李存孝下令道。 他不准备再等了。没引来敌军大队人马,有个数百骑也够了,先吃下去,挫敌锐气,后面再想办法。 此时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七八百骑,都是清夷军将士,由他亲自统率。 安景景还带了四千余骑,多为征调的蕃人精壮,埋伏在另外一处。 贼将亲身冒进,由他们这五千人一起伺候,福气能小吗? 同时,李存孝也对朝廷的情报能力大为叹服。到底是什么样人的人在提供消息,以至于连敌军出动的准确日期都弄到了——前后误差不超过三天。 朝廷都把饭喂到你嘴边了,若还不会吃,干脆自个抹脖子算了。 李存孝傲然一笑,将宝剑、铁挝、短槊插到鞘套左边,然后又提了一根沉重的大马槊,扔给亲兵,嘱咐他紧紧跟随,便翻身上了马背。 其实他不太喜欢用重型骑战武器的,那玩意刺人的时候还好,挥舞起来就要用双手了,非常麻烦。兖州朱瑾喜欢这个调调,但真不是李存孝的菜。 一般而言,他更爱用铁挝、短槊、铁剑之类的相对较短、较轻的兵刃,以便能够携带弓箭——他的箭术很好,不用太可惜了。 今日带马槊,主要是担心贼将逃回本阵,有步兵阻拦。 是的,李存孝压根就没打算放萧阿古只回去。当场抓不到,也要死命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你就是派个一营步卒阻挡,他也要拿马槊将敌兵横扫开来。 “冲!”眼看着差不多了,李存孝一夹马腹,冲下了山。 没有什么军事动员,也没有什么军令恐吓,只有平静,极端的平静。 七百余骑跟在李存孝身后,神色平静到麻木,仿佛他们不是在冲杀,而是去春游一般。他们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多杀贼兵,多捞赏赐,以便去了辽东后用度更宽裕一些。 没人会嫌钱多的。在他们眼里,契丹贼子就是一匹匹移动的绢帛,正等着他们来取。 什么?会死的?打仗谁还能保证不死?用命来博取富贵钱财,很合理。 数百骑时机掐得刚刚好,在敌军马力渐衰,队形拉长的时候,横向冲入,将其拦腰截断。 李存孝冲下来时便连发三失,毙贼二人,然后便舍了骑弓,抽出铁挝,照着迎面一人当头砸下。 此人动作迅捷,人马结合出色,手中的骨朵几乎在同时招呼了过来。 “当!”李存孝看都不看一眼,错马而过,闪躲了不知从哪里刺来的一杆木枪,铁挝终于结结实实地砸在一人脸上。 “啊!”此人的脸上出现了几个可怕的血洞,面部骨骼直接凹陷了下去。 错马而过之时,铁挝一划拉,带飞了一大块皮肉。 “嗖!”一失飞来,李存孝下意识一躲,加快几步,铁挝又砸中一人胸口。 他没有丝毫停留,也根本不关心自己的战果,只盯着契丹大将的身影,一路直冲。 周围到处是招呼过来的兵器,清夷军武士们尽量替他阻挡,李存孝闪转腾挪,就像战场中的精灵一般,在狭窄的空间中做着神乎其神的动作。所过之处,五六名贼骑坠落马下。 “阿古只!”李存孝大吼一声。 “你是何人?”见到李存孝如此勇勐,萧阿古只已失去了战意,打马便跑,同时不忘问一句。 “你爷爷!”李存孝哈哈大笑。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真是贼军主帅萧阿古只。天赐良机,还有什么可说的? 迎面一枪刺来,李存孝左腋一夹,又一松,贼骑不备,惊呼落地。 “受死吧!”李存孝不再爱惜马儿,将速度催到了极致,很快追上了马速始终提不起来的萧阿古只。 “当!”铁骨朵与铁挝迎面相交,阿古只只觉手上传来一股巨力,身形一歪。 “过来吧!”耳朵响起一声断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