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鼎万万没想到,自己放了个屁,竟能引出如此多的事来。
这掌柜的死,完全是个意外,哪有屁真能薰死人的,简直前所未闻!
从店小二,官老爷,白面小生,像是每一个人都在针对自己,仿佛至身于四面楚歌之中。
而自己的姐姐吴小雨,虽说从头到尾都在身旁,可感觉她压根就没想出手相助,仿佛就是为了看自己出丑。这让自己相当的难受。
自己虽能凭着三脚猫的功夫和自诩赛神仙的嘴,忽悠他们一阵儿,可万一来个不信邪的,就全露馅儿了。
此时,远处一个声音飘过,却见街上空降一人,也是一身的白衣飘飘,容貌虽及司马拙,却是成稳了不少,看得出是位久历江湖的人。
见此,司马拙赶忙起身,跑出店外,单膝伏地叩道:“弟子司马拙,叩见师叔!”
宣鼎眯着眼,看来人是什么来头,可打量了半响,也没看出个花来。
只能自我安慰道:但愿也是个傻子!
吴小雨睡眼惺忪,渐渐舒展了胳膊,打了个哈欠,又斟了杯酒,挠了挠后脑勺,缓缓举起酒杯,看着眼前即将开始的又一场好戏。
来人看着司马拙,浑身青紫交加,破衣烂裳,一脸的狼狈样。气不打一处来。
“你跟那傻子扯什么?!你简直,简直把我们青城剑派的脸面给丢尽了。唉!”来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弟子有罪,请师叔责罚!”
“罚,我肯定罚,但现在得把脸先讨回来,那傻子呢!?”
宣鼎见来人,看向自己。还一口一个“傻子”,心中那股子无名火,也瞬间被点燃。
“老白脸,你在哪儿嚣张个什么劲,有种来呀。冲小爷来呀!!!”
宣鼎称司马拙叫小白脸,见来者是他的师叔,索性叫他老白脸,显得更贴切些。
吴小雨见他这话一出,便觉头疼,作死,真正的作死!
来人闻见他说自己是“老白脸”,顿时气冲斗牛,两臂青筋爆起,双手迅速结个剑印,呼出一句“上善若水,水流如急箭!疾!”,法咒一出,空气中瞬间凝结出数根水柱,如急箭一般,飞速向宣鼎袭去。
待水箭将近之时,吴小雨忽然出现在宣鼎面前,向后猛甩衣袖,瞬间将飞箭全数收入袖中,消散不见。
又伸一左手,快速夺下宣鼎手中的紫金令,道了句:“呆会儿跟你算账!”说完转身看向来人。
“嗯?你是什么人,快把那臭小子交出来!”
还未待吴小雨开口,躲在其身后的宣鼎,率先挑衅道:“小爷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有本事来打我呀!”。
吴小雨秀眉紧皱,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意,回头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给你个机会,出去再跟他打过啊!”
宣鼎忙摆手笑道:“别,别,姐,咱这不是场面话嘛,但势气这块咱不能落下,是不是?”
吴小雨顿时心中万马奔腾,这挑衅的事,你来做;争面的锅,我来背。
这不明显成了雇傻子耍宝了吗?输了,我来赔;赢了,你拿钱!这世道哪有这档子事!
回头努力露出笑脸,对来人拱手道:“真不好意思,门中小辈不懂事,还请见谅!见......”
未待话完,突如又一记水箭袭来,吴小雨护身罡气一开,水箭未近身,便消散在空中。
来人心中猛然一禀,口道:“护身罡气!”,不禁眉头一紧,心中生疑,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吴小雨自己本不想惹事,遂叹了口气,谦虚道:“我姐弟二人,本是蜀山外门弟子,无名小卒而已,路经此地,却不想惹下这么多祸事来,唉!”
话说一半,见她径直走向躺在地上的掌柜,蹲下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给掌柜的服下,再伸出一掌在其肚上来回运动,一股真气缓缓注入其中。
不稍片刻,那掌柜口中便慢慢呼出浊气,活了!
众人全顾着看热闹,却忘记管那掌柜的死活,此时见吴小雨这般所为,方才醒悟,纷纷围了过来。
吴小雨站起身走向一众官兵,又从怀中取出一袋碎银子递给官爷,说道:“让各官爷费心了,这些银子给弟兄们买些酒喝!不成敬意,还望不要嫌弃!”
官爷见掌柜的已醒,自己又收了好处,便不再多说什么,道了声谢,带着弟兄们姗姗离去。
紧接着,吴小雨对着在场众人一拱手道:“诸位,今日之事,权当是一场误会,望诸位不要介怀!这锭银子,算是请大家喝茶了!”说完,把银子往柜上一搁,再一拱手,便欲带着宣鼎离开。
众人见吴小雨待人处事,彬彬有礼,且照顾周全,纷纷致谢送行。
此时,先前那人伸手一拦,冷笑道:“看姑娘出手阔绰,那我师侄的伤该如何处置呐?”
显然来人不想让吴小雨就这样轻易离开。
“那你想怎样?”
“呵呵,钱这东西对我们修仙之人来说,不值一提。我见姑娘出手不凡,鄙人一时技痒,敢问姑娘可否与我切磋一场。若你胜了我,我便放你走,不然,你们姐弟二人,就要在我师侄跟前磕头认错,如何?”
来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