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时候,靳从风端着饭来到辛长钰面前,本想跟她对自己在拳台的不恰当行为道歉。
可他刚放下饭盒,辛长钰就端着自己的饭离开了,直接无视他。
靳从风尴尬地扒了两口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咋了这是,惹着罗刹了?”赵放看出端倪,端着饭盒过来调笑道。
“谁敢惹她啊,我可没那个胆子……”
赵放见罗刹径直离开餐厅,对靳从风笑道:“别人说我信,偏偏你说我不信,哈哈哈,我还没见罗刹生这么大气。”
“不就是拳台上那点事吗,至于吗?”靳从风满腹委屈,“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哎?你要这么说,我可更加不信了,什么叫你不是故意的。以你的身手,能让她在你手上过那么多招?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怎么,是不是动了春心了……”
“去你的,无聊不无聊!”靳从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啪地将筷子摔在桌上。
“呦呦,生气了?哈哈,连脾气都是这么像……”
靳从风站起来就要走,赵放赶紧拉住他,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干啥呢,不识趣呢,坐下,坐下我跟你说。”
靳从风只得悻悻地坐下,看着赵放嬉皮笑脸的样子,真想打他一顿。
“你以为罗刹这个外号是随便得来的?”赵放边吃边说道,“她最开始自己起的名号叫钰环。”
“钰环?”靳从风皱了皱眉。
“嗯,还挺文艺的是吧?”赵放喝了一口粥,“跟她的风格一点都不沾边,是吧?”
“额……”
“就咱两人,有啥不好发表意见的?她都走了,还能有顺风耳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算了,你说吧。”
赵放一摆手,知道他不喜欢在背后说别人,便自顾自地说道:“长钰是茂釜地区辛坊人,从小就被父亲卖身在拳馆。他父亲据说也是个拳手,不过水平应该不怎么样,几年下来已是伤痕累累。偏偏还好赌成性,指望一夜暴富。”
“钱都输光了,还欠下一屁股的债。老婆带着儿子远走他乡,只留下一个女儿。到这个时候,他才幡然悔悟,想痛改前非,好好把女儿带大。”
“可债主怎么可能给他机会,追债的都是打手。有一次趁他不在家,直接把辛长钰绑走了。债主扬言,不还债就把他女儿卖了抵债。”
“他父亲在拳馆老板的作保下,用两根手指头把辛长钰换了回来。并跟拳馆老板签了一个秘密协议,辛长钰成为拳馆的女拳手,拳馆替他还一份债务应急。”
“可谁知道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他父亲被人打死,暴尸街头。据说挺惨的,身首异处。当时辛长钰才十一岁,一个小女孩,给自己父亲收了尸……”
靳从风心头一紧,莫名地鼻子一酸。
“后来呢?”
“后来她就一直在拳馆训练打拳,直到南蓉姐把她带来游侠。至今已经是游侠的最强女拳手了。你也领教过了,不好对付吧?”说到这,赵放嘿嘿一笑。
“这么些年,就没有挑战成功的?”靳从风问道。
“挑战的人当然不少了,毕竟游侠最强女拳手的称号是很抢手的。你没见奔霸和飞飞吗,平时看着感情挺好的,一旦有头衔之争,哪次不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
“不过虽然有不少挑战者,但要么技不如她,要么拼命的气势不如她,反正都败在她的手上了。这两年,碧姬或许是她最大的劲敌吧。”
赵放喝完最后一口粥,继续说道:“碧姬原名叫方泽环碧,是自由域人,几年前流浪到这里,经人介绍投奔南蓉姐。这妮子不是格斗的料,骨架子太轻太薄。刚来的时候,南蓉姐只是让她打杂跑腿。谁知道这妮子偷学偷练,没两年的功夫竟然大变样了。”
“而且她还有个绝招,可能是之前在自由域学会的绳索套。不知其中诀窍的,往往被她出其不意地套住,陷入被动。她苦求南蓉姐,才获得了打拳的资格。”
“看来她是真的喜欢格斗,不像辛长钰,是被逼无奈之举。”
赵放颇为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才来几天啊,就知道人家是被逼无奈之举,搞得跟认识多年的好友一样。你别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你说啥呢?”靳从风横眉冷目怒道。
“嘿嘿……别生气,说着玩呢。我还没说完,辛长钰成为女拳手中的佼佼者之后,自然有很多贵宾要求她与男拳手对战。她的一场对决,赌注可一点不小啊。”
“男女拳手混战的时候,女拳手是可以选择钝器的。她本来可以选择短棍或其他趁手的钝器,可谁知她只是戴了一个钢指环。这也为她增添了神秘色彩。很多人都在打听这个指环的来历……”
靳从风皱了下眉头,问道:“她的钝器有什么来头?”
“那个指环,据说是他父亲死时手里攥着的。辛长钰一直认为是杀人凶手的,就自己戴着,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报仇。”
“怪不得,我调侃她的指环,她那么大的火气,原来如此……”
赵放瞪大双眼,看着靳从风,继而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可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