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心里去。”李煜拍了拍段鹏的肩膀:“兄弟,瞧你这路数,练的是内家拳吧?”
“不是,俺练得掌法。”
“瞧着不像啊。”李煜啧啧有声:“你这路子,练得倒像是从宫里传出来的那路武功。”
“相传大内皇宫有一门高深的武学,练到深处,其速度快如鬼魅,出手间电光火石,让人反应不过来。”
“不过这门武功哪儿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
“哪点不好?”段鹏听得有意思,疑问道。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啊!这门功夫啊,只有没卵子的太监才能练成,刚刚我观你言行,还以为你练得是这路数呢!”
“世上还有这样的武……哎?你这人?咋拐着弯的骂人呢?”段鹏惊奇的喃喃了半句话,突然反映了过来,眼前这个八路,可不就是在说自己是个没卵子的太监嘛!
段鹏脸色腾的一下通红,既是愤怒,又是羞愧。
“哼,国难当头,好男儿七尺之躯,不思报国,却窝在家里卖什么小米?一点习武之人的血性都没有,还说不是没卵子的太监?”李煜瞬间收起笑容,冷笑一声:“我们团里有个少林寺出来的和尚,鬼子一来,就连出家之人都投军报国了,你瞧瞧人家,再看看你!不怕告诉你,老子也是习武之人,城门口挂着的悬赏,最高的那五万大洋的花红,悬赏的就是老子的人头!”
“老子最后问你一次,把老娘接到根据地照顾,你去跟老子参军,独立团,打鬼子!走不走!?”
段鹏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被刺激的不轻,他沉思了片刻,看了看地上的小米,咬了咬牙:“走!俺跟你走!”
成了!李煜心中窃喜,还是咱的方法靠谱,这“赚上山来”啊,就得找对办法,哪像李云龙那个大老粗,上来就问人家跟不跟你走,人家知道你是谁呀就跟你走?穿一身侦缉队的衣服,万一是汉奸假装的八路咋办?
“我是独立团参谋长李煜,刚刚离开的那位,团长李云龙,就是城门口鬼子悬赏三万大洋的那位!”李煜说话的同时,眼角的余光看见刚刚过去的那赶着骡车的一鬼子俩汉奸又掉头回来了,为了避免徒增是非,于是帮忙扎紧麻袋袋口,边说道:“把小米收起来,推上车跟我走。”
“哎,好咧,参,参谋长,俺叫段鹏,段家沟人。”段鹏显然是听说过李云龙的名头,他刚刚下定了决心,这会儿知道是要去独立团,也很是欣喜。
可惜,今日要打县城的主意,李煜本不欲惹事,无奈鬼子汉奸不长眼啊!
那牵着骡子的伪军路过李煜身边,眼睛一亮,指着地上的两个麻袋,谄媚道:“停,停!太君,麻袋,粮食。”
“吆西!拿来!”卫生胡鬼子一招手,理所当然的吩咐道。
“是。”
两个伪军上前就拉起米袋,不过,袋子太重,俩人一时间竟没扛起。
“哎,兄弟,你是侦缉队的?没听见太君吩咐吗?还不帮忙?”一名伪军竟然吆喝着李煜帮忙抬粮袋。
鬼子汉奸抢老百姓粮食,太司空见惯了,周围的百姓赶紧远离,生怕惹祸上身。
段鹏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李煜,李煜叹了口气,四下看了看。
这会儿,恰好街面上没有鬼子宪兵,眼巴前就只有这仨鬼子汉奸。
那还有啥可想的?
“干!”李煜轻喝一句,一拳捣在身旁刚刚招呼自己的伪军的太阳穴上,伪军两眼翻白,应声倒地,呼吸断绝,了无生机。
段鹏也不含糊,一脚便踹翻另一个伪军,伪军倒地尚未反应过来,段鹏已经冲上去,一手扣住了他的脖子,手中发力,咔嚓一下便捏断了他的咽喉,伪军倒在地上,嚇嚇的吐气,明显活不了多久了。
车上的鬼子见两个手下瞬间被杀,一时间慌乱起来,一边模枪,一边想从车上下来。
没等鬼子从车上跳下来,已经送走了一个伪军的李煜顺手抄起伪军的枪,咔嚓一下卸下刺刀,一个甩手,刹那间刺刀便插在鬼子额头上,带着红白之物的刀尖从后脑惯出。
“走!”
李煜揽住段鹏的肩膀,拉着他拐进茶楼后面的巷子里。
走小胡同,将段鹏安置在鬼子驻地斜对面王记剪刀铺后面和尚他们容身的院子里,李煜才施施然返回大街上。
鬼子反应挺快,不过十来分钟,刚刚出事的地点便被一对鬼子宪兵围了起来,李煜远远地看了一眼,鬼子宪兵正在询问周围人群,并盘查证件。
李煜沿着大街,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两百来米,果然见沿街的凉粉铺子里,李云龙正端着一碗凉粉呼啦啦吃的正欢,旁边还摆着一个空碗,显然是有一碗下肚了;在他的对面,一名伪军一边低头吃粉,一边说着什么。
李煜认得那伪军,那是独立团在伪军中发展的情报人员,来河源县之前已经约定了接头地点。
见李煜过来,情报人员也正好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摞准备票,拍在桌子上,抬头与李煜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老板娘,结账!”
“老板娘,来碗凉粉。”李煜瞬时坐在李云龙对面,招呼了一声。
李云龙头都没抬:“街面上乱糟糟的,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