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祖德耐心的等着涂自强赞叹完才开口说话,“在到所里之前,你们在胜利公园就有剧烈的肢体冲突……”
“周,额,周秉义的牙会不会是在胜利公园被打掉的?”沈祖德微微探着身子脑袋微微一侧,“我听说那个韦、嗯, 韦健……”
“这个恐怕没什么疑问吧?”涂自强嗤笑一声,“在所里十多个人瞅着呢!那武装带,啧啧啧……”
沈祖德姿势不变,嘴唇微微抿起、缓缓的露出一个笑容。
“而且当时韦健已经在医院躺着了!”涂自强表情逐渐凝重,“他根本没到所里。”
“韦健伤的可是不轻,听说是你的手笔……”胡玉梅冷冷的说道,“而且胡章到场的时候,你们一群人正在围殴韦健!”
沈祖德笑呵呵的不说话。
“你别说你有证人,”胡玉梅没等涂自强说话就冷笑着说道, “那些围殴韦健的都是你的手下,他们的证词不作数……”
“还有,”胡玉梅的头轻轻的抬了抬、一字一顿的强调,“据围观群众证明,是你们寻衅在先!”
涂自强深吸一口气,张口欲言。
“胡闹!”沈祖德一拍桌子训斥自己的妻子,“那哪是围观群众?分明是韦健的同伙!”
胡玉梅撇撇嘴,没说话。
“是韦健的同伙吧?小涂?”沈祖德扭头看着涂自强。
涂自强抱着双手,歪着头看着沈祖德笑。
“具体情况我不了解啊,”沈祖德轻笑一声开始讲故事,“但据我多年的工作经验判断,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韦健流氓成性,”沈祖德顿了一顿,“对两名女青年耍流氓遭到周秉义的制止。恼羞成怒之下殴打了周秉义,造成不仅限于九颗牙齿脱落的重伤害。”
涂自强抿着嘴眯着眼点头。
“你,小涂带领一群休班的红星厂保卫干事见义勇为制止了韦健的犯罪,”沈祖德大手一挥, “这个时候纠察胡章赶到。由于现场混乱, 胡章势单力孤,所以工作方式有些粗矿,造成了一些误解……”
沈祖德娓娓道来,合情合理合法的把胡章摘的一干二净!
“沈局,胡大姐。”涂自强咧着嘴大笑,“这些事儿你跟我说干嘛?”
被打断的沈祖德不再说话,抿着嘴微微笑着。
“这些只是推测,”胡玉梅深吸一口气,强压着不耐烦说道,“事实究竟如何……”
“事实究竟如何还有我什么事儿?”涂自强一摊手打断了胡玉梅的话,“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事儿不是要等纠察的结论?”
“再说,整件事的受害者又不是我,你们找我有什么用?”涂自强一伸手阻止了还待张口的胡玉梅。
“没有你,这事儿会到今天这地步??”胡玉梅双眼冒火,调门越来越高,“你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你算哪根葱?我还得拿你蘸酱?啊?!”
“沈局, 胡大姐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涂自强噗嗤一笑,扭头看着皱着眉头的沈祖德。
“玉梅!”沈祖德沉声喝到。
“玉什么梅玉梅?沈祖德你个窝囊废!”胡玉梅歇斯底里的尖叫, “涂自强, 收拾不出你稀屎我就算你拉的干净!不信你就试试!”
咣当!
胡玉梅摔门而去。
“这娘们,这娘们!”沈祖德气得满脸通红,“小涂,你别有负担,她就是说说,就是说说。”
“我知道。”涂自强伸手拍拍沈祖德直哆嗦的手。
“她要真能办了我,今天你们就不来了……”涂自强笑眯眯的说道,沈祖德颤抖的手突然不哆嗦了。
谷魏
房间里一片寂静。
龚维则咳嗽一声,转身出屋。
“咱们两家以前没过吧?”沈祖德抽回自己的手自顾自的掏出烟点上深吸一口眼睛全然不看涂自强,烟盒放在炕桌上缓缓的推了过去。
“没有,”沈祖德突然的江湖气让涂自强微微一愣,“昨天之前包括胡章、韦健我都没见过。”
火柴盒也放在炕桌上被推了过来。
“胡章得罪了你,”沈祖德缓缓转头,夹着烟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他那半口牙我可提都没提,够不?”
涂自强抿着嘴笑而不语。你提毛线啊!牙都被我们收走了!
“事儿因韦健而起,”沈祖德凝视涂自强许久缓缓的说道,“就在他这结了,成不?”
“沈局我不太懂……”涂自强沉默许久收敛起笑容开口。
听到这话,沈祖德目光一凝。
“我们可不一定真的拿你没办法……”沈祖德长出一口气,手指轻轻的弹着烟灰,轻飘飘的说着,“我真的不想试。”
“你误会了,我说的不太懂是……”涂自强微微一笑,“在我这,这事儿当天就完事了。”
沈祖德盯着涂自强不说话,香烟默默的燃烧着,烟灰越来越长。
“我的意思是,我和我朋友们的事儿,当天就完事了。后面没我们的事儿了!”涂自强伸出食指推回沈祖德的烟盒,盯着沈祖德的眼睛,“我是说我和我的朋友们!”
沈祖德静静的看着涂自强,淡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