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卸掉了她手里的武器(椅子),然后将她摁在床前的沙发里。
“快,镇定剂!”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小护士终于笑不出来了,声音带着慌乱的哭腔。
“霍医师受伤了,快叫外科医生来!”另一个小护士同样惊惶失措。
等到混乱重新平息下来,外科医生已经赶到,为霍言检查了受伤的大拇指和脸上的抓伤。
“手筋被砸伤了,需要暂时休养,尽量别动用这根指头,一个月左右可以痊愈。脸的抓伤已做了消毒处理,不用包扎,但得配合消疤药物治疗,以免结痂脱落后留下疤痕。”外科医生做了检查之后得出诊断结果。
霍言那张多了几道血痕的温润俊脸再难保持和煦的笑容,甚至带着几分尴尬和狼狈。他低头看了眼红肿的大拇指,修养极佳的他几乎忍不住爆粗口。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被病人伤到。脸上挂了彩,一个月不能拿笔,这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意味着什么?
再次被注射了镇定剂的安然慢慢安静下来,失去了战斗力和攻击性。她阖着眸子,嘴里仍然含糊地喃喃低唤着:“擎宇……救我……”
聂氏集团摩天大厦,26楼总裁室。
聂擎正在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但是半天都没有翻动一页。
他神色冷峻淡漠一如往常,但那双染着血丝的黑眸暴露了他彻夜未眠的秘密。
其实此时他已经走神了,他知道安然极其惧怕霍言。从昨晚到现在,那个被关押进精神病院的女人一定吃足了苦头,多半会一直哭。
想到她那双湿漉漉的眸子被惊恐和泪水浸染,想到她惊惶无助地哭喊“擎宇救我”时,他不禁抿紧了薄唇。
正在出神的时候,他接到了医院座机打过来的电话。
对方是负责照顾安然起居的小护士打过来的:“请问您是聂先生吗?能不能抽空来趟医院探视安慰你的太太。病人情绪极不稳定,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注射了两针镇定剂,霍医师说短期内她不能再持续注射安定了,需要家属的陪伴安慰和情绪疏导。”
听到这些话,聂擎宇不禁有些吃惊:“霍言呢!他不是会催眠术?”
“霍医师催眠失败,还被病人抓伤了脸砸伤了手指,他说希望你能尽快来医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