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了。”
“岳师兄直言便是。”
得知仪琳安然无恙,定逸师太心中也没了火气,说话声音都柔和了数分。
岳不群道:“小徒令狐冲因救贵派弟子,被田伯光砍伤,却被高人所救,如今正在楼上养伤,还请借师太的恒山灵药一用。”
“岳师兄言重了,谈什么借不借的,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况且令狐师侄乃是为了救我派弟子受的伤,救他自是份内之事。”
定逸师太吩咐道:“仪和、仪清,你二人上去瞧瞧令狐师侄。”
跟着她来的恒山弟子中,两名年纪稍大一些的尼姑应了声是,随即往楼上而去。
那木高峰见得楼中热闹已然结束,神色有些嫉妒贪婪的看了眼岳不群和林平之,随即喝道:“此间之事已了,木某告辞了!”
也不待众人答话,这老驼子转身朝外走去,岳不群等人瞧了他背影一眼,谁也没出言阻拦。
此人乃是邪道一名巨枭,武功高强,却心胸狭窄,恶名昭著,阴险毒辣,岳不群等人本就不屑与其为伍。
他此来本也是为了辟邪剑谱,不过如今有莫离在,林平之又被岳不群收入门下,这两人他谁也对付不了,只能退走。
“林公子,你虽是拜入华山派门墙,不过莫某还有几句话想说与你听,做与不做,尽数在你。”
谷鈮莫离走到林平之身前道。
“还请恩公示下!”林平之姿态极低的道。
“你瞧他们……”
莫离指了指地上的两具无头尸身,道:“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们武功高强,本该扶危救难,惩奸除恶,成为一代大侠,至不济也该修身养性,钻研武学,殊料却是依仗武功,作恶多端,巧取豪夺,视他人性命如无物,比豺狼虎豹还要凶狠几分!”
“恩公是想告诫平之,日后学有所成,绝不可欺凌弱小是不是?”林平之说道。
“是有这么一层意思,不过我想说的是,黑暗之中,总要有些许光明。”
莫离郑重道:“倘若你日后遇见如今日的你一般身处黑暗之中的人,我希望你能成为他们的光,所谓正道,大抵如是。”
“成为他们的光……”
林平之喃喃念着这句话,望着眼前这个青衫仗剑、英气勃发的年轻人,不由得想起在遇见其人之前,自己的处境。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概莫如是。
直到,遇见了他……
便如无尽黑暗中的一缕希望之光,让他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上。
这种滋味……这种滋味……
林平之神色复杂,他拱起了手,认认真真的行礼道:“恩公的话,平之记住了,一辈子都不会忘。”
“有些话不是记,而是得做。”
莫离道:“多的话,我便不说了,日后但凡你遇着什么想不开的事,要多想一想,那个福州城外为打抱不平而错杀青城派弟子的林平之。”
林平之默然不语,他至今也难分辨当初的出手,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忍不住问道:“恩公,我当初动手真的没错?”
若不是他杀了余沧海的儿子,余沧海怎么会有借口名正言顺的屠杀他们福威镖局,而根本不在乎江湖中的纷纷议论呢?
是他给了对方机会和借口,所以林平之内心一直是自责的。
“很多事,你得自己想明白了。”
莫离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笑道:“你记住,福州城外的那个林平之,莫某很喜欢,岳姑娘也很喜欢,这天下很多很多人都很喜欢。”
许多事都得自己想明白,一如莫离枯坐在道观那三年时光。
他今日之所以说那么多,就是怕这段往事成为林平之的心魔,虽然他父母没死,但是府中从仆人到镖师,数十口与他一起长大和亲人无疑的性命惨遭不测,这个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原著里的林平之,从善良蜕变成偏激,与这段经历不无干系。
好在,如今有莫离,又有他不曾辞世的父母,他今生很难再走上那条道路了。
……
七月十五,刘府。
今日正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大日子,是以一大早,这刘府上下便热闹开来,一波又一波的人群宛如流水一般,朝着刘府中涌入,还不到正午,刘府之中,前来恭贺的群豪粗粗一算,便足有千余名,足足坐了两百余桌!
不得不说五岳剑派的名声还是极大的,虽然比不过少林武当,但是五家门派同气连枝,抗衡魔教,比之峨眉、昆仑、点苍等等大派,还是要胜出不少。
那些颇有名气的江湖大豪都被请入了正厅,而其余群豪则是坐在大厅外的小广场上吵吵嚷嚷,两湖地界有头有脸的高手基本都到齐了,甚至其中还混入了不少不三不四的下九流之辈。
不过今日来者是客,刘正风又家大业大,自然不在乎这些人来蹭吃蹭喝,统统都放了进来。
正厅之内,五岳剑派的高手到了天门道长、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以主人的姿态招呼群豪,而到来的高手身份最高的,则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