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翘的一番话,让院长做出了决定。
“帮我联系医药公司的几个老总,先前几款专利药的价格我需要和他们重新商议。”
助理一愣,反问:“不好吧,都快到签合同这一步了,再商议,会引起人家的不满吧。”
院长面色严肃:“快到签合同这一步了,那我到底是签了还是没签?”
“虽然没签,但是……”
“有什么好但是的,那些个国外的医药厂家,就是看自己有些先进设备就没将我们放在眼里,目前这个价格还是贵了,我得继续压价。”
助理面露难色:“压不下去了吧,目前这个价格其实已经做到了市面上最低价了,院长,咱们这个药已经延期很久面试了,多少民众都等着呢……”
一方面是药的价格趋近于天价,上市了病患买不起。
另一方面药若不投入生产,病患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院长哪里能不知道这里面的窘迫。
“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药价如此之高,对于病患和病患家属来说,就只能咬着牙买,所以药卖多贵都不会缺人买,药企不论怎么样都可以得到高回报,可咬牙将这些药买回去对于病患和病患家属来说就是几乎是毁灭性的伤害……”
院长就见过为了买药给父母,子女不能上学而坐黑工。
为了给子女买药,父母纷纷下海做了那些违法经营的事。
“钱到底要挣多少才是多呢,病患只是想正常点过日子,你没和那些药商打过交道,一个超大的农场里,一个葡萄园全部人工栽植,每一颗葡萄都经过了精挑细选,每一次发酵都必须是年轻健康的漂亮女孩儿亲自进行,做好的酒存放数十年,年年不间断,喝的那不是酒,那全是钱的味道,他们吃的东西天上地下深海的都不算什么,而是厨师怎么谦卑的在你们面前耍花样,侍者如何跪地给你至高的服务……”
当金钱积攒到一定程度之后,人就会有些变态。
这群药商就是这样的人。
一个个富得流油,却连两分的利也不愿意让步。
院长和那些药商的这次会谈要崩了。
何副院长将这其中的曲折和经过都告知给了安若翘。
安若翘听着,面容也是严肃的。
“会谈还在继续吗?”
安若翘问何副院长。
何副院长摇了摇头:“不清楚,也是院长助理刚才和我说会谈上有些崩,一帮国外药商坐在会议室里,是要逼着院长签合同。”
安若翘疑惑道:“还有其他药商能够进行这种药物制作吗?”
何副院长回答道:“大概是没有了,我们这次研究的药是针对癌症患者的靶向药,制药过程里面最复杂的就是各个成分之间的药物提取纯度,国内没有那样精密的仪器和人员,很难做到国外那样的接近百分之九十九的纯度。”
安若翘听到这里,思索了一下下。
“如果难度只在提纯工艺上,其实我这里有一个提纯工艺,可以接近百分之百。”
安若翘的一番话,让何副院长一愣,然后是一惊,接着又是一怂。
不会吧,不会吧。
提纯你都会?
了解中医就算了,会针灸也罢了,书法国学野史历史样样精通,现在又跟我说……你会提纯工艺。
老子这么多年的书白读的吧。
我们一帮学者都是废物吧。
但如果安若翘真的掌握提纯技术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拒绝和外资药企合作,直接委托国内的药厂制作这一款靶向药?
对了,安若翘不就有一个药厂来的。
何副院长小心翼翼,谨慎的问道:“你确定你会吗?”
安若翘认真的点了点头。
何副院长的面色又开始复杂了起来。
中医研究院常年与外企药商的合作都是经受了巨大的压力,院长带着一帮学者研究多年的医药,好不容易研究点了东西出来,却因为工艺问题不得不将自己家的专利给转让出去。
也是为了普罗大众着想,自己的研究成本还没捞回来,就被药企给压榨的不得不步步退让。
国人对研究院怨声载道,埋怨研究院不管民生。
但研究院的痛苦又怎么和旁人道。
院长更是背负了巨大的压力,一边是等不了时间的病患性命,一边是国外药企要求的巨大利润。
如果此时此刻何副院长告诉院长安若翘有一套提纯工艺,院长恐怕是要一蹦三尺高当场就和国外药企翻脸。
何副院长对提纯工艺并不理解。
也无法现场让安若翘展示一边提纯工艺。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院长说……
如果安若翘口中的提纯和他理解的提纯并非一种东西,那接下来多少病患可能就此没了希望……
好难!
何副院长思索了一下,给院长助理去了电话,想了解下谈判情况。
助理接到电话,带着阵阵的哭声。
“何副院长,院长跪下了……”
何副院长脊背一僵:“什么跪下了?”
“院长给那几家药企跪下了,还磕了头,就是想让药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