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眼,吐了口唾沫,终于咬了咬牙,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干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师父说的对,正好借此坑那帮神佛一次!”
“这就对了,呆子,莫想那么多,就如同俺老孙大闹天宫一个道理,干就完了!”悟空咧嘴一笑,拉过八戒来:“来,咱哥俩分分工,天庭哪个是你相熟,由你去坑一道?”
呸!死猴子说话不吉利,你大闹天宫是爽了,回头就让佛祖摁山底下压了五百年!咱老猪可不能学你!
八戒心里头埋怨一句,眼珠一转,咧嘴乐道:“老猪打算去北天门走一遭,那真武,天佑等老熟人可不少,猴哥你就去凌霄宝殿走一遭,找找九曜星君、二十八星宿之类的,李家父子也可以算上。”
这夯货看起来憨厚,但实则内心的小算盘不少,专挑熟人下手,既有把握,也不至于事后被记恨——若是事败,大不了白忙活一场嘛,就当与昔日的同僚开玩笑了!
计划议定,李煜也很干脆,取经团伙分成两组,吩咐沙僧牵了白龙马,李煜把那七星剑取出来,用布包裹了背在身后,领头向着金兜山行去,而悟空与八戒则留在原地,等待闹出动静来,这一场劫难开始。
只是这场劫难,是不是取经团伙的,那便不好说了!
李煜带着沙僧沿着大路行了数里,进了金兜山,去了那所楼阁房舍,入眼是一座牌楼,正门两侧八字粉墙,门楼倒垂莲花,五色装点,正门虚掩着,沙僧探进去瞧了瞧,无一人在。
李煜也不客气,上前推开正门,经过前院,入了正堂;正堂里有些掉了漆的斑驳家具,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几件御寒的锦衣,角落里还有几具骸骨,除此之外,满屋灰尘,像是所空宅。
“老沙,动手,打出原相来。”李煜吩咐了一声。
沙僧得了令,松开白龙马缰绳,甩出宝杖,对着满屋摆设嘁哩喀喳砸了起来,直把屋里各样家具砸了个稀巴烂,连屋顶都掀了半截,这才停了手,站在李煜身后。
“独角兕大王!独角兕大王!
你弄得这些障眼法都不好玩!贫僧唐三藏到了!还不出来迎接!”
看着一片狼藉,李煜不丁不八的站着,双手在嘴边聚成喇叭状,忽然呐喊了一声,言语之间极其嚣张,生怕此地妖魔没发现自己的到来。
回声嘹亮,却并无变故。
李煜心中惊奇,暗道那青牛莫非是睡懵了,没听见?于是便欲再次呐喊,还是第一个音节刚冲出嗓子眼,忽见眼前景色如水面一般颤动起来,哗啦啦消失不见,显露出此地的原貌来,正是一处洞府,李煜与沙僧所在的位置,乃是洞府内大厅正中央。
李煜抬头一望,只见两排小牛妖各持刀枪,乱糟糟的叫着,小妖之间,这大厅上首的石床上,正坐着一个妖魔,浑身皮肤苍黑色,一身铠甲,头顶一根独角冲天,一手拄着一柄丈二点钢枪,正一脸铁青的瞧着自己。
当然,这青牛也有可能是本身就黑,不是被自己气的。李煜略带了些心虚想了想,细一打量,见妖魔左臂膀上套着一个钢圈,白森森明晃晃,看起来无神异之处,想来着就是那金刚镯了!
所谓神物自晦,看着无甚出奇,李煜却不敢大意,这东西猴子的一身钢筋铁骨都被当头砸懵了,若是砸自己一下,怕是讨不了好!
玩了一出自投罗网,希望一切顺利!李煜心跳有些加速,心里念着那被关在三界外的几大圣人的名号暗自祷告了半句,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坑他们的分身以及徒子徒孙,那还祈祷个屁的了!
看贫僧表演吧!
李煜上前一步,未等开口,却见那是床上的妖魔突然一拍身前石桌,怒气勃发。
“你就是东土大唐差往西天取经的唐三藏?竟然还有太乙金仙的修为?果然够嚣张!”
“贫僧正是唐三藏!”李煜合十一礼,完全不复刚刚的嚣张态度:“阁下可是这金兜山金兜洞的独角兕大王?”
“哟呵?连本大王的名号都打听出来了?”
青牛嘴上不服输,心里头却咯噔一下,感觉极不寻常。
这取经人,态度不对呀!
首先,他这太乙金仙的修为就不正常!临来之前老爷不是交代过,唐三藏乃是肉体凡胎吗?
其次,不应该是我设下陷阱,把他抓来吗?怎么反倒成了他主动送上门来了?还知道我的名号,看这样子,还是打上门?太乙修为给了他底气的吗?
但这就更不对了!
若是打上门来,身边为何只带了一个徒弟?那死猴子,还有师……那猪头,为何不见身影?莫非躲在暗处,想抽冷子干我一下子?
青牛越想越狐疑,忍不住摸了摸左臂膀上套着的金刚镯,稍微定了定心神。
不慌,有这东西在,甭管谁来,本王都罩得住!
“独角兕大王的名号,贫僧自然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看那青牛眼中一闪而过的狐疑之色,李煜大概能猜出他在怀疑什么,无非是怀疑自己的修为与态度而已,这青牛七年前下界为妖,那时候自己确实是刚到了双叉岭,算得上肉体凡胎,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