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点。”
陆晚星没反应过来:“小心什么?”
看检查的结果,到今天刚刚七周,算算日子,是沈和微追到学校以后造的人。
沈和微一直有避孕,这个孩子也不像第一个,安安静静的,所以陆晚星这么晚才发觉,去了医院。
两个人都是Omega,沈文华又早已历尽千帆,说起这话来,面不改色,半严肃半正经道:“当然是在床上,他不知道,要是还莽莽撞撞的,小心玩脱。”
陆晚星的脸一瞬间爆红。
他这么久磨蹭着不回来,就是因为之前在这儿意外发情,已经稳居这辈子最不想回忆的事情榜首。
也不管沈文华有没有那个意思,总之陆晚星就是怎么都过不去。
“没有……”陆晚星讷讷道,“我们最近都,都没有……”
沈文华用很宽容的语气说:“其实不用跟我说得这么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陆晚星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了什么蠢兮兮的话,讪讪地闭上嘴,动作僵硬地走开了。
他们俩住下来,沈文华也再没走,一家人亲亲热热地过了个年。
初一一整天,沈和微跟沈和栋要挨家挨户去拜年。
沈文华前两天就说,自己年纪大了,以后都不再出面这种事,维护关系就交给他们了。
钟语欣也跟着去,还带了两个孩子,看着热闹,也很喜庆。
按理说,陆晚星也应该去。
大冬天的早晨,天亮得晚,还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分,可能刚六点多钟,外面就陆陆续续地开始放炮。
到将将七点钟,鞭炮声基本就没停过。
陆晚星朝下往被子里缩,被沈和微隔着被子抱住,虚虚压在他身上,把他从床褥里剥出来,埋头在他脖子上嗅来嗅去,一头乱发在陆晚星的颈窝和下巴上弄得痒得厉害。
陆晚星还很困,就算不被沈和微固定住肩膀,也没几分力气躲,连痒得笑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听着就是从喉咙里哼哼两声。
沈和微亲他的锁骨,亲他细长颈项上总感觉香香的皮肤,又捏着他软绵绵的脸蛋,去亲他的嘴唇。
陆晚星任人宰割,浑身无力地躺在那里,被闹了一通,还是连眼睛都不睁。
沈和微趁虚而入,越吻越深,好一会儿,才被一只同样热乎乎的手捂在脸上。
陆晚星的声音困得变调:“你讨厌。”
沈和微被他撒娇弄得心痒,在他掌心亲了亲,就想往下压实了,紧紧抱住他。
陆晚星下意识屈起腿,躲了一下,他才没继续,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跟陆晚星蹭着鼻尖。
“就有这么困?”外头刚开始放炮那会儿,沈和微就已经完全清醒了,“昨晚几点睡的?”
陆晚星不记得了。
沈和微告诉他:“九点半。可能还更早,九点半我回来,发现床上没有老婆,只有一只睡大觉的小猪。”
陆晚星不管他的人身攻击,在沈和微撑起的空间下面翻了个身,一只手盖住暴露在沈和微视线里的侧脸,继续睡觉。
等他再醒来,时针刚指到八,天是完全亮了,沈和微怕他睡得太多也不好,走前拉开了窗帘。
房子里很安静。
陆晚星洗漱完,一路下楼,循着声音往唯一热闹的地方找,厨房的人还在忙,见他下来,把沈和微交代的话说了一遍,叫他吃饭。
沈文华也出门去了,大概率是约会。
陆晚星吃过早饭,坐在朝阳的那一面客厅晒太阳。
过了会儿,他听见后面电话铃响,用人接了,模糊听见答了两句“醒了”、“吃过了”,没多久,沈和微的电话就来了。
陆晚星先发制人:“你怎么不在家呀。”
“出来拜年。”沈和微那边的背景音吵吵闹闹的,他应该是往清净的地方走了几步,路上还回应了两次别人打招呼,说,“好做生意,给你赚钱。”
陆晚星委屈的:“又没给我。你都不给我压岁钱。”
昨天大年三十,他自己早早睡了,两人都没说上一句话,今天沈和微又一大早出了门,出门前有心跟他认真说两句话,但他太困,沈和微想着,日子那么长,话什么时候都能说,不能不让猪睡觉。
沈和微说:“我看你太困,压岁钱在枕头下面,你去看看。”
陆晚星道:“我不想自己找。”
沈和微“嗯”了一声,说:“等老公回去找。”
陆晚星觉得他很肉麻,又有点甜蜜,还有点害羞。
沈和微举着手机,靠在人家的门廊上,认真地跟陆晚星讲电话:“在家无聊吧?回去接你。”
拜年不算很轻松,整整转一天,还有说不完的话。
但陆晚星喜欢热闹,那年一起出门,他全程都兴致很高。
傻傻的陆晚星,那么开心的时刻却并不多,所以沈和微常常想起。
陆晚星拿不定主意,想去,又犹豫。
他问沈和微:“有人抽烟吗?”
沈和微回头看了眼任家闹哄哄的客厅,说:“小孩子多,没人抽。”
陆晚星说:“那我中间累了怎么办。”
沈和微道:“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