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政府”。
政事堂和三省六部比较敏感,他再想想具体人选,司农寺这种非核心机构可以先组建起来了。
卢嗣业已经开始写信,赵光逢则默默思考。
这李家,别整出两个勋贵啊!
李延龄是元从老人,极其受信任,今年六十二岁。
按照目前商讨的结果,开国后李延龄将爵封济阴郡公,食邑三千户。
大王是个念旧情的,一高兴之下,说不定就给这些元从老人再添个三五百户食封。立下功劳之后,别人加两百户,元从老人加三百户,这都很正常。
司农寺下辖上林、太仓、钩盾、霡官四署及诸仓、司竹、诸汤、宫苑、盐池、诸屯等监。
简而言之,管理官办农场、牧场、屯田、盐池,管理宫苑、温泉以及几个设置在重要地点的大型粮库。
李延龄长期干过供应军需的事情,让他来接手司农寺,倒也专业对口。
别以为这个位置不重要。事实上各种新农作物、新牲畜的培育,也归司农寺管,这是非常受夏王看重的职位,如果干出点成绩,李延龄说不定还能往上走一走。
“大王,移民署是否隶于司农寺?”赵光逢问道。
“移民屯田,就挂在司农寺下边吧。”邵树德说道。
李延龄不会以司农卿的名义来干活,但他即将是事实上的司农卿,一应人员也会慢慢募集到任。
影子政府,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完善起来的。
“对了,让萧符从长安回来,筹办国子监。工学、农学、医学、算学、律学、书学,一个不能少。这事办好了,我也不吝重赏。”邵树德又吩咐道。
“遵命。”赵光逢应道。
萧符看来要当洛阳国子监祭酒了。
这个职务与司农卿一样,在国朝地位很一般,没甚可说的。但在新朝绝不一样,因为夏王的目光一直投注在这里,这也是他戎马倥偬期间费尽心力推行的事务。
萧符若将此理解为投闲置散,那他就错得太离谱了,白白失去了一次天赐良机。
“洛阳国子监屋舍都在起了吧?”邵树德又问道。
“除诸宫外,国子监馆舍是最紧要的,一直有人修建。”赵光逢答道。
“那就好。”邵树德起身,休息去了。
王妃已经在清风殿准备好了点心、茶饮。
邵树德惬意地坐了下来。还是在家舒服,他怀疑再这么休闲下去,身上要长满肥肉,不想出征了。
折芳霭也很惬意。万年不见的夫君回家了,最近日子不知道多滋润。
以前被野女人霸占的奶源大部归她享用。是的,王妃霸占了邵树德七成的奶源,被灌得愈发娇艳,其他姬妾还要看王妃的眼色行事,都不敢主动勾引了。
至于宫官裴氏等人,虽然曾经贵为国道,还生下了两个孩子,但一点奶都没分到。
已经是五月十五了,天气有些炎热,但邵树德桌上竟然还有冷饮:酥山。
“从牛出乳,从乳出酪,从酪出生酥,从生酥出熟酥,从熟酥出醍醐,醍醐最上”,这是国朝制作奶油、奶酪的做法。
奶酥淋在碎冰上,形成山的形状,再在冰窖里冻一冻,就是富贵人家的“冰激凌”。
邵树德吃得很开心,王妃笑眯眯地坐在一旁。她天天吃热奶,自然不用再补。
“内官之事,你看着办吧。”邵树德突然说道。
皇帝是君,皇后也是君,帝后二圣是一起接受群臣朝贺的,但贵妃之类就是臣子了。
内官的确定,是皇后的职责。其实邵树德也是有些想法的,但他决定等一等,先让折芳霭自己来。
“好。”折芳霭很干脆地应道。
邵树德满意地吃完冰激凌。新朝的骨架,在一点一点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