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车里又把刚才的录音重新听了一遍。靳从云恨恨地说:“我就知道,这个肖庄强没安好心,肯定是去找贾国明的时候,二人达成了肮脏的协议。真是可恶,可怜的小丽就这样成了他们的利益交换工具。一个是她的老师,一个是她的亲哥哥啊……”
靳从风冷哼一声,什么老师,不过是衣冠禽兽。什么亲哥哥,还不是利欲熏心。虽然他们拿到了路大夫的亲口证词,但现在只能证明小丽的确怀有身孕,其他的还是没有证据指向贾国明。
“走吧,哥哥,我们再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肖庄强!”靳从云斗志昂扬,迫不及待的想去审问肖庄强。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感叹道:“你刚才都把我吓到了,一刀就扎在他的耳朵上,还真下得去手。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一开始说的假话,后来又说的真话?”她最好奇的是这件事。
靳从风口里蹦出两个字:“直觉。”
而实际上,靳从风悄悄使用了法术,他在路大夫说话之前就默念“法玄如律,术至则行”,然后在脑海里搜索到“真言术”。法术一经施展,他就轻而易举地判断出对方到底是说的真话假话。
“阿云,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靳从风突然问道。
“什么问题?”
“我们就算要到了肖庄强的口供,也知道贾国强跟他达成的协议。但这只能证明他确实收买肖庄强帮他掩盖秘密,但却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两件事。”
“哪两件事?”
“第一,没有证据证明你同学小丽怀的孩子是贾国强的。第二,没有证据表明小丽的死跟贾国强有实际关系。如果这两件事都没有实际证据的话,我估计最终也会不了了之。很有可能就和解了。”
靳从云听完陷入了沉思,但她脑子灵活,很快想到第一个问题的解决办法,这是她在学校里学到的。
“我们上生物课的时候曾经学到DNA检测技术,可以验证亲子关系。我们可以采集小丽腹中胎儿的样本,再找机会拿到贾国明的样本,只要送去专门的实验室化验一下就知道了。”靳从云兴奋地说道。
“可是今天小丽已经下葬了……”靳从风想到了这点。
“为了给小丽报仇伸冤,我相信她不会怪我们的。”靳从云反而比哥哥看得开,也更为果断。
“说到这,我倒想起个人来可以帮忙。”靳从风笑道。
“路大夫!”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来,又为二人的默契哈哈大笑。
路大夫吃了点止痛药和安眠药刚躺下不久,恍恍惚惚间觉得床边有个人影,还以为自己睡迷瞪了。又感觉有人在晃他,这才猛地惊醒,竟然是刚才来的那个年轻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找他,实在受不了折腾,哀求道:“这位小兄弟,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就别再难为我了……”
靳从风等他说完,尴尬道:“这次来实际上是想找你帮个忙。”
“帮忙?”
三人带着工具到了村里的坟场,找到了小丽的新坟。靳从云对着坟头磕了三个头,她低声道:“小丽,为了给你报仇,只能打扰你了。希望你不要怪罪别人,如果你泉下有知,就保佑我们早日给你讨回公道。”
她站起身来,示意哥哥可以动手了。
打开棺盖后,剩下的就交给路大夫了。他用一个无菌的玻璃器皿采集到了样本,然后靳从风又重新把棺材盖上,重新堆起坟头。
堆完之后朝坟头深深鞠了一躬,毕竟死者为大,落土为安。整个过程靳从云都用手机录了下来,将来可以作为证据提取过程的依据。
完事之后,路大夫把样本器皿交给靳从风,靳从风又问他要了一个没开封的器皿,说是另有用处。路大夫索性把包里的几个都给了他,然后自行告别回去了。此时已经快半夜了,兄妹二人先回家休整,准备第二天再突破肖庄强这个点。
不知道是太过疲累,还是真的对小丽坟头动土的原因,靳从云的梦里都是小丽的哭诉,她不断地诉说自己的愚昧,自己的懦弱,控诉贾国明对她的伤害与绝情。结果睡了一觉比不睡还累。一大早顶着个黑眼圈准备去叫醒哥哥,却发现哥哥已经不在了,赶紧跑出去,发现车子也被开走了。
她立马意识到,哥哥自己去找贾国明了。这人怎么这么冲动啊,万一打草惊蛇让贾国明跑了怎么办?她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家里等消息。
奶奶见她在门口像个陀螺似的滴溜滴溜地转来转去,快把她转悠晕了。
“阿云,别转了,我头都让你转晕了。今天你爷爷去给你找工作了,如果有合适的就赶紧去吧,省的整天在家没有事干还闲的难受……”
“奶奶,你快别叨叨了,我脑袋都被你叨叨大了两圈。对了,早上见到我哥了吗?”靳从云来到奶奶身边,开始帮她做手工活。
“阿云,一晃神你都这么大了,成大姑娘了,都可以嫁人生子了。”她是奶奶从小看到大的,从襁褓里的婴儿到咿呀学语的稚童,如今已成为亭亭玉立的少女。
靳从云惊的半天没回过神来,怎么好端端的就说到这个了。奶奶见她没有答话,继续自顾自的说:“跟你说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