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没想到聂苍昊又向自己求婚!
猝不及防,她有点儿不知所措。本能地想推开他,但是她的力气哪里能撼动男子健硕的身躯半分。
“我……我还没有想好!”安然莫名脸发烧,心跳速度也加快。她认为这是紧张加惊慌的缘故。
聂苍昊牢牢地将她圈住怀里,薄唇在她细腻的腮颊上轻蹭了一下,大手轻轻摩挲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语气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揶揄:“你今天干脆休个假在家里一次想个明白,咱们的宝宝可等不起。”
安然:“……”
这家伙太可恶了!明摆着拿肚子里的孩子堵她,好像搞大了她的肚子,她就必须要嫁给他似的……哼,休想让她乖乖就范。
聂苍昊看着她气得发红的小脸,那模样像只被惹怒的小猫儿,让他忍不住想再逗弄一下。“再拖下去就要大着肚子进婚堂了,不太雅;要不索性等宝宝摆满月席的时候顺便摆个婚宴;或者直接等宝宝会走会跑的时候,让他婚礼上做花童……”
“聂苍昊!”安然忍无可忍,攥起粉拳就砸他。
她的花拳绣腿对于他来说就是挠痒痒,两人打闹了一会儿,他就吻上了她。
聂苍昊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越来越灼烫,就在他的大手忍不住探进安然衣襟里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
他这才记起今天上午还有个会议。
“让阿豪送你!昨天刚让陆义昌吃了点苦头,提防老贼恼羞成怒报复到你身上。”聂苍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叮嘱道:“如果时间赶得及,下班的时候我过去接你!”
安然发丝散乱地窝在沙发里,菱唇被他吻得有些微微红肿,眼神还有些迷离。
刚才她跟聂苍昊商量什么事情来呢?结果就……又亲上了。如果不是有人给他打电话,这个惯性那啥上脑的家伙指不定又要干点啥。
“阿豪!”聂苍昊喊了一声,无人回应。
他朝阿豪的房间看了一眼,见房门虚掩着,也许去洗手间了。
聂苍昊临走的时候又俯身在安然那微微红肿的饱满唇瓣上轻轻啄吻了一下,顺便嘱咐:“可以开你的车,但必须要让阿豪送你,记住了?”
“唔,”安然随口应了一声。
等到聂苍昊离开,她眼神渐渐清明起来,看了眼墙壁的挂钟——天呐,已经八点多了!
陆义昌是个习惯享受的人!
他刚到帝都的时候为了隐藏行踪,不惜委屈自己住进了平价连锁宾馆。昨天他在聂苍昊的面前暴露了行踪,索性也不再装了,直接搬进了帝都的国际大饭店,住进了豪华总统套房。
刚吃过早饭,小刚就拿着纸质调查资料进套房来找他。
“陆先生,已经查到安然生母的资料了!这是她的照片,年轻的时候的确在文工团工作过。”小刚将纸质调查资料和一叠照片交给了陆义昌。
陆义昌外表保养得极好,但是实际年龄也不小了,总有些不可逆的老年性疾病找上来,比如说轻度的“老花眼”。
他戴上了眼镜,接过厚厚的纸质资料和一叠照片。先把资料放到一边,他细细翻看着那些照片。
这个名叫安澜的女人果然就是她!
那时陆义昌还年轻,有一次去燕城谈投资项目的时候,有一个隆重的剪彩仪式,市里的领导特意请出了文工团演出以示庆贺。
文工团里的女歌手、女舞蹈员、女乐工个个都如同美丽的花儿,在他面前争妍斗艳,几乎让人看花眼。
不过陆义昌还是被一个女乐手给吸引住了。
那女子表演的是琵琶独奏经典乐曲《琵琶语》,年龄虽然不大,却弹得极有韵味,让陆义昌深深地沉迷了进去。
陆义昌特意派人打听了那个女乐手的情况,知道她叫安澜,刚刚大学毕业分配到了市文工团工作,还没有男朋友,他自然就对她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情窦初开的安澜哪里禁得住情场老手陆义昌的死缠烂打,两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陆义昌跟她在一起好了大半年,每次约会时都喜欢让她弹一曲《琵琶语》,觉得她这首曲子弹得极有味道。
虽然挺喜欢安澜,但是陆义昌花心惯了,哪能为一座小城的女子停下他浪子的脚步。
慢慢的,他去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感情越来越淡。最后一次见面,他给了她一张支票,从此就彻底断了联系。
不过偶尔陆义昌能记起安澜弹的《琵琶语》,总觉得她弹得特别有韵味。这么多年过来了,安澜的长相在他的脑海里都渐渐模糊了,但是她弹的曲子经常在他的梦境里回响。
昨天他陪着刘美君去给安然送补汤,却意外在楼下听到了那熟悉的曲调,不觉就听住了,越听越觉得那就是安澜弹奏的《琵琶语》。
一曲结束之后,他竟有种穿越时光的感觉,好像又重回到了年轻的时光。
安然下楼的时候,陆义昌仔细观察她,发现她跟安澜长得也不是特别像。
安澜眉眼细长,五官极为精致小巧。安然虽然继承了安澜挺俏的鼻子和丰润饱满的菱唇,但她的五官更大气一些,而且她那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像极了陆义昌本人。
陆义昌在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