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大的……”
妇女们不说话,齐刷刷的看着乔婶。
“这孩子要是不学好也就算了,”乔婶咽口吐沫继续说道,“可现在人家知道上进了,咱们是不是伸把手帮帮?”
“他乔婶儿说的对,看老涂面子咱们也得帮……”孙婶儿第一个表态,“老涂办事咱们份子都没随不是那么回事儿,要不补上?”
“这钱哪有后补的?多丧气……”张大姨小声嘟囔着,她家人口多日子也过得很紧巴。
“不算丧事礼钱,算慰问。没有多还没有个三毛五毛的?”乔婶胖手一挥算是定了性,“实在困难的就算了,家里宽绰的就凑点……”
“我五毛……”
“我三毛……”
妇女们都掏出口袋里的手绢包凑钱。
“那我也两毛吧……”张大姨犹豫了一下,也掏了钱。
“先别给我,明天一起收,”乔婶很满意自己的威望,“他孙婶儿明天你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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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丫、咕咚!
涂自强开门进屋扔下大花筐扑在炕上一动不想动。
炕早就凉了……
这一天,太刺激了。
早上的时候他还是前途无量的硕士研究生,然后莫名其妙的被扔到这里。
先是野狗一般被撵了五条街,又假扮拾荒者背着一百来斤废纸走了三十来里路……
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一直紧紧的绷着……
从早到晚水米没打牙,他甚至都感觉不到饿和渴。
“啊~呃~~~”
伴随着一声仿佛来自九幽的呻吟,涂自强强逼着自己起身。
事儿还没办完,时间不多了!
刻刀、纸、墨都齐活了,现在还差木板……
院里柴火很多,但全不合用。
不够干燥会变形……
花曲柳的箱子?不行,有花纹不平整……
松木桌子?太软,先备选……
椴木椅子?!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