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谢端当即便随同戴宗启程。
戴宗脱下了藤甲,换了身衣服、提了腰刀,背了个包袱,跟在谢端的身边,径直出城而去。
离了县城三五里地,来到城郊树林之内。
“谢公子,此去京城,足足三千多里,咱们既不骑马、又不坐船,总不至于要走路去吧!”
谢端拒绝了左达安排的马匹,他原本以为对方早有布置,没想到这一路,竟然是走过来的。
“骑马坐船太慢了,咱们直接跑过去。”
谢端不紧不慢,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然而这话听在戴宗的耳中,着实过于好笑。
“跑过去?谢公子可真是会开玩笑!”
谢端望了他一眼,顿了一顿,继而开口。
“怎么?你不会神行术?”
听了这话,戴宗一脸懵,显得十分不解。
“什么神行术?”
如此一来,谢端已经彻底明白了。
如果他真是“水浒”里的神行太保戴宗,那么应该也会神行术才对,加上方才,左达说他跑得快,谢端便以为是这个意思,没想到并非如此。
看来现在的戴宗,还并不是神行太保啊!
他不再多言,而是从乾坤袋里掏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甲马符纸,并将其中四个递给了戴宗。
“一腿两个,把它们分别绑在腿上。”
谢端说着,自己率先做起了示范。
“照我的方法去做,一会儿再跟你解释。”
戴宗心里虽然感到疑惑,可还是依言照做。
他三下五除二,将四个甲马绑在了腿上。
“你做好准备!此乃甲马神行术,可日行八百里,夜行五百里,咱们以此方法赶路,你负责指引方向,少则三五日,估计便可抵达京城。”
谢端说完,默念法咒,施展起神行之术。
戴宗尚未完全反应过来,刹那之间,只觉得双腿不由自主,仿佛被什么东西推着跑,脚不沾地、耳边生风,紧紧跟在谢端身边,飞速疾驰。
“这……这……奇哉,真是神了!”
渐渐适应过来之后,戴宗满脸惊异之色。
他望向旁边的谢端,心中显露出诧异。
“谢公子,莫非你会仙术?”
这跑的比千里马还快呀!
明眼人都能看出,眼前之人绝不简单。
“算是吧!不要走神,注意引导方向。”
谢端回应了一句,依靠他辨别路径。
从长山县到京城的路径,陆路有好几条,戴宗身为驿使,干的就是传信的勾当,什么地方有驿站、什么地方行不通,他几乎都是了如指掌。
有他引路,谢端不用再时不时的停下来询问路径,直接往前跑就是了,速度方面大有提升。
两人跋山涉水,真如飞天遁地一般。
不过自己是修行中人,三五天不休息倒是无碍,可戴宗终究只是一介凡人,需要吃饭睡觉。
所以一天下来,也就只能跑个七八百里。
对此,谢端也知足了。
……
长安,慈航寺。谷阦
长安除了普渡慈航居住的慈航宫,另外还修建有四座慈航寺,分别镇住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四座慈航寺,由他的四名弟子分别住持。
二月十八,长安城外东郊,玉蓝山。
玉蓝山山势颇险,怪石嶙峋、林深叶茂。
山间小道,一队人马,徐徐而行。
这里是山南地段,周围都是悬崖峭壁,杂草灌木足有半人来高,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姐,咱们这样私自跑出来,还要去破坏人家的法事,要是让爹知道了,会骂死我们的。”
为首一名蓝衣女子,面色有些不大自然。
“怎么,你怕了?”
她旁边的一名青衫女子,横了她一眼。
“不是怕,就是心里总有些担忧!姐,慈航寺不是好惹的,就凭咱们这几个人,能成事嘛?”
蓝衣女子朝着身后众人望了望,有些质疑。
“他们不是好惹的,我们更不是好惹的!何况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所谓暗箭难防,咱们这次势必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为爹出一口气。”
青衫女子信誓旦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好了,别多想了,就算不敌,咱们也可以逃啊!那秃驴在皇上面前妖言惑众,害爹被贬,爹能忍气吞声,我可忍不了,就算要离开京城,我也绝不让他们好过,必要为爹出这口恶气。”
她拍了拍蓝衣女子的肩膀,神情坚毅。
听到这里,蓝衣女子情绪被调动了起来。
一想起爹那沧桑的面容,她就十分不好受。
“好吧!姐,我听你的。”
姐妹两人自幼丧母,且自那以后,爹没有再娶,而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将她们俩拉扯长大。
如今父亲受了委屈,她们又如何能忍?
此时见妹妹放下了心理包袱,青衫女子面露出一丝笑容,她转身朝向身后众人,开口吩咐。
“大伙都机灵点,咱们马上就要到慈航寺了,一会儿听我号令行事,事成之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