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藩国,那个属地的,谁的面子都不用给!”
“是,妾记下了,这就去办。”
听话听音,太子妃这一通阴阳怪气的,胡善祥自然是能听出指的是谁来,之所以没明说,无非是给安贵妃留些颜面而已,想来安贵妃往后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论地位,中宫空置,太子妃就是大明及各藩属国最尊贵的女人,又是老爷子钦定的当家儿媳,区区一个不受宠的贵妃而已,敬她是给她面子,给脸不兜着,那说收拾也就收拾了,传到老爷子那里,也不过付之一笑而已。
“娘,小国寡民的,不懂规矩倒也正常,让胡尚仪处置了便是,不至于与她生气,气坏了身子,受累的是自个儿。”李煜殷勤的往太子妃碗里夹了菜,看样子今儿确实被气得不轻,也不知安贵妃说了些什么冷嘲热讽的话。
让胡善祥去传话,还带着一层意思,太子妃很重视,一定要办好!
陪娘亲吃完一顿算不上午膳也算不上晚膳的饭,刚刚不知去向的老爹这会儿扶着腰出现了,又老娘数落了一通,他却不以为然,腆着胖脸考校了李煜几个朝政上的问题,然后便满意的熘了。
李煜也没在太子府里多待,不等傍晚,便返回武英殿去了。
来时是三人,回去时也是三人,不过,身边的姐妹花却换成了马三马四这俩碎催。
天擦黑之时,胡尚仪派人来通报,说朴妃找到了,故意藏在衣柜中,此时正在与安贵妃一起重新学习宫里的规矩。
翌日下午,钟山南侧五里处的太子府皇庄,骄阳下,李煜立在校台上,前方是整齐的是个方阵。
一千四百人为一方阵,四个方阵,正好是幼军全部兵员。
头顶的太阳火辣辣的,尽管汗流浃背,这些年轻的士兵依旧纹丝不动,队列整齐有序,颇有一些风林火山的意味了。
“不错,解散吧,通知伙头军,今晚给他们加餐,每人一斤猪肉!”
樊忠还是颇有本事的,尽管训练大纲才进行了五分之一,还在进行枯燥的队列训练,这些幼军还是被练得看上去有模有样的。
“太孙殿下有令,解散!”樊忠一声令下,士兵们在各百户的带领下,有秩序的退场,没有丝毫一哄而散的样子。
“还行。”李煜又夸了一句,他不奢求这些幼军能达到后世军队那样的高度,能做到令行禁止,军纪严明,上了战场,面对敌人的骑兵,不慌不乱就可以了。
就是欧罗巴那边昂撒人的龙虾线列步兵那样子就可以!
“太孙殿下,他们已经能做到令行禁止了!”
樊忠凑上前,他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对太孙更是极其佩服,这些幼军,虽然训练的时间短,但至少从军容上看,比京营和二十二卫强多了!
“差远了!”李煜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不过是些样子货而已,看着好看,一戳就破。继续练!练到前方纵使是刀山火海,一声令下,也毫不犹豫的冲进去,这便是成了!”
那得练到什么时候?古之陷阵也不过如此吧!樊忠心里腹议一句,却没敢说出口,太孙的命令,那就练呗!
视察了幼军,离了幼军驻营地,皇庄的管事王忠早在营外候着了。
此时,一队护卫和一架马车由远处驶来,来到近前,俩绯袍中年文官从马车上下来,揉着屁股过来见礼。
“微臣见过太孙殿下,问太孙殿下安。这一路颠簸哟,差点把我这把老骨头都颠散了架。”
说话的官员年轻些,正是前任工部尚书,现任的刑部尚书吴中;与其一同过来的,同样身穿锦鸡绯色官服,鬓角微白,年纪比吴中大了些的官员,正是现任工部尚书宋礼。
这俩人,正是李煜离京前,特意命人请过来的。
宋礼干过户部主事,也干过刑部员外郎,又干过礼部侍郎;吴中从大理寺丞升到右都御史,前些年领了工部尚书,奉旨修缮顺天府宫殿,丁忧归来后,因着丧服,自己上书称带孝修宫殿不吉利,才改了刑部尚书,营造顺天府的活就交给了新任的工部尚书宋礼。
“老臣见过太孙殿下。”宋礼的态度就比吴中恭敬多了。
宋礼当过建文朝的臣子,他可比不了吴中;吴中是靖难功臣出身,靖难时,他是大宁都司经历,朱棣取大宁,他毫不犹豫的率众投了燕王,顺带着坑了一把宁王。
后来辅左朱高炽守北平,调度粮草,是铁杆的太子党嫡系,更重要的是,他身上还挂着詹事府少詹事和左春坊大学士的职务。
詹事府少詹事是管理职务,可左春坊大学士就厉害了,虽然不过才正五品,可其职责是教授太子学识!
太子爷早就过了而立之年,也早就不进学了,毫无疑问,左春坊大学士,教导的是皇太孙!
这又不是在朝中,师徒之间,说话随意些无伤大雅。
“见过老师,老师安好。”李煜同样拱手还礼,先君臣,后师徒。
寒暄几句,几人在王忠的带领下去到水泥工坊。
来了大官,原本正干活的工匠和佃农停了手,候在一侧。
“太孙殿下带老臣来此作甚?”
不过是一处平常的石窑,工人多了些,那边还对着不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