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得知牺牲的情报员的真实身份的?河源县的交通站,你给鬼子透露了多少情报?”
山本一木!一听这个名字,朱子明犹如被一道闪电噼中,以至于后面李煜的两个问题他压根没有听清,他眼神瞬间慌乱,他哆嗦着嘴唇,强装镇定:“山,山本一木?什么山本一木,是个鬼子的名字?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山本一木啊!”
啪!李云龙取出枪,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声音巨大,把朱子明吓了一哆嗦。
朱子明眼神慌乱!身经百战的李云龙瞬间发现这一点了,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朱子明绝对有问题;甚至就连赵刚都看出了朱子明的不对劲了,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就这心里素质,还有脸干这行呢?”李煜指着朱子明吐槽了一句,又把三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回答我的问题!”
“我真不知道什么山本一木啊!我也没接触过鬼子啊!”度过了最初的慌乱,朱子明索性破罐子破摔,按照山本一木交给自己的那点浅薄的知识,咬死牙关不承认:“参谋长,您不能冤枉我啊!我怎么就成了内奸了?您不能无凭无据的怀疑自己同志啊!我不服!”
“不服?好办!”
朱子明死鸭子嘴硬,李煜也不废话,拿起桌子上的粗瓷碗,往手心中到了一点水,攥紧拳头,再松手时,掌心中赫然多了两边薄如蝉翼的冰片。
李煜屈指一弹,两片冰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在朱子明的脖颈上。
朱子明只觉得脖子上微微一凉,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有些湿润,正纳闷间,忽然一阵痛痒自五脏六腑升起,眨眼间便扩散全身,浑身如同被无数只蚂蚁啃噬,又如同被无数只毒蜂叮刺,又痒又痛,周而复始。
这种奇痒奇痛深入骨髓,朱子明两眼通红,浑身冒出冷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两只手在身上胡乱的抓着,想缓解身体的的感受,却无济于事。
“和尚,摁住他的手,别让他乱抓挠。”李煜澹澹的吩咐道。
“哎。”和尚眼神发亮,他是练武之人,虽然不明白参谋长使了什么手段,但这一招,高啊!
李煜也不着急,就那样漠然的看着。
李云龙也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这一幕,叛徒嘛,越惨越好!赵刚却有些不落忍,转过脸去,不去看朱子明,转而对李煜问道:“对了,你刚刚说山本一木,谁是山本一木?河源县鬼子的情报机关负责人?没听说有这人啊?”
“山本一木嘛,还记得鬼子那只特战队吗?山本一木就是队长!偷袭杨村,致使独立团损失惨重;也就是后来在陈家峪后山断崖处,从你枪口下逃走的那个鬼子大左。”李煜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最近这半年咱们闹得欢,打的小鬼子不敢出门,小鬼子坐不住了,这是想要算计咱们独立团呢!”
“原来那鬼子叫山本一木!”李云龙凶狠的转过脸来,眼神中满是杀气:“他娘的,上次是他运气好,让他给逃了!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活剥了他!”
“嘁,想弄死他还不简单?喏,”李煜指了指痛苦哀嚎的朱子明:“这不就是山本一木放出来的鱼饵嘛,正好可以拿他来钓鱼,朱子明,你说是吧?”
在李煜眼中,山本一木是在算不上对手,这鬼子战术素养还行,但战略眼光太差劲,而且狂妄自大认死理。
“饶……我!饶我!”不过一时片刻,朱子明已经浑身大汗淋漓,汗液浸透了他贴身的夹衣,在外面的军装上印出片片汗渍,他声音虚弱,看起来依然虚脱,他颤颤巍巍的开口,眼神里满是祈求:“我说,我全说!”
李煜起身在他的身上拍了两下,朱子明一阵虚脱,瘫坐在地上。
“说吧。”
“是我,是我出卖了独立团。”朱子明声音虚弱,带着哭腔:“我被鬼子抓了,他们要凌迟我,我害怕,就招了。”
“山本一木把我放回来,让我给他们传递情报。河源县三号交通站的具体信息,是我偷偷进政委的房间里翻看了机密文件后知道的。”
“你都告诉了鬼子什么!从实招来!”李云龙厉声问道。
“是,是,我还把我负责的一号交通站的情报人员名单交给了鬼子,另外,我还把团部的位置,团部的兵力情况,都告诉了山本。”
“别的呢?你的接头方式,接头人?”
“村子东边野地里那颗唯一的槐树底下,山本让我把情报放在树底下的石头下面,他会派人定期来取,至于取情报的接头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朱子明带着哭腔:“团长,我知道的都说了,别的真的没了!政委,我也不想出卖独立团啊,可我一步走错,已经回不了头了,山本说,要是我不听他的,他就把我背叛的消息登在报纸上!参谋长,饶命啊!”
“你个兔崽子!啊!”李云龙忽的一下站起来,目龇欲裂:“两位同志啊!就因为你,白白牺牲了!他娘的,老子毙了你这个叛徒!”
说完,李云龙伸手就去摸枪,却被李煜一把攥住。
“老李,团长,稍安勿躁,冷静!留着朱子明还有用!钓鱼!拿他来钓山本这条鱼!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
赵刚也帮忙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