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山进入鼎香楼,简单吃过饭后,找了个借口,冒认成老六的亲戚,给老六送首饰。
老六利欲熏心,当场认了大爷,待得石青山伪装的老头把首饰拿出来,并将手镯送到鼎香楼对面黄记当铺验明真假之后,当场翻了脸,要强抢手镯换成的当票和五十大洋,以及剩下的首饰。
石青山使了个小伎俩,把一枚硬币扔在地上,吸引了老六老七低头去看的同时,快速将桌面上放着的首饰、大洋和当票调了包,然后装作惹不起老六的样子,嘟嘟囔囔的离开了鼎香楼,直奔黄记当铺,拿着当票大洋赎走了手镯,扬长而去。
这都是借来的,弄丢了可不行。
浑然不知被耍了的老六老七乐滋滋的打开包着首饰的白布,却见首饰已经变成了一堆石子儿;再看大洋,也是如此。
不过幸好还剩下一张当票,凑钱把手镯赎出来,也算大赚。两人兴冲冲的离开鼎香楼,老六在门口等着,老七拿着当票进入黄记当铺,询问一下手镯还在不在。
老六在门口转悠了一小会儿,就见老七提溜着个褡裢,一脸不忿的从黄记当铺里出来,老六赶忙凑上去,问道:“东西还在吗?”
老七:“哼,都赎出来了。”
“你哪儿来那么多钱呀你?”老六很奇怪,把手镯赎出来,得五十大洋吧?
“没多少钱,就两盒烟钱。”
老六一脸纳闷:“不能够啊?东西呢?”
“这儿。”
老七把褡裢递给老六,老六看见褡裢,惊怒道:“啊?这不是咱刚才当的那东西啊?”
老七:“人家掌柜说了,那当票还不是刚才那张当票呢!”
“啊?当票也让那家伙给调了包了?那镯子呢?”
“早TM让人赎走啦!”
老六大怒:“妈的,什么赎走了,肯定是当铺的监守自盗,先砸了当铺再说!”
老七赶忙拉住他:“别别,别呀!当铺就是黄金标开的!”
“黄金标开的?”老六衡量了一下自己和黄金标的差距:“那我就先不砸了。”
“闹了半天还是白忙活一场。”
“没让人坑了就不错了!”老六拿着褡裢摆弄着,忽然从褡裢里掏出一叠写着字红红绿绿的纸以及一封信,“哎?这什么玩意儿这是?”
“别动!那好了都别动!”
早在老七金当铺的时候,老四就去报信了,几人闻言立马出动,就在老六老七打算看看那些纸上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李煜白翻译以及黄金标,带着老四和马副官,恰好出现在他俩的身后,老四和马副官持着枪,枪口指向他俩。
老六回头看了一眼,“别误会,别误会,是我。”
“老子TM抓的就是你!”黄金标迈着豪横的步伐,凑到马副官身边,看了一眼马副官刚刚从老六手里夺过来的纸片,勃然大怒:“好哇,八路的传单。”
“不仅是传单,这儿还一封信呢。”
马副官发现传单里夹着的一封信,赶忙拿出来,交给黄金标,黄金标认字有限,于是又转交给白翻译。
“白翻译,张课长,咱们立功的时候到了!”
白翻译打开信封,把信取出来,发现信上写的竟然是日语?
石队长这活儿干的够仔细的啊!“呵。”白翻译笑了一声,默契的与李煜对视一眼,开始给几人翻译信上的内容。
“黑藤规三先生台鉴,前日我军高庄大捷,幸赖先生暗中鼎力相助,不胜感激,近日又从陈德刚先生处得先生手书,甚为欣慰,石青山敬上!”
“石青山!”念完信的最后一句,白翻译装作惶恐的样子,把信一扔:“这封信,是石青山写的黑藤太君的?”
“啊?”老六老七也听傻了眼,他们两人就是再愚蠢,也知道这封信代表着什么。
报应来得很快。
“竟然有这事儿!”李煜佯装震惊,大喝道:“老四,先把他俩抓起来,秘密审问!等问清楚了咱们再报告野尻太君,请太君定夺。”
二十分钟后,特高课的审讯室里。
李煜和白翻译以及黄金标三人弄了张小桌子,喝着茶水,美滋滋的欣赏着老四和马副官的“手艺”。
墙边的木架子上绑着老六老七,老四和马副官一人持着一根鞭子,已经把老六老七招呼了一顿,浑身伤痕累累。
这是李煜审人的规矩,有什么事打完了再问。
“行了,打得差不多了,给他俩把堵嘴的布去了,先听听他俩说啥。”见火候差不多了,李煜吩咐道。
堵嘴的布一去,老六老七顿时叫起屈来。
“弟兄们,误会,全都是误会呀!”
“张课长,冤枉,我们冤枉啊!”
“冤枉?那算你来对地方了!”李煜轻声一笑:“给我打!”
老四和马副官闻言,扬起鞭子就要动手,老六老七顿时急了,赶忙求饶:“白翻译救命,黄队长救命啊!”
白翻译放下茶杯,故意掏了掏耳朵,“嘶……我这耳朵不好,他说什么?”
“他说,咱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啦!”黄金标捧哏道。
“混蛋,给我打!”
见马副官又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