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托着枪身,一口把着扳机;三千骑兵越来越快,即将到到山脚下,距离幼军所部不过三百来步。
“快!传令汉王救援太孙!”
山坡上敌军刚有异动,刘江便立即反应过来,急令三千营与幼军汇合,并在心中不住的暗骂太孙的鲁莽!
可没办法!太孙是君,自己是臣,他虽然在自己麾下,可不听号令,自己也拿他没办法!刘江瞧着山坡上冲下来的敌军骑兵,心脏砰砰直跳,今儿这首仗难不成要败?真他娘的晦气!
朱高煦接到命令,先观察了一下战场上的形势,大侄子擅自出击,鞑靼人抓住机会主动发起冲锋,三千对以前没上过战场的幼军,大侄子果真有败亡之相!
他故意磨磨蹭蹭的,等待敌军从山坡上行进了一半,马速开始提起来,计算了一下时间,才假装焦急的大声命令,麾下三千营骑兵立即向阵前合围过去。
不过,朱高煦这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山坡上的鞑靼骑兵也动了起来,在各自部落首领的带领下缓步前进。
“准备!”
距离两百步,樊忠大声喊了一嗓子,嘴里的哨子吹响,此时,李煜不再关心身后明军的动向,他的眼中,只有对面急速冲锋的鞑靼骑兵。
幼军将士们持枪瞄准自己心仪的目标。
燧发枪带膛线,配米尼弹,已经有了一定精度,不必使用排队抢毙的战法。
一百八十步。
李煜手中令旗落下,樊忠一声大喝:“自由射击!”
话音刚落,一阵噼里啪啦声炸响,阵阵硝烟腾起,胯下的马儿虽然经过训练,但也免不了原地躁动。
特古斯巴雅尔挥舞着狼牙棒,正冲锋着,臆想着待会儿如何炮制那瘦弱的金甲将,忽然瞧见明军阵前腾起硝烟,紧接着便觉得肩膀一疼,手中的狼牙棒抓不稳,掉在地上,身后一批战马踩了上去,绊倒,马背上的骑士摔出老远。
特古斯巴雅尔大惊,转头张望,却见一大批勇士从马背上掉落,不少战马失去了驾驭,或四处乱窜,或留在原地,一时间冲锋的阵型大乱。
“还行。”李煜目测了一下这第一轮打翻的敌军人数,大约七八百个,幼军这帮小伙子的枪法发挥出来了,心中满意,令旗一挥:“继续射击!”
不过三息时间,枪弹再次完成装填,间不容发,第二轮弹丸打了出去。
仓促瞄准,这次战果少了许多,估摸两三百个。
特古斯巴雅尔忍着肩膀剧痛,趴在马背上,用左手抽出马刀,咬牙切齿的瞧着对面的明军。
距离一百四十步,已经可以看到对面明军那稚嫩的脸庞了,可自己麾下的勇士减员三分之一,特古斯巴雅尔心中升起一阵凉意。
可特古斯巴雅尔也明白,此时掉头逃跑,只会死的更快!
一百一十步,第三次开火。
八十步,第四轮弹丸发射之后,幼军将士分成两部,在李煜和樊忠的带领下,忽然向着左右两侧转移,将身后恰好赶到的三千营漏了出来。
“追那个金甲的!”特古斯巴雅尔心中发狠,马刀指向左侧,身后只剩一半的鞑靼骑兵,顺着他指的方向,调转马头追向左侧。
“靠上去!吃掉他们!”朱高煦脸色阴晴不定,本来打算坐视大侄子作死成功的,却没想到这小王八蛋弄出了新花样,鞑靼人还未到弓箭射程,便损失了一半,眼见得大侄子即将取胜,朱高煦索性收起心
。思,先吃掉这部分敌军再说!至少,能抢走幼军一半功劳!
李煜所部骑马在前面跑,特古斯巴雅尔在后面追,双方骑乘的都是矮小的蒙古马,速度不快,耐力却不错;距离一直保持在八十步左右,鞑靼人弓箭的射程之外。
特古斯巴雅尔无可奈何,但幼军将士可不会闲着!
一边控马奔跑,一边装填弹丸,然后半转身,稍微瞄准,对着身后敌军便是一枪,虽然奔跑中准头着实有限,但周而复始……
双方持续追赶了不到两里,特古斯巴雅尔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地,已经不足五百人了。
那边,樊忠见没有敌军来追自己,立体调转马头,绕了个圈子反追上去,可惜,此时朱高煦率三千营已经撵了上去,将樊忠所部隔开。
手下勇士损失惨重,特古斯巴雅尔双目通红,显然已经上头,依旧紧追不舍,却忽然身子一低,摔落马背,原来是胯下的战马不幸被弹丸击中扑倒。
特古斯巴雅尔经过这一摔,眼前一黑,一阵恍惚,却忽然清醒过来。
这短短几里路,竟折损八成勇士?而对面的明军,好像未损一兵一卒?特古斯巴雅尔心中猛然一惊,赶紧爬起来,爬上一匹空马,大声招呼着便要逃跑。
幸存的鞑靼人如闻天籁,立即调转马头,簇拥着特古斯巴雅尔向着北方本部撤退。
鞑靼人放弃傻乎乎的追赶,李煜这边也集体勒住缰绳,同样调转方向,呼啦啦追上去。
攻守异位,又是几轮枪响,特古斯巴雅尔身边不过只剩了百余骑兵。
特古斯巴雅尔心中悲凉,他心知肚明,自己今日难逃战死的命运了,索性也不再逃跑,勒住缰绳,纷纷停下。
李煜带着毫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