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笨蛋,两个笨蛋,走下山,走下山。一个没有钱呐,一个不认路啊,真奇怪,真奇怪。”
时烟又在发挥她那“高超”的创作天赋,哼着魔改版的儿歌走在林子傅的前头。
“哎呦喂,江大小姐怎么还自己骂起自己来了?”林子傅第五次拉住时烟的袖子,将她拽回正确的方向,“我说你这个路痴怎么还能自信满满地走在前头呢?往这边走啦。”
时烟耸耸肩,终于做出了让步,并排走在林子傅身旁。
“好吧,谁让你走的这么慢。”
我是怕我快起来你跟不上。林子傅鄙夷地扫了时烟一眼,没有说话。
被鄙视了的时烟还毫无知觉地从不知道哪里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上。微风拂过,吹动她藕荷色的罗裙,更衬得她肤若凝脂。
其实时烟只要安静地闭上小嘴巴,还是很有点美人风骨的。
“为什么还没到啊,我的腿都快走断了啊啊啊啊啊。”时烟一阵鬼哭狼嚎,让山林间的叶子都抖了几抖,“要残废了呜呜呜呜。”
看吧,小嘴一张就变成沙雕女青年了。
时烟越走越慢,最后干脆摆烂似的停下来,揉揉自己酸痛的小腿。她怎么记得上回下山蛮快的来着。
“还不是你嫌之前的那条小径蚊虫太多,这次小爷我才特地绕了远路。”林子傅见时烟停下来,也站住不走了,“不过你不是剑修吗?怎么不御剑飞行?”
时烟想到原身那只能上树的轻功和完全控制不了剑的灵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呃,我就算遇剑飞行也怕找不到路啊。”时烟随便扯了个借口,掩饰自己的心虚。
“行,那江大小姐要不要赏脸坐一下我的飞行法器?”林子傅看出了她的窘迫,但没有拆穿,“才子佳人,定会惹人艳羡。”
这贫嘴的臭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时烟忿忿地踹了林子傅一脚,嗔怪他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林子傅举起双手服输。她是金主爸爸,还得自个儿惯着。
林子傅的飞行法器是一张符箓。
他掏出来的时候,时烟还有点惊讶。这么朴素,可不是他的风格啊。林子傅不是那种为了追求高质量生活而甘愿倾家荡产的人吗?
喝水至少得是清晨的甘露,穿的衣服定是上好的冰蚕丝,连束发的发带也是大家的杰作,少说也得要个上万灵石。难怪会穷到没钱开展业务。
“我还以为你的飞行法器会是个大金锭子呢。”时烟笑着打趣。
“非也,非也。小爷我这符箓可比金子值钱多了。”林子傅掏出他的乌木扇子,装模作样地扇着,倒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看着这繁复的符文,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搞来的,再看看这金边,这千年珊瑚磨成的朱砂……”
好吧,果然是你,明明天天哭穷却又壕无人性。
时烟赶紧打住他的话头:“好好好,知道它很金贵了。不过这玩意这么小,该怎么飞啊?”
时烟看着那巴掌大小的符箓,从灵魂深处感到困惑。
修仙......应该不需要学杂技叭......
“呵。”林子傅发出一声嗤笑,收了扇子,用扇柄点了两下符箓。转眼间符箓就大的和一张毯子一样了。
好神奇,是magic!!!
时烟极力想遏制住自己的目光,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像刚出生的小猫咪,直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别看了,快上来吧。”林子傅率先站上去,懒懒地催促时烟,“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时烟白了他一眼,想了想漫长的下山路和自己快残废的下肢,还是默默地站在了林子傅的身后。
咱有文化,咱不跟他计较。
“抓牢了,掉下去摔成真残废可不关我林某的事。”林子傅将时烟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袍上,示意她抓紧,还不忘损上她两句。
气的时烟踮起脚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脸。
啧,手感不错。
“小......小爷我的脸可金贵了,你......你......”林子傅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红色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脖子。
时烟从来没看到过如此害羞的林老板,一时间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我......我怎么了呀~人家平时在山上捏团团也是这样捏的呀,团团可喜欢了呢!”时烟故意掐着嗓子说话,声音娇滴滴的连
她自己听了都恶心。
团团,林子傅送给她的一只狗,外形有点像现代的博美,萌萌的一小只,她才舍不得掐它的脸呢。不过为了恶心一下林子傅,就让团团帮妈妈背一下这个黑锅吧。
在林子傅看不见的地方,时烟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扑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狡黠。
像是为了报复似的,林子傅一声不吭就开始施法。符箓突然就飘了起来,不一会儿玉灵峰就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
望着底下白茫茫的一片,时烟的腿有点儿发软。
“林狗你飞那么高要死啊你!!!”得了,喊完这句话时烟觉得自己的腿更软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