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打赏到位,台上的汉子眉开眼笑,让那花瓶姑娘开嗓唱了一曲,顿时赢得了满堂喝彩。
谢端看了一会儿,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而且那猴子敲着铜锣,再次朝着人群当中走来,还专门往后靠了靠,他二话不说,索性抽身离去。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这是人家自己说的,自己没钱,权当给他增加人气了。
此时谢端一边走,一边回想起方才的场景。
看那少女的面相,估计年龄有十二三岁,古代这个年纪的少女,身材都已经发育成熟,绝对不可能进入那么小的瓶子,这其中肯定有玄机。
可如果不是所谓的古戏法,又会是什么呢?
他忽然想到现代关于花瓶姑娘的报道,之前在某地曾经有过花瓶姑娘的展览会,当时记者采访,花瓶姑娘说是因为身体孱弱,所以很小就被放入了花瓶中,一旦离开花瓶,立马就会死去。
不过这个说法很快就被人否定了,并且彻底揭秘公开,无非就是一场博取他人眼球的骗局。
虽说是假的,但这种说法却给了谢端提示,大胆设想,异戏苑的花瓶姑娘会不会便是如此?
然而无论事实是否如他所料,这些都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他也不想去了解,这个世道,发生再怎么怪异的事也不足为奇,自扫门前雪便好,没必要去自寻烦恼。
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谢端回转到衙门。
“端公子回来了,老爷正等着你呢!”
步入内宅,门房大爷见了他,面带笑意。
“姐夫找我?”
“嗯!老爷说你一回来,就让你去见他。”
谢端略一思索,也能猜到是什么事。
“我这就去!”
他问清楚了姐夫的所在,便朝着府中走去。
书房内,李清披了件大衣,坐在书桌前写着些什么,从脸色状态上看,想来伤势已无大碍。
“姐夫,你找我?”
谢端上前见礼,同时开口道。
“回来了,坐!”
李清抬头望了他一眼,停下了笔。
“葫芦村的案子,江县尉都跟我说了,掳走孩童、重伤于我的幕后真凶,乃是一只妖物,目前已经伏诛!听说整个计划都是出自于你手?”
他面上带着些不可思议的神色,如是问道。
“都是大家的功劳,我也没出什么力。”
谢端不卑不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早在进府之时,从门房大爷那儿闻听他找自己,当时心里就有了猜测,必然是因为这件事。
毕竟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值得他传唤的。
而李清听得谢端的回答,又见他如此低调,不由微微颔首,打量一番,神态之间颇显满意。
“很好!看来之前倒是小瞧你了!”
谢端礼貌性的笑了笑,对此波澜不惊。
“多谢姐夫夸奖!只是葫芦村的案子虽然已经侦破,但却并不代表孩童失踪案便可结案。”
“我仔细查看过卷宗,发现此案当中存在着诸多疑点!比如在县城里失踪的三起孩童,几乎都是白天,而葫芦村却恰恰相反,全是黑夜。”
“据我所知,那黑眚害怕人多、不喜白日,所以绝不会在白天出没,县城里的几起案子,案犯怕是另有其人,葫芦村,仅仅只是个巧合。”
谢端没有因为他的夸奖沾沾自喜,而是趁热打铁,将自己认为的异常之处,全都和盘托出。
自己能想到的,他肯定也能想到,之所以再说一遍,无非是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距离破案期限只剩六天,若不尽快结案,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咳咳咳!好,好啊!想不到你对于查案,竟有如此高的天赋,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听完了他的叙述,李清不由大笑出声,可他忘了自己还有伤,这一笑,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只是苦于没有线索,案犯实在过于狡猾!除了县城,隔壁的赵家坪、南边的梧桐镇等,都发生过类似的孩童失踪事件,派出去的捕头探子,又始终没有消息。”
“这几起案件,据我判断,应该都有关联,原本葫芦村的线索,以为能是一个突破口,结果却是妖物所为,这下子连唯一的希望也断了。”
李清无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法子。
“姐夫莫要忧愁,再高明的作案手法,也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方法有些冒险,是否采用,则全凭姐夫做主。”
谢端此言一出,倒瞬间引起了李清的兴趣。
“哦?你有何良策,速速说来!”
谢端神色坚毅,口中缓缓吐露出四个字。
“引蛇出洞!”
……
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为了能尽快破案,谢端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犯罪大师加三十六计,完全被他活学活用。
计划正式实施之前,谢端依次前往丢了孩子的苦主家中,询问事发过程,并勘察案发现场。
毫无疑问,获取的信息与卷宗上一般无二,幕后案犯果然善于伪装,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