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安然就被聂擎宇彻底忽视,她站在那里完全无人理睬。
何文礼带着刚满十八岁的女儿走进总裁室,卑躬屈膝地不停地对聂擎宇说好话:“聂少,这就是雯雯。这孩子性格随她妈,特别温柔体贴。如果您对她还满意,就把她留下吧……”
何雯雯的确长了张媚惑众生的脸蛋,误落凡间的狐狸精一般,只消男人看一眼就不由被她迷住。
安然瞠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闹剧。当着她的面,竟然就有人光明正大地给聂擎宇送女人。
聂擎宇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何雯雯一眼,勾了勾唇角,淡淡地对何文礼说:“我记得她是你外面情妇生的。”
何文礼略有些尴尬,解释道:“她妈妈去得早,六七岁的时候就被我接回到家里,一直是我原配太太在教养她。这孩子从小就性子柔顺,知书达理,绝非外面那些狐媚子可以相比。”
聂擎宇以挑剔货物般的目光打量着何雯雯,问道:“以前伺候过男人吗?”
何雯雯白玉般的巴掌小脸顿时红了,低了头小声地说:“没有……我刚成年。”
“聂少,她绝对冰清玉洁。我捧在掌心里娇养到这么大,她哥哥也护得像心头宝。就算比不上世家名媛,至少也是个千金小姐。如果是残花败柳,我哪敢送给聂少!”何文礼赔着笑脸好话说尽,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说服聂擎宇收下他女儿。
安然终于想起来了!鲍元清跟她说起过,何逸峰的老爸就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地产建筑商何文礼。
世界竟然这么小!
她隐约听说何家公司破产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何家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要把自家女儿献给聂擎宇以谋求生路。
聂擎宇将意兴阑珊的目光从何雯雯的脸蛋上移开,修长如竹节般的玉骨手指轻轻叩击着椅子扶手。
他显然在思量要不要留下这个“贡品”。只是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杵在原地的安然,似讥讽似示威又似挑衅。
安然却连一眼都不愿意再看他,冷笑着扭过头去。随便他作上天去吧,反正也没人管得了他。
何文礼仍然在卖力地“推销”,搜肠刮肚般列举着他女儿的种种“优点”,好像聂擎宇如果错过了,就等于错失了无价瑰宝。
“行,我留下了!”聂擎宇突然开口打断了何文礼的滔滔不绝。
惊喜来得太快,何文礼激动得快要哭了,他几乎想跪在聂擎宇面前感谢他的天恩。他连忙把女儿推向聂擎宇,嘱咐她:“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聂少的人了!他说什么你听什么,绝不允许有丝毫的忤逆。伺候好了聂少,他若对你满意,就是我们何家的福气!”
何雯雯羞涩地走向聂擎宇,始终半垂着头,站在他的旁边,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模样。
何文礼见聂擎宇没有排斥何雯雯的靠近,终于长长吁出一口气。他适时地提出告辞:“聂少,就让小女伺候您吧,我就不打扰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往外走。不过走了几步,他终于注意到总裁室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年轻女子!
“聂少,这位小姐是……”何文礼顿时警惕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有人捷足先登了,已经给聂擎宇塞了个女人。
聂擎宇睨了安然一眼,轻描淡写:“噢,跟你女儿差不多,也是给我暖床的。”
安然狠狠瞪他。尽管她已经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这一刻她仍然感到难过。他怎么能作践她到如此地步,好歹他们俩是结发夫妻。
“噢,原来如此啊!哈哈,聂少有艳福了。”何文礼猥琐地笑了两声,然后就知趣地离开,不打扰聂擎宇享受齐人之福。
聂擎宇当着安然的面,对何雯雯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靠近过来。
何雯雯立刻就跪伏在他的脚边,将白玉小手搭在他的膝盖上。“聂少,我帮您揉揉腿吧。”
“嗯,还算懂事。”聂擎宇微阖起眸子,享受着女孩纤指温柔地按摩。
安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继续杵在这里做电灯泡,她径直往门口走去。
“站住!”聂擎宇哪里肯放她离开,冷声开口阻止。
安然不理他,继续走到门口,伸手扳门锁却纹丝不动,已经被反锁了。
她恼怒地捶门,喊道:“开门,放我出去!”
原本跪伏在聂擎宇脚边的何雯雯注意力终于被安然吸引过去,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大吵大闹的女子。“聂少,这……这是谁啊?”
刚才聂擎宇说这个女人跟何雯雯一样,都是别人送来的“贡品”。可是这“贡品”的脾气怎么敢这么大,让何雯雯十分惊讶。
聂擎宇冷笑,反问:“你不认识她?”
“我认识她吗?”何雯雯眨巴着水眸,似乎并不理解。
聂擎宇指着在门口闹腾的安然,对何雯雯说:“你大哥曾经狂热追求过的女神,清泉乐团里的乐手安然。”
吵闹声突然间寂静下来。安然也不再捶门了,她转过身来,脊背抵在门板上,狠狠地瞪着聂擎宇,胸口剧烈起伏着。
“啊,”何雯雯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纤小的玉手掩住樱口,吃惊地道:“原来是她!”
聂擎宇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