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这叫北冥神功!哪里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能比拟的,另外,丁老怪也已经伏法了!”李煜运转北冥,把刚刚吸进体内的内力全数存储在膻中,留待以后慢慢炼化为北冥真气。
“殿下武功高深莫测,哪是这些宵小能觊觎的!”路修远拍了个马屁,惹得李煜笑骂一句,路求索则手中战刀高举:“准备射击!”
哗啦啦,枪口炮口齐齐指向少林僧众,就在路求索战刀即将挥下的时候,玄慈终于绷不住了,急叫道:“慢!慢!不要动手!吴王,老衲答应!”
玄慈是个明白人,见两位师弟没有擒下吴王,便知道少林寺已经没有了退路,即便是今天能逃过这一劫,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吴王怀有不臣之心,朝廷却无力抵抗,等他坐了天下,那时候少林寺的待遇怕是更糟。
除非舍了这数百年的基业,抛家弃国,躲藏到西域去,或能暂避一时。
“停!”李煜一抬手,众将士齐齐将武器放下,李煜嘲笑道:“一帮犟驴,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能逼的孤用军队与他们讲理他们才肯听话。”
“既如此,玄慈,你先把少林寺的田亩地契与印子钱的账本交出,再就雁门关血案给萧帮主一个交代,哦,还有叶二娘之事。其余的三个条件,过段时间孤自会派人来清查!”
过段时间,便是能名正言顺管理天下的时候。
少林寺正门前,众玄字辈和尚闻得玄慈选择就范,立即一个个冒出头来劝说:“方丈,不可啊!”“师兄,不能答应啊!”
“阿弥陀佛,种业因,有业果,老衲意已决,诸师弟不必再劝。”玄慈长宣了句佛号,解开身上所披袈裟,露出里面的纳衣来,交代道:“玄垢,去取了田契账册交予吴王;诸师弟,以后精研佛法,谨守戒律,多行善事,要让少林寺传承下去,莫要学老衲,犯了戒律,为少林招来如此大祸啊。”“方丈……”
“老衲听信谗言,于雁门关外造了血案,乃是犯了杀生戒;老衲年少时慕艾,与叶二娘私通,更是犯了邪淫戒;玄寂师弟,你乃是戒律堂首座,按照寺规,寺中僧人犯二戒者,该如何处置?”
“这个……师兄……”玄寂支支吾吾的。
见此,玄慈抬眼看了下李煜与萧峰,见二人并未说话,只端坐在马背上等着看结果,心知今日再难幸免,于是朗声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伤少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你只管如实道来!”
玄寂偷眼敲了敲李煜,眼中含泪,断断续续的答道:“按,按戒律,犯了一戒,当,当杖责一百棍,逐出寺去。”
“老衲犯了二戒,当杖责两百!”玄慈咬牙说道:“老衲乃是方丈,刑罚加倍!执法僧,用刑!”
“师兄,你……”玄寂想要阻止,四百杖下去,玄慈焉有命在?
“用刑!”玄慈大吼一声,褪去上半身的纳衣,露出脊背来,转过身,跪了下去,透过残破的山门,正好能看见寺内大雄宝殿里的佛祖像,玄慈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方丈执意如此,两名执法僧也只好手持棍棒立在玄慈背后。
“且慢动手!”
这时,萧峰终究是于心不忍,出言叫住了执法僧。他自小便受玄苦授艺之恩,与少林寺有香火情,见不得少林方丈当中脱衣受辱,允便求情道:“殿下,莫要侮辱他了,还是让他自……”
“不必说了,孤知道你的心意。”李煜叹了口气,虽然有着杀母之仇,但萧峰毕竟是个有人情味的大侠,李煜早就猜出来萧峰肯定会求情了,因此便答应道:“国有国法,尔等行事不可将寺规凌驾于国法之上!若要行寺规,便待玄慈受国法惩罚之后再议吧!”
“修远,这劫道杀人,按律该判何罪?”
路修远站出来:“应处以斩首之刑,不过玄慈所杀之人乃是辽国人,并不适用于我大宋的律法,因此……”
“啊咧?”李煜诧异的看着路修远,你TM究竟是哪一拨的?我TM很怀疑你的忠心呐!
好在路修远及时发现了自家主人的眼神,立即改口道:“呃……不过,萧峰之母乃是宋人,因此当判玄慈死刑。”
李煜想了想,说道:“既如此,杀人偿命,这桩三十年的江湖悬案也该了结了。玄慈,孤念你有悔过之心,你便自裁吧。你是之后,少林寺若是能做到孤的要求,自会传承下去。”
“阿弥陀佛,老衲谢过殿下了。”玄慈悲怆的宣了声佛号,背对众人,朗声喊道:“萧施主,一切从老衲始,便当从老衲终。过去三十年来,老衲日日夜夜无不悔恨,今日一举解脱,从此更无挂恐惧,方得安乐。”
“师兄!”“方丈!”
玄慈却不理会僧众,盘腿坐下,脸露祥和微笑,慢慢闭上眼睛,唱念道:“人生于世,有欲有爱,烦恼多苦,解脱为乐!”
说完,玄慈脑袋一低,就此圆寂。
“阿弥陀佛!”
一时间,僧众齐宣佛号,为玄慈送行,就连萧峰也翻身下马,远远地对着玄慈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