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被捂住了嘴巴,她睁大眼睛,这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孟炳荣!
“我们先进去再说!”孟炳荣拖着安然进到她的房间里,然后关上了房门,这才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你、你怎么跟来了!”安然终于可以说话了,她喘息着瞪大惊悸的眼睛,戒备地看着孟炳荣。
孟炳荣含情脉脉地看着安然,向她表白道:“自从再次见到你,我发现原来我的小然长大了……”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同时心有余悸地看一眼紧闭的房门。
确定他喊她小然不会被聂苍昊听到,他才继续接道:“从你离开燕城之后我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我最爱的始终只有你一个!虽然你中途移情别恋看上了别的男人,还结过一次婚,但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你怎么发现我住在这里的!”安然打断了他的废话,直接挑疑点。
“咳,”孟炳荣眼神闪烁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解释道:“我、我舍不得跟你分手,又特别思念你,所以就来帝都找你了。没想到恰巧看到你躲到了这里来。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想离开聂苍昊,那个男人残暴不仁,肯定经常虐打你。唉,有钱的男人就是这么难伺候,哪里像我这样温柔体贴……”
“我是问你怎么找到我的!”安然简直想晕过去算了。她千算万算,总觉得这次跑路计划万无一失,没想到竟然冒出孟炳荣这个二百五。
她简直有当场掐死他灭口的冲动。
“聂苍昊不是说过你不在乐团工作了嘛!上次在飞机上他吹嘘给你开了家乐器行,供你日常消遣时间。我就跟你以前的同事打听你如今工作所在位置,她告诉了我地址。”孟炳荣解释道。
安然明白了:“鲍元清!”
她对此人的神奇操作实在无语了。随便谁打听她的行踪,她都跟人说吗?难道鲍元清就不担心有的人居心叵测,得知了安然的行踪可能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来。
安然无法理解鲍元清,此人究竟什么心理!
“对对,就是她,很热心的一个姑娘!你这朋友不错,她帮了我很多次。”孟炳荣情场沉浮这么多年,并非完全没有收获。他早就总结出了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那就是吹捧加转账。
孟炳荣夸赞鲍元清热情善良,还几次转账答谢她的帮助,自然很容易获取鲍元清的好感。
所以当他询问她关于安然所在乐器行的地址时,鲍元清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告诉了他。
安然盯着孟炳荣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没好气地斥道:“你没事跑来找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为了今天我准备了多久……”
“我可以帮你逃离开聂苍昊啊!”孟炳荣连忙表示自己很有用,他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小然,你需要一个肩膀依靠,让我做你的肩膀吧……”
“你……”安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圆满眸子,警告他:“如果你敢泄露了我的行踪,我就掐死你!”
“不、不、不会……”孟炳荣连忙摆手,对她说:“我、我是来帮、帮你的!”
安然终于松开了孟炳荣的脖子,轻拍额头,感觉沮丧极了。
越看他越讨厌,偏偏此人还喋喋不休。
“小然,我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不是物质的女孩子,你还跟从前一样最看重的是感情。你要的东西只有我能给你!”孟炳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一只手按着心口继续向她表白:“独一无二的深情和偏爱……”
安然稳稳神,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听说你辍学之后就不停换工作换女朋友,你这么朝三暮四的人哪来独一无二的深情和偏爱!骗鬼呢!”
孟炳荣什么样的私生活她完全不在乎,但他不应该跳到她面前来假扮深情刷存在感,实在让她恶心。
更何况她好不容易才逃离开聂苍昊,原以为万无一失了,孟炳荣这只苍蝇跟着飞过来,围着她不停地嗡嗡叫,简直让她有想拍死他的冲动。
“小然,对不起!”孟炳荣突然扑嗵跪倒在她的面前,仰着头乞求她的原谅:“我不该一时放纵自己……可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我谈过多少女朋友,你都是我唯一不变的白月光!十年扬州梦,青楼薄幸名,那些过眼云烟哪能跟我心爱的小然相提并论……”
“别恶心我,闭嘴!”安然只有一句话回答他。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个男人的膝盖骨却是软的,说跪就跪。
她实在烦透了,四处打量有没有适合打晕孟炳荣的东西。
孟炳荣见自己的告白并不能打动安然,相反她眉头越皱越紧,清眸里的烦躁和厌恶越来越明显。
他不由拉下了脸色,哼了一声,站起身开始攻击她:“我都这么求你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么!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嫁给别的男人又离婚。我都没有嫌弃你二婚,还有你肚子里揣着个野种……”
“胡说!”安然不由火大。她得用尽力气才能克制自己的暴力冲动,没有拎起那刚烧开的电壶砸到他脑门上。“谁说我肚子里的是野种,你才是野种!”
这个气到她眼冒金星让她恶心欲吐的男人就是她青梅竹马的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