攮子,“今儿这事交我了,你们都别伸手!婢养的,敢惹咱哥们!”
“收起来!拿走!”涂自强目光一凝,赶紧捂住三子的棉袄,“赶紧拿走,带家把什儿性质就变了!”
“曹……便宜婢养的了”三子撅了噘嘴,小跑着去处理攮子。
“强哥!”
“强哥!”
“强哥!”
涂自强转头看……
东三条彪子,西五马路二狗……
认识不认识的二十多号。
“你们……”涂自强有些疑惑,这些人很多都没来往,有些甚至还打过架,他们来干嘛?
“三子的事儿强哥你仗义、敞亮儿,今儿的事儿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婢养的才不来!”彪子开口解释,其他人纷纷附和。
“哥们儿心领了,用不了这老些人……”涂自强连连道谢,“人太多性质就变了,要不哥几个今儿先回?改日一起喝酒?”
“那我和二狗子留下,其他人散了……”彪子也是打老了架的,知道斗殴和群殴是俩性质。
“别,你们哥俩也散了吧,就一生荒子,用不着这老些人,真的,情我领了,领了!”涂自强连连推拒,其余人也没走,而是远远的到各个胡同口等着看热闹。
人勉强散了,远处的龚维则才松了口气,抻抻衣服、装作才到的样子踱了过来。
“强子,怎么回事?又要犯浑?”龚维则咳嗽一声皱着眉头,扫了一眼留下的众人。
骆士宾、三子、水自流、蔡晓光?
龚维则看到水自流的时候多停留了两秒,看到蔡晓光之后直接愣住了!
这小子好像是现在市里面老大的独苗?我说水自流怎么都没过夜就出来了!
“闹着玩,闹着玩……”涂自强注意到龚维则的眼神,憨厚的笑着,“这不,老蹬家三崽子今儿进厂了,我们来帮婢养庆祝下!”
龚维则抿着嘴盯着涂自强看,心里不知道想啥。
“老龚啊,你可来了……”老张头想跑出来告状,骆士宾一挺胸,给他堵回院子。
“这是闹着玩儿的样儿吗?老龚你可来了!”老张头看了眼骆士宾,没敢硬闯,站在院子里嚎。后面站着他两个膀大腰圆的儿子。
“别玩儿太晚啊,别犯浑我告诉你!”龚维则目光复杂的在蔡晓光身上扫过,扭过头很严肃的指着涂自强警告,眼睛都没扫老张头。
“哪能呢,咱们都是正式工人?哪能犯浑呢……”涂自强嬉笑着回答。
“嗯……”龚维则点点头,背着手---走了?!
自始至终都没看老张头……
“老龚?老龚?”老张头声嘶力竭的喊着,龚维则晃晃悠悠不为所动,似慢实快消失不见。
“强子……”老张头哀求着看着涂自强。
“没事儿,没事儿的,外面这么冷,赶紧回屋吧……”涂自强一转身,堵在院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