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妈她不香吗?
放着一个自小在宫里长大,懂得宫中规矩,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小姨妈置之不理,去立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李煜还没病!
离了这件小院,李煜前往春和宫正殿,还未进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朱高炽的贴身太监候泰焦急迎上来,拦在李煜身前。
“太子爷和汉王爷在里面吵起来了,您就别往里凑了。”
“滚开!”
李煜一脚踹过去,将其踹开,刚要继续进门,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停下脚步,招招手,候泰一脸恐慌的凑上来。
“小爷。”
他刚刚僭越了,一个家奴竟敢拦着主人,挨得这一脚不冤。
李煜微微蹙眉:“你是候泰?没错吧?”
“是,是,奴婢是候泰,是贴身伺候太子爷的,小爷竟也记得奴婢……”
“哪儿那么多废话!”李煜又是一脚踹过去:“来人!”
门口值守的两名锦衣校尉进来。
李煜一指候泰:“杖毙!”
“是!”
值守大内的锦衣卫可不管什么贴身不贴身的,太孙说的话,那就是命令,两人一起动手,拖着候泰就往外走。
“就在院子里打!去通知胡尚义,让她带着太子府的宫人都过来观刑!”
李煜这时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候泰,早就被汉王买通了,朱高炽每日里吃的补药,被候泰悄悄动了手脚。
补药这东西,添三分便是毒!
“小爷!小爷!奴婢冤枉啊!好歹让奴婢死个明白啊!太子爷!救命啊!太子……呜呜……”候泰浑身颤抖,如同筛糠,今天可谓是飞来横祸,不过是拦了太孙,就要被杖毙?
只是,他的求救声刚喊了一半,就被锦衣卫堵住了口,只能呜咽的叫着,惊恐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爹每日都用补药,身体却越补越差,这里头别说你不知情!”
此言一出,候泰眼神里满是惊惧,也顾不得呜咽着求救了,此事如此隐秘,太孙是如何知道的?
候泰把头转向正殿,妄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煜知道他在看什么,屋里头跟自家老爹吵架的汉王朱高煦呗!
此事捅破了也没用,朱高煦肯定不会承认,老爷子也顶多关他个禁闭,老爹还得求情,最后,反倒自己在老爷子心中落下埋怨。
倒不如借着此事,整顿一下太子府的宫人。
此时,屋里头争吵的两兄弟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带着几个宫人皆走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了?”朱高炽依旧是一脸笑意,彷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看到自己的贴身太监被两名锦衣卫摁在地上,赶紧吩咐道:“你们抓他干什么呀,快放开吧,儿子,这是你让干的?候泰得罪你了?哎呀,你跟他一个宫人计较什么呀。”
“不许放!”
太子的命令当然比太孙的命令好使,那两名锦衣卫互相看了看,刚要准备放手,却听见李煜一声大喊。
紧接着,李煜从怀中掏出了老爷子给的金令牌。
“圣躬安!”
包括朱高炽在内,在场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朕安。”李煜开口“代”回了一句。
老久没自称朕了,倒是有些想念。
不过这时候只是狐假虎威,众人跪的也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令牌。
“摁住了,取家法来,杖毙。”李煜吩咐了一句,赶紧收起金牌,上前两步迈到老爹身侧。
儿子站着,老爹跪着,这可不合适,李煜赶紧扶着老爹站起来,他腿脚不好,不能久站,李煜又赶紧让人取来马扎,请太子爷坐下。
“大侄子,什么事儿这么大火,还把老爷子赐下的令牌取出来了。”
看着被摁在地上的候泰,朱高煦心里猜出了八成,但还是一脸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不过是个家奴而已,又没有证据,朱高煦才不怕攀咬到自己身上。
“二叔。”李煜微微弯腰,拱手行礼。
“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侄儿怀疑是每日所用的补药出了问题,这候泰,就是伺候太子爷用药的。”李煜目光灼灼的盯着朱高煦的眼睛:“这些家奴的单子越来越大了,连太子爷都敢暗害,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二叔您说呢?”
“哦?竟有这事?那可得要好好查查了!宫中小人,竟然暗害大哥,大哥,不若把这件事交给锦衣卫,保证给查个水落石出。”不愧是蓄谋夺位,包藏祸心多年,朱高煦竟然面不改色,张口就来,听起来,倒是好一番兄友弟恭。
“这倒不必了。”自从儿子说出原因后,朱高炽脸色变了三遍,身为一个掌控朝堂的太子,他也不是傻的,这里面的蹊跷,自然能想明白。
但此时或许涉及到两个亲兄弟,朱高炽心里的仁义终究占了上风,自己是当哥哥的,总得护着两个弟弟。
“此事就交给胡尚义好好查查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大哥考虑的是。”朱高煦状若恭敬的拱了拱手,眼角却挑衅似的看了李煜一眼。
这憨坯还得瑟?要不是你哥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