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野阳看着后视镜里周邦彦的黑脸把婢养的仨字咽了回去。
“他这次确实是好意,”周邦彦瞥了司机一眼,身体靠在靠背上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而且很有诚意……”
“诚意?”焦野阳悄悄瞥一眼周邦彦,撇了撇嘴。
“这小子是个务实的,从来不装没用的逼……”周邦彦仿佛看到司机的表情,缓缓的说道,“今天为啥这么嚣张?嗯?”
“哥,你是说他是故意的?”焦野阳吧嗒吧嗒嘴,回忆一下。
确实,没听说涂扒皮嚣张过。
“他说的没错,我过去了肯定也是个空架子……”周邦彦苦笑着摇头,“你没发现那个纠察远远的躲起来了?这说明啥?说明在他们心里,我不比涂自强大多少!”
“那?”焦野阳忙里偷闲的回回头。
“舍不得呗……”
后座一声长叹……
涂自强站在马路牙子上目送吉普车远去,直到再也看不到,才自嘲的笑了一声晃晃荡荡的离开。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自己今天这多余的举动也就是解个心安。
想当初互助社的事儿,周邦彦没少出力,之前涂自强总觉得不提醒一下就下手良心有点不安。
今天多此一举的把话说透,心意到了也就是了。
周邦彦既然心里清楚他年后的处境,还要一意孤行,那真就怪不了别人。
老郝头说得对,年富力强的如何没有点野心?
如果一点野心都没有,也到不了今天的位置。
天,阴了。
风,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