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猛地一脚刹车,把靳从风自己也吓了一跳。
平时常走的路上突然滚过一块巨大的石头,要不是他紧急制动,石头已经砸在了车顶。此时天色已暗,他下车查看情况。
这时几个大汉围拢过来,临靠近了亮出了凶器。有人持棍有人拿刀,还有人拿着一支长长的猎枪。
靳从风没有一丝慌张,甚至还有些意料之中。
他顺势坐在了石头上。
“小子,想不到吧,终于落我手里了。”虽然看不太清面孔,但从声音和身形知道,来人是被他在学校门口收拾过的大皮。
大皮一脸得意,晃着手里的匕首,看着坐在石头上一言不发的靳从风。
“你怎么不牛了,不是很牛气的说‘今后我说了算’”大皮阴阳怪气地模仿当时靳从风对他说的话。
“我告诉你,你小子初来乍到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你惹的谁吗,赖家兄弟是你说惹就惹的吗?”
“赖家兄弟?”靳从风嘴角一扬。
“现在知道怕已经晚了。我告诉你,要平日里,你嗑几个响头说不定能饶你一命,可现在不行,老大要亲自处置你,来个杀鸡儆猴!”大皮兴奋的唾沫星子都飞出好几米远。
自从上次在靳从风那吃了亏之后,便回去找人准备报复他。不曾想赖头哥也知道了这事,把大皮怒骂一顿,嫌他给帮会丢脸,影响他的威望。
他决定要亲自处置这个靳从风,好让其他人都知道,赖家兄弟是这一片唯一的王。
靳从风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无所谓地说:“那走吧,天也不早了。”
大皮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丝毫挣扎,态度还这么狂妄,狠狠地骂:“他妈的,你以为去逛窑子,去了让你生不如死,给他绑起来。”
出来两个壮汉用绳子把他捆了起来,随后塞进了车里,一行人直奔云程奇街。
约摸半个小时的车程,车停在了云程奇街的富贵美发厅。这是赖家兄弟的老巢,表面是个美发厅,实际上连个理发师都没有,从正门进去下到地下室,里面两层别有洞天。
地下一层是一个宽敞的大厅,设立了台球桌,麻将桌,保龄球场地,还有一个巨大的舞台,背后一块超大的电子屏幕。
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一长长的酒吧台,台后一排酒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舞台上一帮男男女女正在狂躁的音乐伴奏下扭腰提臀,甩头晃肩,沉醉其中。
穿过台球桌的时候,好多人看到靳从风被绑着,都露出看热闹的嬉笑。其中一个还跟大皮打招呼:“这么晚了,还办事呢。”
大皮回了他个手势,“小事,先玩着,一会我出来打一杆。”
再往下走的时候,需要经过一道密码门,等进去后一关上门,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原来这是一扇非常厚的装甲门,既能隔音又安全。
“告诉老大,人带来了。”大皮对站在门口的人说道。
约莫五分钟,内门打开了,先出来了几个壮汉,不时地拿眼瞟着靳从风。
又过了两分钟,里面走出来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个子虽然不高却很结实,戴个帽子,手里夹着雪茄,步履从容。
后面的两个人疾走一步,赶在他前面把椅子挪开,那人顺势坐上,往后一躺,叼着雪茄眯起了眼。
靳从风知道,这就是赖头哥了。
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气氛安静的有些压抑。
“咦~唏唏~”赖头哥突然发出一阵怪声,接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这才站起身来,走到大皮的面前,指着靳从风问道:“就是他?”
大皮点头哈腰地说:“是他,老大。”
“一拳把你打倒再也没起来?”
“额~”
“是不是!”
“对对,是是是!”
“你可真他妈的给老子丢人!”
“是是是!”
“是你妈!”
“是是是!”
“给他解开,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一拳把你打倒的。”赖头哥从出来就一直在观察靳从风,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可是,从始至终靳从风没说过一句话,没做过一个动作,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一变。
他刚才故意发脾气大声呵斥大皮,暗中却仍在观察靳从风,但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一旁的小弟给靳从风松了绑,靳从风甩了甩手腕,表情淡定地盯着赖头哥,问道:“你就是赖念富?”
赖念富这个名字,陌生到估计连他自己都要忘记了。在场的很多人虽然在他手下做事,但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也不多。
赖头哥迎上他的眼睛,从靳从风的眼神里他看不出任何的信息。没有恐惧,没有凶狠,没有疑惑,平静的就像一泓池水。
他背后突然有种刺挠的感觉,后脑勺也一阵发凉,多年混社会的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很危险。
虽然他身在帮会老巢,周边全是自己的兄弟,但他还是有这种感觉。
他收起了狂妄,重新审视靳从风。
“不错,我就是。”
“那我这趟没白来。”靳从风一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