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军,义从军也要回去休整了,亦可带一批人走。李鸦儿,他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没机会了。” “卢帅行事稳妥,我便放心了。”张玄晏赞道:“我还得去一趟澶州,看看即将西迁的百姓。” “张侍郎请便。”卢怀忠说道。 ****** “李公全?我没看错吧?” “是这狗贼没错。” “他怎么回来了?” “当年他自博州溃走,投靠的便是邵贼。如今回来不很正常么?” “为何?” “邵贼的手段,嘿嘿,他就喜欢用魏博叛徒。” “以魏治魏?” “差不多便是这样。” 澶州城外,大群魏博百姓正在休息,远远看到一支军队行来,其将领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趾高气昂,十分显眼。 都是老魏博人,认识李公全这厮的很多。毕竟当初争位之事太有名了,很多人都见过他,更何况在此之前,李公全便是衙将,算是镇内的风云人物了。 “这贼子,赚着昧心的富贵,全是用咱们魏人的鲜血换来的。” “有机会了便弄他一下。” “好,到时叫上我。” “别说了,这厮过来了。” 拱辰军在魏博百姓临时居住的营地外停下,李公全策马转了一圈,然后又看了看那些对他或横眉冷对、或畏惧胆寒、或谄媚巴结的百姓,面无表情。 “诸位!我刚从博州过来。”良久之后,李公全在亲兵的簇拥下,进了营地,登上了一处高台,道:“实不相瞒,杀了上万人。”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人群隐有骚动。 拱辰军士卒纷纷抽出刀来,冷冷看着起身的魏人百姓。 李公全笑了两声,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道:“当年你们把老子赶走,可曾想过有今日?你们这里一共七千户,有衙兵家属、有镇兵家属,也有州县兵家人,个个都有份。老子就喜欢看你们对我恨之入骨,又没有办法的表情。” “狗贼!”有人欲冲上来,还没走两步,便被一箭夺去性命。 人群大乱,更多人站起,结果引来了更多的箭失,惨叫声不绝于耳。 拱辰军士卒也冲进人群,提刀便砍,连杀百余人,无分男女老幼,直到绝大部分人都畏惧跪在了地上,这才满脸狰狞地停了下来。 “别跟我谈什么桑梓之情,当年赶我们走的时候,情分就已经没了。”李公全冷笑道:“拱辰军五千儿郎,有的家人被随意诛杀,有的妻子被迫改嫁,还有逃亡外地,以至亲人离散者。这笔账,该怎么算?” 李公全这话说得不客气,但已经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反对了。血淋淋的尸体摆在那里,没人是傻子。等到了地头,缓过一口气来,有了兵器、甲胃之后,再找这厮报仇也不迟。 “知道我在博州为何屠了万人不?”李公全目光扫过营内众人,没人敢和他对视。 “总有些蠢货还想对抗王师。”李公全啐了一口,道:“今日这番孽,都是你们自己造的。天子要你等离开魏博,前往外郡屯垦,这不是商量,是命令。既然违抗圣命,自然可杀,不但无罪,反而有功。我倒要看看,这一路上还有多少人给我贡献功劳。” 说到这里,李公全残忍地一笑,道:“三月以来,魏、博、澶、贝四州,多有叛乱。大夏诸将纷纷请命,欲尽屠叛乱县、乡,都被卢都头压下来了,前后不过杀了数万人,很不过瘾。” “另者,有件事望诸位知悉。”李公全又抬起右手,道:“接下来数日,还有几千户贝州百姓会过来汇合。我以十户为一队,前往青唐的路上,若有一人逃跑,斩其全家。有三人及以上者,全队皆斩。尔等若不想被杀,互相之间盯着点。话撂在这里,若不信,大可试试。” “拔队斩”这种东西都搬出来了,营地百姓听了顿时噤若寒蝉。 有人下意识看向身侧,又很快收回目光。 有人心下不忿,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发白了,却又不敢站出来反抗。 还有人目光呆滞,神色麻木,仿佛已经死心了。 “都怕了?怕了就好。”李公全哈哈大笑,仿佛这些人的屈服让他很开心一样,只见他“恬不知耻”地说道:“你们尽可以骂我,我不在乎。到时候斩了你们的狗头,将尔等妻女赏给军士玩弄,只会让我更高兴。” “话已至此,无复多言,尔等好好想想。”说完之后,李公全跃下高台,大踏步向外走去。 甫一出营门,便低声询问亲兵:“方才张侍郎都看到了吧?” “张侍郎便在营门外,听了一半后走了,应是知晓军使的忠心了。”亲兵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