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二叔会玩,是真会玩啊!
就跟原剧情里一样,怼了老爷子,回头就把自个儿装棺材里,大办丧事?好一招以退为进!可满朝公卿都住的不远,他是真不怕丢人呐!
汉王府里的管事远远地瞧见太子太孙和赵王连袂而来,慌张的窜了出来,还不等说话问安,就被朱高燧揪住衣领。
“这是干啥呢!你家王爷呢?府里谁没了?”
管事太监被凶神恶煞的赵王吓得一哆嗦:“没,没谁没,都在呢,我家王爷在正殿呢。”
“没人没办的什么丧事?闹呢!”朱高燧一脚踹飞管事太监,便往往府里走,边走边大声责骂着:“走走走!都走!好玩是不是!大活人就给我办丧事?看热闹不怕事大是吧?瞎起什么哄!”
下人们被呵斥着离场,太子太孙也跟了进去,打眼一瞧,正殿改了灵堂,摆了供桌,放了供品;四处点上了白色的牛油大烛,正中间停着一口“棺材”,再仔细看,那“棺材”其实是一个一人高的柜子,不过在这个场合,勉强充当棺材。
汉王可没在棺材里,正背对殿门,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只烧鸡,边上放着一壶酒,啃一口烧鸡拎起酒壶喝一口酒,好不自在。
这时,听见外面的动静停了,汉王妃带着汉王的侍妾以及十几个子女,个个披麻戴孝,最绝的是汉王世子朱瞻壑,他竟然还打着幡儿!一行人从正殿里奔了出来,噗通一下跪倒在太子太孙身前,抱着腿就开始呜咽。
“太子爷,太孙殿下,我们家顶梁柱倒了!”
“都过来,给太子爷啃头!”
“太子爷!您看看这群小的,他这一走,以后我们全家全靠太子爷赏一条命啊!”
此话一出,朱高炽脸都绿了,这话啥意思?什么叫赏一条命?这不挑事儿上眼药嘛!回头传到老爷子耳朵里,还以为我容不下侄子呢!
李煜歪头仔细一瞧,却见二婶嘴里虽然呜咽着,脸上却没有半点泪珠,顿时明白了,这肯定是二叔指使二婶弄的这一出,来恶心老爹呢!
再瞧瞧屋里头二叔的背影,只见他肩部正在轻微抖动,这是在,笑?
真他娘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夫妻俩,绝了!
老爹手忙脚乱的扶起自己那几个堂弟,李煜四处寻摸了一下,正看见廊下的响器班子收拾东西要离开,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轻松挣脱堂弟朱瞻壑的抱腿,三步并作两步,从响器班子那里取了一只唢呐,再次回到老爹身边。
李煜嘴角带着冷笑,唢呐凑到嘴上,下一瞬,一声宛转悠扬嘹亮悲怆的音调刺破清晨。
百鸟朝凤悲怆版,送葬专用!
二叔,咱就互相恶心呗!凭您的身份,自然能享用这百鸟朝凤!咱这小曲儿一响,您不躺进去都对不起我这一番手艺!
正啃着烧鸡的朱高煦顿觉手里的烧鸡不香了!他是莽夫没错,但他也是自小接受教导读过书的,这唢呐曲中的悲怆凄凉之意,一下子便能听出。
好家伙,这是要把我送走啊!朱高煦脸都绿了,扔掉烧鸡猛回头,却见大侄子一边吹着,一边冲自己挤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