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儿?图什么?”
“图什么我早就说过了~可是你不信~”涂自强深吸一口气摊着双手,“好像我说为了国家富强是唱高调似的……”
老郝头默默的看着涂自强,不说话。
“你不信?”涂自强微微探身。
“别的你这个年纪的小伙子这么说我信,”老郝头摇摇头,顿了顿,“你?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人的物质生活得到了满足,不就该追求点理想吗?”涂自强歪着头问道。
“不充分?”老郝头抿着嘴摇头,“那是你的理想,又不是我的。”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呢?”涂自强嘴角含笑,努努嘴。
“我的理想~”老郝头微微咧了咧嘴。
“刚才整体的形势我都给你讲了,你没发现什么吗?”涂自强拍拍老郝头放在膝盖上的手,“这里面,会不会有你的~~~理~想?”
老郝头微微一愣,目光闪动的看着涂自强不说话。
“你懂了吧?”涂自强咧着嘴开心的笑着,“你看,你完成你的理想,我完成我的理想,然后我们的理想还很统一还能相互促进,而且呢,我还是你的女婿,还犹豫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郝头深吸一口气,连连摇头,“你这不是理想,是妄想,是妄想,对,是妄想!”
“实现了就是理想,没实现还败得很惨的才是妄想。”涂自强面无表情的说道,“理想和妄想本就没什么区别,主要是看谁嘴大说了算!”
“我是不会跟你一块瞎胡闹的~”老郝头连连摇头。
“你觉得我们一点胜面都没有?”涂自强歪着头看着老郝头。
老郝头欲言又止。
“胆儿大赢溜溜儿。”涂自强轻声说道,“暂且不说赢面多大,只要下得注码足够少,万一赢了获得的利益足够多,就是好牌局!”
“你赌性这么重~”老郝头嘟囔着。
“无论最后如何,我和冬梅的安全和未来的生活肯定能得到保证。”涂自强顿了顿,静静的看着老郝头的眼睛,“你信吗?”
老郝头咽了口吐沫,犹豫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信你的安全和未来的生活能得到保证,”老郝头干咳一声认真的说道,“但是你能不能、愿意不愿意保障冬梅,要存疑。”
“你的本钱本来就不多,也就是自己的命,顶多再加上阿姨的命而已~”涂自强没理老郝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而赢了呢?呵呵,你想过没有,那……”
涂自强嘴里啧啧有声,浮想联翩的轻轻的摇着头。
老郝头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许多,一双老眼越来越亮。
“你们老两口都五十多岁啦,如果一动不动,多说还有二十年,对吧~”涂自强轻轻的诱惑道,“如果博赢了呢?那至少还能活四十年!”
“你别说啦!”老郝头苍老的脸上涌起一阵潮红。
“想想吧,只寿命这块就一比二的赔率~”涂自强没理老郝头,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而且现在这二十年的质量和之后那四十年的质量根本没有可比性!”
“你别说啦,我是不会动心哒~”老郝头弱弱的说道。
“还有身后名,对,身后名!”涂自强微微探身紧紧的盯着老郝头的眼睛,“如果我们成功了,你小时候偷看寡妇洗澡的事儿都会被美化成关爱鳏寡孤独!你想想,完人呐,啧啧,多数人眼里的完人!”
老郝头急促的呼吸着,定定的看着涂自强的眼睛。
“我才二十岁,但是我觉得比起千秋万代的身后名,人生这短短几十年根本不算什么~”涂自强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郝叔,你觉得呢?”
老郝头抿着嘴看着涂自强,呼吸逐渐平稳,又恢复了那一副古井无波的做派。
“我再说说你们老两口唯一的后顾之忧。”涂自强干咳两声,一脸诚恳的说道,“抛开冬梅的家庭,只看她这个人~”
老郝头微微歪着头。
“再考虑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共同经历过的事儿,”涂自强努努嘴,“我会不会不保护她?”
老郝头长吁一口气,没说话。
“她本就是一个与世无争没太大欲望和野心的女孩,”涂自强摇摇手,“在破坏掉她会有麻烦的前提之下,敌人们会不会执拗的物理毁灭他?”
老郝头抿着嘴不说话。
“到了这个层次的博弈,”涂自强摇摇头,“还存在不足够理性的对手吗?存在吗?”
“在你的叙述里,我没看到你所说的那些美好未来的可实现性~”老郝头微微摇头,“就凭这些,还说服不了我……”
“细致计划是要因地制宜的调整的,大的脉络没问题就行。”涂自强揉揉太阳穴,“现在我们需要操心的是第一步,你如何坐上黄尚生的位置。”
他没按照老郝头的节奏走,而是往后缩了一缩。
就像那些大忽悠讲师一样,他们不会直接跟你要钱,而是让你觉得机会难得,再不交钱坑就被别人占了。
“我觉得你关于弄走黄尚生的计划没太大纰漏~”老郝头干巴巴的说道,“后面你对于为什么让我上位的各种因素分析的也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