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二人说着走到了公园一片花坛中间,这里相对偏僻一些。王猛眼睛到处贼溜溜的看着,看看能不能惊起鸳鸯无数。结果鸳鸯没看到,只看到花坛中间有几个人在打牌。叶枫二人坐在一边停下来歇歇脚,顺便看看热闹。
这里有四个人在打牌,有两个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一个穿着灰色短羽绒服和一个穿黑色短羽绒服。还有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一对夫妻坐对家是一伙的,两个老人坐对家是一伙的,他们的玩法叫拖拉机。
他们在赌钱,在一些偏僻的地方这种小赌很常见。一些大赌会选择隐蔽的地方或者通过线上赌博,大赌是国家严厉打击对象。像这种路边小赌,有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抓到了也就批评教育一下,或者适度罚点钱也就完了。叶枫见过很多城市公园都有一群老头老太太玩几毛钱一把的牌九,这些娱乐性质的也不好全都抓了。
王猛认真看着牌局,夫妻中的男子正在洗牌,叶枫看了看他洗牌手法似乎有点奇怪。这个男子洗牌切牌速度很快,但叶枫看到上面有一张牌有个小小的缺口却一直没有改变位置。男子很快洗完牌,发好了牌。
叶枫习惯性的看了看几个人的表情。两个年纪大点的男子头上冒着虚汗神情紧张,全神贯注的紧盯着双手紧握的纸牌,看上去应该是输了钱的一方。另外一对夫妻神态自若一些,女子有时似乎在思考,思考时习惯用长长的指甲剐蹭着纸牌边缘。叶枫仔细看了看纸牌,发现很多纸牌边上都被刮出了轻微的痕迹,这些痕迹不细看很难发现。
叶枫眯起眼仔细看了看这对中年夫妻。这夫妻二人打牌时会时不时的偷瞄一下周围和一起打牌的另外两名男子。二人双手时不时的轮换着伸出不同数量的手指,摸着自己的脸部不同的位置。有时摸脸颊,有时摸鼻子,有时摸脑门。
这时男子刚好看见叶枫和王猛在盯着他们看,男子立刻轻咳了一声。女子听见男子咳嗽的声音看了男子一眼,男子则轻微向叶枫他们方向挑了一下下巴。女子心领神会看向叶枫他们方向,同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女子看见叶枫和王猛眉毛微皱,神情似有不悦。很快眼神变得凶恶,瞪了叶枫他们一眼,似乎在警告着什么的意思。
叶枫看到后,立刻将眼神下移假装继续看牌。过了一小会,拉扯了王猛一下。王猛回过头,叶枫将一支胳膊搭在王猛肩头,手挡着嘴和王猛说道:“这对夫妻应该是作弊的,男的洗牌切牌时做了手脚,把好牌发给自己。而那个女的在纸牌上‘落汗’做标记。”
王猛疑惑的问道:“啥是落汗?”
叶枫解释道:“这是千门中的术语,就是在纸牌上面用特殊的油或者汗液之类的东西印上不同印记,然后根据反光等方式来识别是什么牌的一种方法。”
王猛惊讶的说道:“这女的身上挺香的不像有很多汗的样子。”
叶枫捂着额头说道:“我只是说这种手法。这里光线相对昏暗,他们现在用的手法是通过在纸牌边缘刮出痕迹,来识别纸牌的。其实大部分老千不会这么做,这种方法太过暴露,容易被人发现。可能这对夫妻是新手,或者因为对手是个棒槌,所以他们不需要用更麻烦的方式对付他们。”
“另外,这对夫妻时不时的换着左右手,伸着不同手指和不同数量的手指摸自己脸部不同的位置,就是在给对方打暗号。不过这么看他们应该是学艺不精的新手。因为如果是高手,应该是根据手拿牌和左右手手指相互搭在牌的位置不同,来表示不同的牌,这样更加隐蔽和安全。”
王猛猛然想起什么一样突然问道:“老千你也懂?以前和我们打牌你是不是经常抽老千?”
叶枫白了他一眼道:“你见过老千经常输的么?”
王猛调笑着接道:“有可能你学艺不精呢。”
王猛接着恍然大悟的大声说道:“哦,我知道了你应该学这女的,留长指甲做个美甲,你和老千就差一个美甲。到时候我再给你找个男朋友帮你洗牌切牌,打个手势告诉你出什么牌。”
叶枫本就不是善谈的人,王猛又是嘴贫出名的人,叶枫完全说不过王猛。正想不理他扭头朝向另一边时,发现刚刚打牌的四个人正一起看着他们两个人。
原来两人互相开着玩笑,结果声音越来越大,后面几段话被这四个打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那对夫妻冷着眼看着叶枫和王猛二人,眼中透露着凶光。而另外两名老年男子眼神充满了复杂的神色,他们在仔细的思考和回忆着之前打牌时的情形。
突然其中一个男子一下跃起,抓住夫妻中的男人,喊道:“好啊,难怪我们两个一直输,原来你们抽老千。”
听到这么一说,另一个男子也反应了过来,一起抓住了夫妻中的男人。女人见同伙被抓上去就是乱挠乱抓,试图帮助男子解围,很快四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叶枫和王猛看到事情闹大,两人对望一眼立刻很有默契的快步走开了。叶枫奔向了卖干果的摊子,买了一些果干。王猛奔向了卖哈密瓜的摊子买了哈密瓜。两人又快步走回,坐到了不远不近的位置,继续看那四个打牌的人打架。
王猛递给了叶枫一块切好的哈密瓜,叶枫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