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众人隐隐分为三个阵营,左侧人群共踩一幅巨大画卷、右侧一只北海大鸟拍打着双翅,载着人群、中间人群立于飞剑上,尽着一身黑袍,立于虚空,呈三足鼎立之势。
“祁王何在?”中间阵营的领头人声音不大,声浪却刚好笼罩了整座祁王府。
“本王在此。”不过瞬息,中年人便出现在虚空之中。
随着祁王的出现,地面上迅速聚集了一众祁王府护卫,手持尖锐长矛,眼神肃穆地警惕着空中的黑袍众人。
“各位有些面生,不知此道前来为何?今日上元之夜,府上已略备酒菜,请各位入宴,咱们边喝边聊。”中年人向众人提出邀约。
“入宴便免了,在下此番前来是曾听闻祁王此前偶得一枚玉珏,不知可否借予在下赏玩几日,之后便双手奉上归还。”中间之人声音清脆,听得出年纪不大。
“本王确曾偶得一枚玉珏。不过阁下这番阵仗可不像是来借物的吧?”
“祁王见笑,未曾提前书信联络确系我们考虑不周,来的突然,还请祁王见谅。至于这些人嘛,祁王若是配合得好,我们便是前来与祁王共贺这上元佳节的。”
“倘若本王不借呢?”
不及黑袍人回话,右侧巨鸟背上传来雄壮之声,“李殿主,咱就别这么拐弯抹角了,听得我头痛。这厮明摆着不想给咱们,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人不成。”
“哟呵呵,是呀李殿主,咱们直接砸了他这王府,从他手里抢过来多省事呀。”画卷之上传来轻笑,柔媚的声音与狠毒的话语并不相衬。
“二位莫急,该有的礼数总是要有的好。”
被称为李殿主的黑袍人安抚好左右两侧之人后,旋即扭头正视中年人,躬身相敬的态度未曾少一分礼数,可谓毕恭毕敬。“祁王,您意下如何?”
“本王倒想领教领教阁下的手段,看诸位能如何让我借出此枚玉珏。”
“祁王,既然您这般不领情,那就请恕我等得罪了!”话刚说完,李殿主的黑袍下便有一剑惊掠而出,直奔中年人而去。中年人似早知有此局面,没有丝毫惊慌,仍负手而立,飞剑于中年人面前一丈之处停下,再不能靠近分毫。
此一剑如同战斗的***,一瞬间,地面的王府护卫皆腾空而起,与空中来敌开战。一时间,各色法术横飞,空中地面乱作一团。
大鸟背上跳下一位壮硕大汉,直冲中年人而来;左侧画卷上缓缓步来一人,黑袍也未能遮掩她的婀娜身姿。许是方才两位出声之人,与李殿主、中年人呈四方之阵对峙。
......
妇人牵着少年快步向书房赶去,才至廊亭。妇人再不能迈步。妇人此时望着空中与三名黑袍人对峙的祁王,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少年见妇人驻步不前,便摇了摇妇人的手:“伯妈,天上的人怎么打起来了呀?”
“伯妈,他们是不是坏人呀?”
“伯妈,你怎么哭了呀?”
妇人无语凝噎,不知该如何解答少年的疑惑,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造成当下场面缘由为何,哭泣是出自对王爷的担忧,却无法说与少年听。
正当妇人无可奈何之际,此时黑暗中迎面走出一位老者,少年看见这位老者,忍不住高声喊道:“墨爷爷,你来啦。”
老者对少年和善一笑,并向妇人微微点头施礼。妇人似见到救命稻草般,焦急地对老人说道:“墨老,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老者出声安慰着妇人,“夫人莫急,王爷已安置好一切。夫人此刻请立即前去楚家,楚家上下自会护佑好夫人,小少爷就请交予我吧。”
妇人未曾迟疑,蹲下身轻抚少年后背:“辰安,你跟着墨爷爷走。”
少年对妇人的话没有半分犹疑,点头答应妇人:“好。”
“小少爷,请恕老奴得罪了”,少年未能继续开口,便被老者轻拍后背昏睡过去。
“墨老,王爷他......”妇人忧心忡忡地向老者询问,妄求老者能给一个令她安心的答复。
“王爷自有计划,非我等能插手其中。”
老人的话未能打消妇人半分忧虑,妇人依旧一筹莫展。
“夫人,在下携小少爷先行告退。”
妇人满面愁容,对着老人轻点头,老人怀抱少年逐渐隐于黑暗之中。
妇人担忧地望着空中的中年人,手中的手帕已被冷汗浸透,被紧紧撰成一团。良顷,妇人仿佛意识到自己呆站在此并无意义,决定听从老者建议,暂回楚家,或许还能向父亲与弟弟求得援助,妇人终于迈步离去。
......
黑袍三人与中年人对峙而立,一旁的混乱并未影响空中四人。李殿主、中年人已呈剑拔弩张之势;大汉双手握拳,有土黄色气息绕拳流转,似乎随时可以出手;唯有身姿曼妙的那位,把玩着手里的纱巾,对二人之势置若罔闻。
李殿主虽早已收到“谨慎应对祁王”的消息,但李殿主也仅仅当其是一个消息而已,并不认为“谨慎”一词需要投入自己十分的心思。若非阁主执意如此,亲身前往黄石寨与魅花林请来援助,他李纯昀本欲只身独闯祁王府。他不信,蜗居在这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