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依旧一片沉寂。
阮艺眠埋头苦干,旁若无人。
“艺眠妹妹,你这有点目中无人啊”,江念卿一脸委屈。
阮艺眠:“……”。
“你这样哥哥可要伤心了。”
“你也没比我大几岁,才不是哥哥呢”,阮艺眠嘟嘟囔囔地说。
“可是昨天某人叫我哥哥呢,我觉得这称呼挺好,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
天知道阮艺眠有多后悔,真是祸从口出。
“那你干嘛当着我同学的面叫我,嫌自己不够红吗?”,阮艺眠有些气愤。
“我和妹妹一起回家有什么错吗?”,江念卿特意加重了“妹妹”两字。
阮艺眠瞬间涨红了脸,连耳根也染上了粉,羞赧地吼道,“江念卿,你故意的。”
看着面前粉扑扑的兔子,江念卿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眸色深了深。
一路上阮艺眠都没理他,就连她最爱的乌龙桃子她都无动于衷。
江念卿想着,小姑娘还挺有骨气。最终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以后不在你同学面前那样叫你了,小矮子”,说着摸了摸阮艺眠的头。
“江—念—卿”,就像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眼睛瞪的大大的,露出“獠牙”,仿佛在说“我很凶喔”。
江念卿点头表示认同,忍着不笑差点憋出内伤。什么嘛,分明是一只不会咬人的兔子。
“所以以后还是叫哥哥?”,江念卿问。
“看心情喏”,阮艺眠睨了他一眼,一脸高傲。
“呵~”,江念卿轻笑。
这女孩儿看起来软乎乎的,对人也温温柔柔,但并不好欺负,而且委屈的样子真的惹人怜爱。
晚上八点,夫子庙夜市,人声鼎沸。
“老板,十串羊肉,五串腰子。”
“老板,再来一箱啤酒。”
“老板,两碗豆腐捞。”
“好嘞好嘞”,一个体型微胖,笑容可掬的中年女人回道。
“小江,把这个拿到7号桌”,中年女人举起两个烧烤盘递给江念卿。
“小江……”
“小江……”
……
不知道被叫了多少次,两个小时没有片刻停歇。
江念卿没怎么说话却干得格外认真,没有抱怨半句。
“终于结束了”,中年女子揉了揉腰。
“小江,干夜市真的很累,辛苦了。”
“谢姨,不辛苦,我还能干两小时呢”,江念卿回道。
“哈哈哈,小伙子不错,能吃苦”,中年女子赞赏地说。
又问,“小江,这钱日结还是月结啊?”
“月结吧。”
“那行。收拾好了,快回去吧。”
“好,谢姨,走了。”
回到家已经10:50,罗素已经睡了。
朦胧的月光洒在窗户上,似乎是在诉说思念,又似乎只是为了找个孤独的人同病相怜。可是月亮真的孤独吗?至少还有那么多星星与它做伴。
江念卿思绪万千,可能是错过了点睡就要胡思乱想。
想起嗜酒成性的父亲,想起含辛茹苦的母亲,想起自己,没有童年,没有快乐,费尽力气却还是无法逃脱阴影……
自那天后,江念卿没再去找阮艺眠,放学后也没再和她一起。
而阮艺眠紧锣密鼓地进行训练,除了极少次询问问题,与江念卿在无其它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