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生母是怎么死的?”不知怎的,明卉想起了那位母凭子贵,却又无福消受的女子。 “血崩。”霍誉顿了顿,继续说道,“她生产时,太后全程陪在她的身边。” 明卉叹了口气,她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是前世她做寻客时,曾经听稳婆们说起大户人家后宅里的阴私之事。 血崩,是可以人为造成的,也许是用药,用针,甚至是稳婆的特殊手法。 夺子! 明卉下意识地去抚摸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小东西就在这时,伸出小脚丫踢了她一下,明卉一惊,拉起霍誉的手放在肚子上,而小东西也很配合,又接二连三踢了几下,霍誉先是惊喜,接着便是心疼,媳妇怀孕太辛苦了,从刚开始的孕吐,到现在的没有胃口,如今还要被那个小东西踹来踹去。 “生完这个,咱们不生了。” 以前他的小卉儿每天蹦蹦跳跳,快快乐乐,制香、易容、逛街、骑马、去茶楼,实在太闲了,就练习变脸和喷火,生机勃勃。 可是自从怀上这个小东西,明卉就像是上了枷锁,每天只能困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十天里有八天都是恹恹的。 “万一这胎是个儿子呢?”明卉故意这么问,她知道霍誉想要个小闺女。 霍誉怔了怔,似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会的,一定是女儿。” 对,一定是女儿,可以跟着小卉儿一起制香,一起变脸。 只要想到不久之后,家里会有一个玉雪可爱,又古灵精怪的小女儿,霍誉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明卉无奈地看着他,她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一胎不但会是个儿子,而且还是个猫嫌狗厌的皮小子。 次日,明卉便让葛管家买回一车孝布,为了掩人耳目,孝布外面用其他颜色的粗布包裹。 明雅和明静过来看她,刚好看到葛管家买回孝布,两人疑惑,她们都还在孝期里,对这事格外敏感。 两人都是心思通透的,明卉指了指紫霄宫的方向,她们便明白了,回去的路上,便悄无声息地让人去买孝布了。 十几天后的夜里,霍誉被急宣进宫,临走时,霍誉叫来汪安,叮嘱他带人守好门户,又把南萍和朵朵叫过来,让她们陪在明卉身边。 霍誉走后,明卉辗转反侧,一直不能入睡,快天亮时,好不容易睡着,朵朵便跑了进来:“夫人夫人,宫里来人了,请夫人速去接旨。” 明卉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没换朝服,只穿了家常衣裳出来接旨。 来的太监等级不高,带来的也非圣旨,而是口谕,太后薨逝,传在京超品及三品以上诰命进宫哭丧。 并送来生麻布一匹自行缝制孝服。 明卉接旨谢恩,太监没有停留,还要去下一家。 明卉让人取出准备好的孝布,让丫鬟婆子们赶制孝服孝带,她的孝衣则收不迟不晚来做,不到半个时辰,不迟不晚便将孝服制好,南萍和朵朵的也缝了出来,不迟不晚把装了点心和话梅的荷包系在朵朵腰上,再三叮嘱她不要偷吃,又给明卉在膝盖上绑上厚厚的护膝。 明卉由南萍和朵朵陪着进宫,不迟不晚悄悄抹眼泪,无论她们准备多少东西,姑娘挺着大肚子去哭丧,都是受罪。 汪安赶车,到了宫门外,朵朵先一步跳下马车,还没撩开车帘,就见一位有些眼熟的嬷嬷小跑着过来,走到近前,说道:“请问里面是长平侯世子夫人吗?” 朵朵忙道:“是啊,嬷嬷是哪家的?” “老奴是大长公主府的,殿下已经进宫了,世子夫人是双身子的人,殿下不放心,特意交代老奴在这里等着世子夫人,世子夫人随老奴一起进宫,去和殿下汇合。” 明卉心头一松,她差点忘了,她现在已经不是长平侯府的唯一女卷了,她上面有位便宜婆婆,而且还是一位金尊玉贵的婆婆。” 明卉连忙谢过,带着南萍和朵朵,跟着老嬷嬷一起进宫。 老嬷嬷低声告诉明卉,一会儿哭丧时,殿里人多,丫鬟婆子进不去,到时身边没有服侍的人,世子夫人一定要跟在大长公主身边。 明卉记下,跟着老嬷嬷去见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双眼红肿,显然已经哭过了,看到她,便说道:“我的儿,今天可要辛苦你了。” 】 说着,便把手里的一条帕子递过来:“别哭了,快点擦擦。” 明卉先是有些湖涂,她没哭啊。 可是帕子入手,她便察觉到有猫腻,她没敢直接把帕子往眼睛上擦,只是在鼻端闻了闻,便打了个喷嚏,眼泪鼻涕一起流...... 再抬起脸来时,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