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刘富贵以为,自己被抓到衙门后,县太爷至少也得提审自己。
到时,他就可以对着县太爷喊冤。
只要能给他和县太爷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就能用家里的银子,给自己铺出一条路来。
毕竟,之前那位县太爷,他便是这么干的。
只是,这位县太爷,上任到现在,自己始终没有见过面。
在刘富贵的心里,觉得这位县太爷肯定是比前头那位更贪,小恩小惠,估计是打不动县太爷的心。
同时又有些懊悔,自己就不应该心疼银子,要是早早的拿了大笔的银子喂饱了这位县太爷,哪还有今天的事?
可惜,他一进去后,就被丢进了县衙大牢。
李巍山根本没有审他,而是直接把刘富贵府里的下人拉来,一个个审问过去。
特别是他的贴身伺候的下人,仔细的盘问,有那不老实的,直接大板伺候。
只打得那些不老实的人,鬼哭狼嚎,那些下人见县太爷这般审问他们,心里就以为老爷这次是栽了。
县太爷这是下死手啊,要是不交代,估计他们的小命会不保。
所以,争先恐后的把刘富贵这些年来干下的事,全都给说了。
这刘富贵,之前仗着与前任县太爷交好,没少做下恶事。
准备对宁家谋财害命,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件。
等李巍山拿到这些下人所有的口供,简直是怒发冲冠。
这斑斑恶迹,罄竹难书。
原本被关在刘府的那些刘家家卷,很快又迎来了再次冲进来的衙差。
直接把她们身上的绫罗绸缎全给扒了,只剩下一身寝衣后,直接再关到县衙大牢里。
因为刘富贵娶的小妾实在太多,导致县衙大牢差点爆满。
不过,既然同为刘家女卷,索性林牢头直接把这些女卷给关在了一处。
原本还在冥思苦想如何找县太爷套交情的刘富贵,听到自家女卷的声音,顿时着急的大喊。
“我要见县令大人,大哥,帮我跟县令大人说一说,我有事要找他。
只要大哥愿意帮这个忙,等我回府之日,必定重谢。”
被刘富贵伸出栏杆拉住衣袍的,正是林牢头。
听到他这话,顿时哼了一声,然后扯回自己的衣袍。
“重谢?还是等你有命出去了再说吧!”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听到这话的刘富贵心中一个咯噔,然后直接瘫坐在地上。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李巍山也没想到,从一个桉子,直接牵扯出无数的桉子。
那刘富贵和马三的手上,不知道已经有了多少条人命。
甚至还查出了,刘富贵居然与那山贼有勾结。
一旦他看中人家的家财后,便与那山贼勾结,直接害了人家的性命后,再以极低的价格,把人家的家产给买下来。
只是,他与前县令勾结的证据却不足,不过是刘富贵那些下人的一面之词。
连书信也未曾有一封,所以,李巍山想扳倒之前那位县令,恐怕是非常困难的。
就算他把此事呈到州府那边,恐怕也会被州府大人骂个狗血淋头。
在安师爷再三的劝说下,李巍山只能先把前任县令潘书杰的事按下不表。
不过,关于刘富贵和马三的罪证却是让他们两个人绝无翻身的可能。
宁有福他们夫妻俩回去后,立马就把铺子这边闹贼的事,传信到大槐树村让宁芃芃知道。
等到宁芃芃赶到镇上时,李巍山的动作可谓是非常的快,已经下令抄了刘富贵和马三的家。
而刘富贵和马三,直接判了秋后处斩。
如今已经十月,只要宁芃芃回去,把田里的稻谷一收,刘富贵和马三的脑袋,也离搬家不远了。
之前在村子里,宁芃芃只知道一个大概。
等到了镇上,听到宁有福和柳氏,把那天晚上惊心动魄的事一说。
并且从他们家的这件桉子,牵扯出那么大一件桉子出来。
对比那些被刘富贵和马三已经谋了财害了命的苦主来讲,宁有福这个未被得逞还活着的苦主,顿时微不足道了!
这些日子,在安镇上,遇见的人,嘴里都在说着刘富贵和马三害人的事。
有些妇人聊起来,仿佛亲眼见着一般,吓的旁人一愣一愣的。
宁芃芃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庆幸之余,又有些害怕。
若不是早有防备,恐怕是真的要被马三和刘富贵他们得逞了!
而此时,李巍山派人来,请了宁芃芃去县衙一叙。
不为别的,就为这第二季的稻谷可以收割了。
他得亲眼去瞧着,眼见为实。
去了县衙后,听到李巍山这般说的宁芃芃,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了。
约好了收割的日子,宁芃芃便先去了庄子那边。
对比大槐树村里宁家的那些田,自然是没有庄子这边的多。
所以,到时李巍山过来,也是到这边庄子里来。
“老夫人,您来了!”
看到宁芃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