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苍昊乍见安然割腕,他眼前骤然一黑,下意识就开始对她进行应急抢救。
他大手一挥,她的裙摆如同纸片般被撕裂,他再撕扯下长形布条紧紧扎住她的伤腕止血。
直到扎紧了她的手腕,暂时止住了血,他才后知后觉——她没有切开大脉!
安然只是用水果刀划开了皮肉,并没有伤及主脉,她在吓唬他!
聂苍昊松懈下来的时候,惊觉自己脊背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洇透了衬衫。
他提着的心回归原位,怒意不由再次上涌,寒声道:“跟我玩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吧!”
“啊!”安然尖叫,他竟然捏住了她刚刚止住血的伤口,疼得她差点儿弹跳起来。但他另只大手牢牢按住了她,让她无处可逃。
“跟我玩这一套,你长本事了!”聂苍昊体内暴虐的因子在沸腾翻滚,他一手捏着安然的伤口反复摩挲挤压,一手拿起电话通知手下叫一个外科医生过来给安然缝合伤口。
“你放开……放开啊……”安然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她平时最怕疼,如果不是绝望到极点,她也不会做出这种极端的事情。
她没想吓唬聂苍昊,她是真绝望到想自杀。只是刀子划开皮肉的时候太疼了,她划不深……
“你帮我吧!……你帮我切深一点,切开我的大脉……求求你了!如果你不肯放我去找聂擎宇,你现在就割断我的脉……”
聂苍昊气得头晕,真有再给她手腕上补一刀的冲动。
好在外科医生及时赶到,看到客厅里鲜血淋漓,地面上,沙发上都是血。安然衣服上也是鲜血,裙摆被撕破了,撕下的布条紧紧捆住了她切开的手腕。
外科医生见状吃惊不小,忙打开医药箱,一边问道:“伤到大脉了吗?”
“没有!”聂苍昊面色阴晴不定,语气寒意透骨。“划开了一条五公分长的口子,皮肉外翻,需要缝合。”
外科医生手脚麻利地从医药箱里拿出了生理盐水给安然的伤口清洗消毒,然后准备注射麻药。
“不用麻药!”聂苍昊冷酷地命令道。“直接给她缝合!”
外科医生手一抖,差点儿把未开封的麻药给扔了。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不用麻药……她受得了吗?”
虽然这伤口并不是很严重,而且也有人不打麻药直接缝合的。但这女子看起来很怕疼的模样,眼泪始终没停住,不打麻药她能挺住?!
“她现在不方便打麻药!”聂苍昊给出了一句解释。
外科医生似乎明白了,“你们在备孕!”
备孕期间,无论有没有怀孕,都得尽量杜绝麻药。
“给我打麻药,我没什么不方便!”安然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除了失血之外,她更多是被吓得够呛。“我要打麻药,我受不了……不能直接缝!呜呜……我不要缝合了!别碰我,别……”
外科医生拿着针线走过来,安慰道:“有点疼,为了你们孩子的健康忍一忍吧!”
“我没有孩子……我没怀孕……我不要……啊!”安然再次尖叫,她快要疼晕过去了。
聂苍昊牢牢钳制着她,她好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丝毫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着弯针穿过皮肉的尖锐痛楚。
“准备缝几针?”男子盯着安然手腕横向翻开的皮肉,冷声询问医生。
外科医生不由多瞧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答道:“七针应该差不多吧。”
聂苍昊当即做了修改:“再加五针,缝十二针!”
“好的,那就缝十二针。”
安然嗓子喊哑了,哭得快没声了。她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晕厥过去,可是这缝针的痛楚还不足以让她昏迷,只能继续忍受着凌迟一般的疼。
好不容易缝完了十二针,安然整个人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萎靡不振。她间歇性地抽噎着,心里恨透了聂苍昊。
可她还是低估了男子的冷酷残暴。她以为折磨和惩罚已经结束了,事实上才刚刚开始。
“用酒精给她的伤口再消毒一遍。”聂苍昊命令医生。
外科医生再次震惊,以为自己听错了:“用酒、精?!”
“她割腕之后我很担心,用手捏住她的伤口好久,可能会造成伤口污染。刚才太紧张,忘记跟你说。”聂苍昊补充道。
外科医生已经看出不对劲了,聂苍昊明明就是在故意折磨怀里的女子。但他一个小小的外科医生可不敢跟帝都圈子里赫赫有名的聂少唱反调。
对方说要缝几针,他就缝几针;对方说要用酒精消毒伤口,那他就遵照吩咐再来一遍。
接下来整幢别墅都能听到安然撕心裂肺的惨叫,直到最后疼晕了过去。
——她终于解脱了!
盛曼茹已经三天没联系上安然了!
自从那晚安然说霍言准备追求自己,她回复了一条信息过去,对方没再说话,从此就失联。
盛曼茹去乐器行打听了几次,店员说店长最近都不过来了。
毕竟安然这个挂名的店长往常就是时来时不来,大家都习惯了。
盛曼茹有了上次安然失联的记录,知道安然每次失联都跟聂苍昊有关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