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朱瞻基应该是1399年生人,现在是永乐十年,1412年,可这个世界的朱瞻基,已经16岁了。
眼前的胖子,自然是自己这幅躯体的亲爹,以后的仁宗皇帝朱高炽了,正在数落朱高炽的泼辣妇人,自然是现在的太子妃张妍。
继承了记忆,感情自然是有的,但在这个时候,李煜也只能站在一旁,尴尬的看着亲爹被亲娘数落,不敢插言劝解。
这一切的奇异,就在今天,永乐皇帝朱棣北征阿鲁台归来,刚进城就遇上了刺客。
好在“提前得到了消息”,此刻并未得逞,皇帝的车架也只是个陷阱。
但这一切却被朱棣借题发挥,怪罪在了太子朱高炽身上。
这也难怪,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给了甜枣就得再挨一巴掌。
皇帝亲征阿鲁台两年,期间一直是太子监国,现在皇帝回来了,自然是要敲打太子一番,刺客事件不过是借口而已。
还有一点,朱棣此次亲征,是被朱高炽和户部尚书夏元吉“弄”回来的,一封奏折,朝廷没钱了,爹您看着办,朱棣只好乖乖回来了。
这打仗没打爽,心情自然也就不好。
刚刚在武英殿,朱高炽被狠狠的数落了一顿,说什么“外有强敌,内有叛党,你这个国是怎么监的”!
然后朱瞻基帮着老爹说话,就把清查建文余孽的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
这便是老娘张妍数落老爹的原因了。
“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连亲儿子都护不住!他这么大一个孩子,懂什么建文欲孽!”张妍泼辣的数落着朱高炽,连朱棣都捎带上了:“老爷子也是老湖涂了,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一个孩子!”
徐皇后早逝,皇宫里没有皇后,张妍这个太子妃就是皇宫的女主人,不光管理着太子的春和宫,连朱棣的后宫都在她的管辖之下。
那些妃子,不过是名义上的长辈,说到底还是妾,身份上怎么比得过张妍这个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管着这么一大家子,不泼辣点,怎么降得住后宫那些小浪蹄子。
“哎哎哎,这话可不能乱说!”
撸狗子的朱高炽浑身一个哆嗦,老爹积威日盛,尽管知道锦衣卫规矩,不许监视皇子,这东宫里肯定没有锦衣卫的探子,但赵高吃还是习惯性的认怂。
“这是陛下看中这孩子,对这孩子委以重任。”
“不过几个建文欲孽,自有锦衣卫去办事,陛下让这孩子领着,是想给这孩子添上一份功劳,咱可不能在背后数落陛下的不是。”
“嘁,看你吓的,你这个太子爷啊,可真够窝囊的。”张妍不屑的白了一眼,尽管心里不满意,可这是陛下的旨意,违背不得,只好把气撒在丈夫头上。
窝囊?李煜听了这词,心中实在是不敢苟同。
十个月能混个仁宗的谥号,是窝囊的主?
当年北平保卫战,朱高炽以一万兵力硬怼李景隆五十万大军,当然,这一战水分很大,当时李景隆是谁的人可真不好说。
不过,永乐一共二十二年,期间一大半时间都是朱高炽在监国,天下官员泰半出自太子府,朝廷中枢也尽被东宫掌握。
朱高炽可是太祖朱元章教出来的,要不是性子仁孝,他能把俩不懂事儿的弟弟玩死!
皇帝朱棣又如何?不过是太子的征北大将军罢了!就像此次北征,太子一句话,没钱粮了,皇帝还不是得乖乖还朝!
这会儿气也消了,张妍自是懒得在计较,回转殿内忙活去了。
“爹,爹。”张妍走后,李煜小声的叫了两声:“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忙活爷爷吩咐的事去了?”
“哎,你这个娘啊,行了孩子,去吧,小心着点啊。”朱高炽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哎,我晓得了,一定注意安全。”
“我是让你小心你二叔三叔!这孩子,不让人省心。”朱高炽念叨着,李煜赶忙答应。
换上一身飞鱼服,出了太子府,带着十余名锦衣卫沿着大街往前走。
此时的锦衣卫指挥使是纪纲,他是老爷子的亲信,为吏残酷,向来不被一向宽仁的太子所喜;且现在兼管锦衣卫的是赵王朱高燧,因此纪纲也算得上是汉王党的人。
不过李煜身后跟着的这十多名锦衣校事却不是纪纲的人,而是兼管锦衣卫内部纪律的南镇抚司的人,一直受太子节制。
为了便于行事,李煜身上还有朱棣御赐的金令牌,上刻“如朕亲临”,有先斩后奏之权。
隔代亲,在老爷子心中,太孙可比太子受宠多了!
大街上,行人如织,两侧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街道两侧,整整齐齐的店铺,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大明开国四十五年,应天首善之地,好一派盛事景象!
不过,李煜也敏锐的观察到,掩藏在这幅盛事下的,是面有菜色的百姓,与街角巷尾的鸡鸣狗盗。
穿短打的老百姓低着头,靠着路边走,生怕冲撞了贵人;尖嘴猴腮的贼偷儿,正把手伸向摊子前富商腰间的玉佩;拐角处,几个乞儿,鬼鬼祟祟的不知商量着什么;前面不远处,五城兵马司的差人蛮横的走着,时不时的从路过摊子上抓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