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之间,已然到了屋外,却见得门口角落处,一枚被撞击的变了形的银针静静躺在那里,地上还有几分血迹。
“想杀我?”
莫离面上闪过一缕笑意,这说明他昨日从蛇王口中得到的信息,已然接近了真相,不然的话,谁会管他一个新上任一天的协理捕头?
想来,这背后之人,谁也想不到,他真的能从蛇王口中得到消息吧。
那便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看着地上的血迹,莫离面上笑意更浓,他鼓足内力,高声喝道:“来人啊,有刺客!”
“快来人,有刺客!”
……
府衙正堂之内,六扇门大大小小的头目已然俱数到齐,一个个瞧着都是有些愤怒的模样。
也是,先是卷宗重地失火,眼下又有刺客敢在六扇门中刺杀新来的协理捕头,这分明是贼人对六扇门的挑衅,你让他们如何能忍?!
从来只有六扇门欺负贼人的份,可从来没有贼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六扇门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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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衣呢,他怎么还没来?!”忽有一人有些不解的问道。
自莫离嚷嚷着有刺客后,姑苏城六扇门上下便紧张了起来,上至班头,下至捕快,不管身在何处,都被叫了过来。
张好远身为金衣捕头,执掌六扇门大权,本该第一时间出现在此处,然而一直到此时,都不见踪影,也难怪他们问了。
一名班头道:“早便遣小梁去请了,只是一直到现在他也没回来,许是有什么事阻碍住了。”
江蔡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记得清楚,昨日晚间,张好远亲口所言,他们三个,谁都不许离开府衙,可如今……
他咽了口唾沫,想到昨日调查之事,声音发颤的问道:“小……小莫捕头,难道……难道他畏罪……”
“江班头莫要胡言。”
莫离打断他的话道:“许是有什么要事耽搁了,咱们要相信张金衣。”
江班头闭上了嘴,不过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还不见张好远来,却愈发笃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必然是畏罪潜逃了,说不得,那刺客便是他自己所为,眼见事情败露便欲行险一搏,谁知刺杀不成,只好远遁千里!
一众班头捕快此刻也是等的急了,张好远身为金衣捕头,上任这些年,可从未出现过这档子事!
他们鼓噪了起来,有说张好远遇刺的,有说张好远就是刺客的,还有说张好远已然被刺客掳走,让大索全城的,诸般猜想,吵吵的险些将房梁都掀了起来!
“都给本官闭嘴!”
站在莫离左侧,一个面色阴冷的中年汉子陡然大喝,府衙之内,顿时安静了下去。
此人叫做王奇,亦是六扇门的协理捕头,姑苏城六扇门,自金衣以下,有三名协理捕头做为副手,他是资格最老的一位。
还有一名协理捕头,却是因为一桩江洋大盗的案子前去其他地方追踪消息去了,短时间却是回不来姑苏城。
“公堂重地,岂是尔等随意喧哗咆哮的地方,瞧瞧尔等,成什么样子?!”王奇没好气的喝骂道。
“大人,我等亦是担心张金衣的安危,还望大人恕罪。”一名班头请罪道。
王奇冷哼一声,双目扫视众人,道:“张金衣不在,难道咱们六扇门便成了摆设吗,我且问尔等,昨夜至今晨,可曾见过有什么可疑身份的人进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值夜之人,他们多数都不在府衙中居住,自是不知。
眼见众人一脸茫然,王奇皱了皱眉,正待问莫离是否看清此刻的模样和特征时,忽见一名捕快不确定的道:“大人,我早上……早上似乎是看见了张金衣了……”
“什么是似乎?”
王奇道:“莫非你与张大人同处一衙数年,还不识得咱们金衣吗?!”
“我……我只是瞧着他背影像。”
那人犹犹豫豫的道:“当时我从早点摊出来,模模糊糊就看见一个背影,他步伐踉跄,似乎,似乎受了伤,他是往城门方向去的。”
受了伤!
莫离心中一动,必然是被他还击的掌力打伤!
江蔡亦是心中大惊,往城门走,必定是畏罪潜逃!
王奇眉头皱的更深,他问道:“你见得大人,是在鸡鸣前,还是鸡鸣后?”
那人想了一想,肯定道:“是鸡鸣后。”
“你再好生想想?!”王奇满是威严的道。
那人不假思索的道:“我去那早点摊时,城中已然俱是鸡鸣之声了,必是辰时过后!”
在场一众捕快、班头闻言,都是脸色大变。
他们都是见惯了案子的老人了,哪里不明白鸡鸣之后,张金衣出城背后的意义,要知道,小莫捕头遭遇刺杀,正是鸡鸣之时!
“大人!”
一名班头忽然出列,行了一礼,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信刘老三的话,依卑职之见,当一面派人寻找金衣,一面将此事上禀金陵江南总衙。”
刺杀案的嫌疑人忽然成了姑苏城六扇门的扛把子,这种事根本不是他们能处理的了的!
王奇点了点头,正待说点什么,一道清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