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捏了捏程湘的手,暗示她要懂礼貌,给爷爷打招呼。
程湘微微弯腰,恭恭敬敬的给宫麒麟行了个大礼,继而开口道:“爷爷您好,我叫程湘,是阿羽的女朋友,初次到庄园拜访,多有失仪,请您见谅!”
她有背过宫家人的喜好跟忌口,可饭桌上太过紧张,一时给忘了,这才碰到了老爷子的禁忌。
宫羽也帮着女友开脱起来:“爷爷,阿湘第一次来家里做客,难免紧张,她也不知道你鱼肉过敏,等以后成为一家人相互了解了就熟悉了,您就别怪罪她了。”
一家人?
宫麒麟皱眉:“我何时说过同意你们在一起了?”
宫家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想进就能进的地方,要是谁都能往家里带,那岂不是就乱套了?
“爷爷,我……”
程湘噎得说不出话,只好求救的看向宫羽,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两句。
好在宫羽还是很喜欢她的,笑着跟宫老爷子打起圆场。
“爷爷,我不是跟你讲过么,阿湘是于我而言很重要的人,这两年都是她陪我度过低谷期的,我答应过她,一定会给她举办场盛大的婚礼。再说了,您和爸妈不也天天催着我去相亲吗?阿湘是个很好的女孩,你就同意我们在一起吧!”
宫辰轩和夫人确实催婚催得紧,一年给宫羽安排好几场相亲,巴不得立马完婚,再等就成老男人了,等到那时就不招小姑娘喜欢了。
“小羽,婚姻大事,岂非儿戏?你太胡闹了!”
宫麒麟沉着脸,不悦道:“你是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但也不必操之过急,慢慢选。你未来的妻子一定要是对家族有利的人,不然就辜负了我和你爸妈对你寄予的一片期望!”.
程湘站在一旁缄默不语,低垂着脑袋,静静的听着爷孙两谈话。
她知道宫老爷子是在介意她的出身,觉得她在生意方面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想找个有用的世家小姐把她顶替下去。
程湘忽而想起她那个杀人犯父亲,嗜赌成性,不是打牌就是喝酒,每晚都夹着一身醉气。有时输多了,逮着她就是一顿打骂,权当做发泄了。
母亲就是被他那样打死的。
怎能不恨呢?
她也试过反抗,可父亲生的牛高马大,覆手间就能把她打倒在地,好半天都爬不起来那种。
清晰记得那天夜里,她拿着身份证坐长途汽车逃离了那座城市,以为这样就能逃出父亲的磨爪。
平静淡然的日子过了没两年,那个疯子又找了上来,说是欠了一屁股的债,她身为他的女儿,就该替父还钱。
她没有办法,怕刚攀上的年轻总裁会在意她不堪的身世,只好答应了父亲会帮他还债,又给了一笔钱,才把他给打发走。
……彼时程湘感到有些耳鸣,已听不清宫羽和宫麒麟的对话,脑海中净是父亲那张丑恶的嘴脸,张着血喷大口,张牙舞爪地向她讨债。
“啊!”
程湘香肩颤抖的厉害,尖叫一声晕倒在了地上。
“阿湘!”
宫羽慌张的蹲下身来检查状况,紧紧把她搂入怀中,一遍又一遍的安抚。
“别怕,有我在呢,我不会抛下你不顾的…”
宫麒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小羽,这是怎么回事?看来程小姐身体不适,你送她回去好生休息吧,婚事就先不谈了。”
老爷子本就是不大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恰好程湘晕倒,白来的劝退借口。
“爷爷,我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