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山间,听着风声吹过树叶。
时不时有带着晨露的树叶轻触指尖。
安若翘漫无目的,她也不知今晚会走到哪,要在什么地方落脚。
不过她并不在意。
因为大多数人的人生困境,不在于没有目标。
而是因为人们急功近利,急于达到目的。
所以有些时候,没有目标,却反倒能让人更加从容,走的更加轻快。
“砰砰砰!”
就在这时,几声枪响从远处的森林里传来。
虽然很清楚那很可能意味着什么。
可安若翘还是努力安慰自己。
“那可能只是有人在打猎,我没必要胡思乱想。”
这么说着,安若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知道,现在自己有孕在身,就算要复仇,也不该是现在。
再没恢复记忆之前,自己需要蛰伏,最起码也要等到把孩子生下来。
那时候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而不是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冲锋陷阵。
这不是懦弱。
而是权宜之计。
同时间。
罗骁所在城堡内。
戴安斯自己的腿伤还没完全好利索。
虽然能走路,但却只能走的很慢。
可她却一点不在乎。
因为她的眼里只有罗骁。
此时的罗骁穿着病号服,依旧是面庞俊美,五官立体,棱角分明。
可伤痛还是让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憔悴。
看着他即便躺在病床上养伤,都要看资料。
时刻注意安若翘的动向。
戴安斯不禁心疼。
“骁,那个安若翘都能叫自己身边人对你下毒手,差点要了你的
性命,她都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你干嘛还要对她那么执着?”
见戴安斯一脸不解。
仿佛认定了秦寐手下开枪是安若翘指使。
罗骁却不肯相信安若翘会这么做,也不想承认这就是一种可能。
于是便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把她半个身子都拽到了床上。
“我不许你诋毁安若翘!”
见他满脸愤怒。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都相信安若翘。
戴安斯咬着嘴唇,眼里噙着泪水问。
“骁,你为何非要这样执迷不悟?”
“我可是听说那个安若翘在赌场的时候,宁可自杀,也不想回到城堡。她都这样对你了,你为什么偏偏喜欢她,却对身边无微不至照顾你的人视而不见呢?”
可戴安斯说的不解。
罗骁却反问。
“谁规定你照顾我,我就必须喜欢上你?而且要说真的在我身边服侍,几十年如一日,那些打扫卫生的仆从,负责做饭的伙夫不是比你更兢兢业业?”
这句话极其冰冷,也刺痛了戴安斯脆弱的心灵。
她一脸震惊的问。
“骁,原来在你心里,我和你身边那些下人一样?我到底做什么才能打动你?让你愿意跟我交往?”
见面前这个女人主动对自己掏心掏肺,仿佛把自己的全世界都给他了。
实则却是在自我感动。
罗骁对她嗤之以鼻:“戴安斯你错了,你甚至连他们都不如,甚至比仆从都下贱。因为你可以为了跟我在一起不择手段,甚
至不顾我的名声和形象,让我在一众皇宫贵族面前出丑。”
“你以为自己献身与我是大义凌然,可我只觉得那说明你人尽可夫,因为就算把我换成别人,只要与我同等地位身份,你都会不顾一切的追求他们,到时候你照旧会为了从他们身上捞好处爬上他们的床。”
他说着顿了顿。
棱角分明的面孔在白色灯光下,显得更加冰冷了几分。
“所以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不管你做什么,在我眼里都是有目的的,我也永远不可能为你做的任何事而感动,除非,你为了我去死。”
……
见他对自己完全不屑一顾,戴安斯也只能苦口婆心的发誓:“骁,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那种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做这些是因为真的心疼你,不想看你被那个安若翘愚弄。我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看戴安斯近乎崩溃。
被自己百般羞辱后还是执迷不悟。
罗骁却抓起床头托盘里用来削苹果皮的刀,塞到戴安斯手里。
“那好,你既然说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那你现在就为我去死吧。只要你把水果刀插进自己的心脏,我就相信你。”
“骁……”
看到这一幕,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侍从开口了。
看她一脸紧张,欲言又止。
仿佛生怕戴安斯真的做什么冲动的傻事。
罗骁却说:“这里没你的事,你给我老实站在那里,正好给我做个见证,好证明戴安斯是自杀
,免得她那对把这个不省油的灯当做心肝宝贝的爹娘跑来城堡哭丧,责骂我害死了他们的女儿。”
“骁,您是来真的?您真的有那么讨厌我么?”
这一刻,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