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想得入迷,站在身旁的掌柜在旁畏畏缩缩地站着。
待李肆察觉到,掌柜已经等候多时了。
“世子殿下,麻烦结下帐。”
香云楼背后靠着的是宫中的皇子,一直奉行着无论何人,概不赊账的规则。
李肆将手中的金钗随手丢给掌柜,拂袖而去。
李肆出了香云楼,才发现自己的马匹被李潇潇骑走了,马车给了唐妤。
李肆轻轻撩开头发,双手交叠放在背后,在这繁华闹市中,一道悠哉悠哉的背影,逐渐消失。
淮安王府不如敬安王府气派,同寻常人家的府邸,别无二样。进门前,李肆特地观察了周围,隐约见到几个黑衣背影。
他没有进门,干脆靠在府门前的栏杆上,身体呈现出完美的线条,悠闲惬意,蓝衣少年看起来似是随心所欲,悠闲自得。
过了许久,李肆才说道:“李潇潇,你到底想干嘛?”
猛然间,几人黑衣人手持长剑,从屋顶飞跃而下。李肆立马反应过来,从袖口中掏出匕首,轻而一跃,一手抵住压下来的剑锋,另一只手迅速的夺了一个黑衣人的长剑。
李肆自小习武,武功并不比同龄人弱,黑衣人有五六个,他手执长剑,手腕飞速旋转,深蓝色的背影,如雏燕般轻盈。
李肆一改平时的懒散,专心致志地挥剑,颇有肃杀之气。
不一会,就有几个黑衣人被打趴下。
李肆手指轻轻触碰剑锋,竟然毫无反应,立马收回将要刺出去的匕首,往屋顶飞跃。
他颇为享受地坐在屋顶,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将那长剑随意丢向王府内种植的桃花树,剑重重地砸向那沐浴春光的桃花,打了它们个措手不及。
“都散了吧。”一道沉重老气的声音响起,府门外的黑衣人皆快速离开。
李肆“噗呲”一声,随手将匕首抛到空中,而后一把夺下,塞回袖口。
“老头儿,你回来了?”李肆纵身一跃,翻过屋顶。
这时,院子拐角处走出一位和李肆神似的老人,留着半把子胡须,两鬓微微发白。眉眼间,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可见一斑。
此人便是当朝淮安王爷,李肆的父王,李枉。
李枉笑容如李肆一般灿烂,只是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臭小子,好好说话!”
李肆淡然一笑,跃上桃树摘了一朵桃花,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这花怎么有股你的老年气?”李肆打趣道。
李枉神情严肃起来:“这树你母妃很喜欢,每天有几朵桃花,她都数一数。”说着,他轻轻摸了摸那课桃花树:“你把那桃花摘下了,她会伤心的。”
李枉伸手将李肆摘的那朵桃花轻轻放在土壤上。
“你不是不着家吗?怎么知道这些事?”李肆笑道。
李枉略显尴尬得笑了笑。
“你又欺负潇潇了?”李枉问道,眼神略带责备。
李肆挠挠头,一阵风起,将桃花轻轻吹到李肆的肩上,蓝衣上的一朵红停留了会,又悄然离去。
李肆抓紧那朵桃花,毫不在意说道:“作为兄长,教训一下她而已。”
李枉低声叹了口气,缓道:“你啊你。”他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李肆,“你自小就欺负潇潇,整日将人欺负得哭的死去活来,如今潇潇已经长大成人了,你可要对她好点。”
李枉说着,随手抽出鞭子,往李肆肩上重重抽了一下子。树上的桃花也被震动了一下,李肆也没有躲,就这样站着。
李肆露出疼痛难耐的神情,一只手捂着刚刚受伤的肩膀。呼吸急促道:“老头儿,你刚刚不是教训过我了吗?怎的,还打我?”
刚刚那群手执长剑的黑衣人,便是李枉派来的。
李枉淡淡微笑,捻着胡须,含笑:“他们可曾伤到你啊?”
李肆眼神不屑:“他们武功弱,与我何干?”
李枉听到这,眼神略带歉意,惋惜道:“恣扬,父王,父王真是……”
李枉还没有说下去,李肆立马伸手示意他闭嘴:“够了,少说这些话。”
李肆随意拍拍地上的灰尘,直接靠着背后的桃花树坐下,仰头闭眼,静静感受着桃花带来的滋润。
“你不是在山上修仙么?”李肆微微睁开眼,用手遮挡一下迎面而来的阳光,光漏过他的指缝,落在他惊艳的脸庞上。
李肆接着调侃道:“你不会修仙不成,被那道长贬了吧?”
李枉拂袖,略带怒意:“仙人之事,你怎可亵渎?”
李肆淡淡地“切”了一声。
李枉话归正题,跟着李肆一样靠在桃花树坐下,父子俩同样将手搭在膝盖上。
“恣扬,为父几日后要去边疆探查一番,你可愿与我同去啊?”李枉轻轻撩拨着李肆头发。
李肆歪头,将攥在手中的桃花揣回袖口:“你先去吧,我得过段时日再到边疆。”
在边疆探查是一件很费功夫费时的事,一时之间不会过早回去,李枉点点头:“你喜欢。”
李肆想了想,又道:“你要和母妃一同去?”
李枉认真道:“那是自然的,你母妃如此爱为父,若是不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