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位谢端公子,乃是妾身表兄李清的内弟,这儿现有书信一封,呈交老爷过目。”
王夫人当下,也是朝着他介绍了一番。
王瑞接过书信,扫视一番,加上王夫人从旁解释,把事情与他说了一遍,当即明白了过来。
“我与李兄乃是挚交,他的内弟,便是我的兄弟!谢公子既想在本县安家,不消他说,念着你与夫人家的这门姻亲,也该帮衬一二。保人的事情,谢公子但请放心,我会安排人去办的。”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谢端心知此事已成。
王家在当地威望极高,祖上又曾出过两位举人,有财有势,便是当地县衙,也得给他们几分薄面,他既然开了口说没问题,自然是没问题。
“如此,便多谢王老爷、王夫人了!”
谢端朝着二人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同时之间,对于这王瑞,心中又不禁有些怀疑,只是王夫人在他身边,二人又此般恩爱,不便过多的询问,只能另外找个机会,再行了解。
王夫人命人将带来的饭食摆了一桌子,三人索性围桌而坐,就地吃了个便饭,闲聊了一番。
像王瑞这等大户人家的主子,无论在家还是外出,其实都会有人伺候,只是王瑞考了九年不中,一气之下,发誓要好好用功,并搬来此处。
家仆丫鬟一个不带,每日只需要定时前来送饭便可,家中若没什么大事,王夫人即可自行处理,不需要向他汇报,可谓是全身心投入其中。
王夫人知道他的性子,也就由着他来了。
用完午饭之后,王瑞说是要继续用功,当即下达了逐客令,王夫人无奈,只好让他多多注意身体,并表示会派人送些补品来给他补补身子。
丈夫读书累成这个样子,怎由得她不心疼?
王夫人出门之后,谢端顿了顿,转而回身。
“谢公子,还有什么事么?”
王瑞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发问道。
“确实是有件事,想问问王老爷。”
谢端也不隐瞒,趁此机会,开口直言。
“哦?谢公子但请说来,不必与我客气。”
王瑞自己倒了杯凉茶,小抿了两口。
“即使如此,我便直言相告了!敢问王老爷近日可遇见过什么怪人怪事?身体可有不适?”
听得这话,王瑞明显一怔,继而呵呵笑道。
“王某在此用心读书,每日接触到的人,无非是家中送饭的小厮,何来怪人怪事之说?至于王某的身体,不过是读书太久,欠缺休息罢了,没有什么要紧的,倒是多谢谢公子的关心了。”
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其实瞒不过谢端。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总不能逼得太紧。
“原来如此!正好,小可懂得些医术,可否让我为你把把脉?若果真如此,也好对症调理。”
光从表面上看,只能大概知道是精气亏空,至于已经亏空到了何种程度,仍需要把脉探知。
若果真如他所料,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没想到谢公子还懂得医术!那好,就请你为我看看吧!”对于他的要求,王瑞倒是没拒绝。
他继而伸出左手,面上始终挂着笑容。
谢端探出两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只是片刻,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底,不由面色微变。
肾水渐衰,气血两空,明显多次做过大幅度运动,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运动,怕是受人采补。
结合他先前的感知,估计是碰上女鬼了,此等状态,倒是与《僵尸先生》里的秋生差不多。
“王老爷,还请你再好好想想,关乎个人性命安危,若果真碰上了什么怪异之事,万不可隐瞒,小可曾随高人学法,懂得些奇门之术,早早了解,有所准备,也好趋吉避凶,消灾解厄。”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而且也很是严肃。
不过对于此,王瑞依旧是一副蛮不在乎的神情,他收起了笑容,打量着谢端,一脸严谨道。
“谢公子啊,你所说的这些,我是真的不清楚,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朗朗乾坤,何来怪异之说?你我同为儒家子弟,这个道理岂会不知?”
王瑞苦口婆心,此刻反倒教训起谢端来了,在他看来,谢端此举,应该是想借故还他人情。
不过用这种方式,未免有些把他当傻子。
“你的事情,我会安排人给你办好的,时候也不早了,若无别的事,谢公子就请回吧!眼看秋闱将至,王某还要专心读书,恕不远送了。”
说完这句话,他索性捧过书本,看了起来。
谢端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见他这副态度,咬定了不松口,再逼问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
无奈只得轻叹一声,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张符。
“也罢!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加叨扰了,这张符还请王老爷带在身上,若是有事,可以到城南小筑找我,他日得空,我再来探望王老爷。”
谢端将符折成三角形,放在了桌子上,站在原地愣了愣,见他没什么反应,不由摇了摇头。
他只得出门而去,迈步离开了翠湖别院。
见谢端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