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授一惊:“你还懂这个?”
安若翘双手负在身后道:“略知一二。”
何副院长却摆了摆手:“不瞒你们说,我爱人已经请了道士来作法,里里外外都作法三回了,这状态也没有好转,我是认命了,我这辈子可能就只能这样了。”
白教授却道:“你找的江湖术士怎么能和安老师比。”
何副院长笑了笑:“拜托,术业有专攻,这种事情我不找江湖术士,难道找安老师吗?”
何副院长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
水还没喝下去呢,就听到安若翘说:“你可以找我。”
“咳咳、咳咳咳咳……”这一口气没上来好,何副院长呛到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白教授在何副院长身后捋了捋:“人倒霉,连喝凉水都能呛到。”
但只有何副院长清楚,他何止喝水呛到,他打哈欠扭腰,放屁砸个脚后跟……是霉得不能再霉了。
“印堂在两眉之间,主天庭地阁之间运气不流通,便出现阴暗的晦气,这霉运已经很深刻了,看来不止何副院长倒霉,家人应该也都跟着在倒霉,甚至于疾病缠绕懒于下地的境况。”
何副院长缓和了过来,听了安若翘的话,心头一跳。
还真被她说中了。
他老婆就昨天摔了一跤,摔断了腿,已经是卧床不起的状态了。
“安老师,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面相,看出来的。”
白教授:“……”
何副院长:“……”
两人心头百感交集,是震惊、是怀疑、是无语。
这才不过区区二十岁的女孩子。
她怎么能什么都会呢……
会书法、会历史、会文物、会中医……现在还会面相。
看到两人脸上透露出来的表情,安若翘道:“望闻问切之中,望之于气色,辨气色分体内好体外,何副院长内里并无异常,自然是外物作用,有没有倒霉鬼这种说法我不知道,但就玄学理论看来,只有‘八字五行’的力量达到平衡状态时,个人的气运才不会受阻,但现在很明显,何副院长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时候,何副院长的爱人来了电话。
她说她摔断的那只腿伤口裂开了,让何副院长回去将给她换药。
何副院长今天大概率是等不到廖校长了,思忖了下,他道:“安老师等会儿有没有事,我想让安老师随我回去一趟,到底看看我和我爱人的‘八字五行’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刚一出校门,廖校长的车就开进了学校。
廖校长快步走进办公室,便看到白教授拿着安若翘的书法心得在看。
“何副院长呢?”廖校长问。
白教授叹了一声:“刚走。”
“刚走?这么不巧?”
“都不巧一周了……罢了,等下周看吧,说不定安若翘真有那本事,让你们两下周就能见上面。”
廖校长:“这和安若翘又有什么干系?”
……
何副院长家中。
安若翘进屋有闻到了一股檀香的味道。
何副院长解释:“我们这个小区老旧,下水道里面味道比较重,时常点一点檀香祛除味道。”
安若翘点了点头,开始打量屋子的情况。
“房屋方正,表征正义、和顺,坐北朝南,日照充足,大客厅小卧室易藏寒聚气,绿植茂盛、书架氤氲,可圈可点。”
何副院长招呼着爱人给安若翘打了招呼:“没想到小姑娘还懂居家风水。”
她笑了笑,在何副院长的帮忙下将脚放在了前面的凳子上,给何副院长换药。
“这个房子我们也才换了没多久,住进来之后总是糟心事儿频繁发生,我就跟着一些道长学了点这些东西,想着能不能给转个运,但总归人各有命吧,这些东西也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安若翘烟眉微微醋起,也觉得不对劲儿。
就这地段、这陈设,不该是“凶兆”。
所以,问题出在了哪里呢……
安若翘询问道:“我想在屋子各个角落都看一下,可以吗?”
“请便吧。”
安若翘从客厅走到卧室,又从卧室去了厨房,最后从厨房走到了卫生间。
最后就停在了卫生间,一动不动了。
何副院长给爱人换了药,在爱人的叮嘱下,连忙去招呼安若翘。
只见安若翘站在卫生间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言不发。
这小姑娘怎么了?
何副院长嘀咕着,一双眼睛也顺着安若翘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了镜子里安若翘的肤白貌美。
听说现在的小姑娘很喜欢盯着镜子看自己是得了一种叫做“自恋”的病。
莫不然安若翘也有这病?
何副院长轻咳了两声,问:“我爱人煮了茶,一起过来喝一点吧。”
安若翘没有回应何副院长的话,而是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倒霉了。”
“为什么?”
“因为它。”安若翘指着面前的镜子,模样认真。
何副院长一时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