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林到手,再加上汪大山那边的轧浆车正好送了过来,宁芃芃只觉得万事俱备。
招呼着儿子儿媳妇们去砍了甘蔗回来,让他们砍了二分地的甘蔗,才算完事。
宁芃芃让老二老三把这些甘蔗先去头去尾,再清洗干净后,便把甘蔗放进那轧浆车,赶着牛开始转圈,只见那甘蔗水就被轧出来了。
被轧过一次的甘蔗渣渣,再放进去,反复辗轧,直到汁水变少才丢弃。
再让老四烧火,把榨出的汁水倒进缸里头,等熬到水花呈细珠状,就好像煮开了的糊糊一般,宁芃芃拿手捻了捻,只觉得已经粘手了,这才盛出来。
这时的糖浆颜色还是黑黄色,等它凝聚成糖膏,然后再把自己让老四订制的瓦溜放在缸上。
瓦溜的形状上宽下尖,先把瓦溜低下那个小孔给堵住,然后把糖膏倒进去,等糖膏凝固后,再把下面塞在小孔里的东西拿开,宁芃芃再用搅拌好的黄泥水从上淋浇下去。
这样一来,黑色的糖浆就会淋落到缸里,而留在瓦溜最上面五寸左右厚度的,就是新鲜出炉的白糖。
看到瓦溜里的白糖,宁芃芃的眼泪都想落了下来了!
只是,最后把糖膏倒进瓦溜,还有用黄泥水淋凝固的糖膏的事,宁芃芃都是背着众人干的。
这也是之前宁芃芃为啥把后面这草棚一分为二,又把这边四周用草帘围住的原因。
这白糖的事,绝对不能现在传出去。
一斤白糖大约要七八斤的甘蔗,这两分地也差不多能做出将近一百斤的白糖。
而这近一百斤的白糖,就足够家里做点心所需糖的份量。
不过,地里的那些甘蔗,若是不及时砍下来,恐怕也会烂在地里。
所以,每隔两天,宁芃芃就会让儿子们去砍甘蔗回来制糖。
其他的时间,都是用来榨汁水,跟那糕点一同运到镇上去卖。
而做出来的白糖,全被她用油纸包好,锁进了她原本摆放衣服的箱子里头。
空下来的那两天,宁芃芃除了自己榨甘蔗水卖之外,就按每十斤甘蔗一次收一文的辛苦钱,说是替村子里那些买了甘蔗地的人榨甘蔗水。
不得不说,宁老太抠门的形象深入人心。
当旁人得知宁老太家榨那甘蔗水要收一文钱的辛苦费,顿时觉得之前她说免费把榨甘蔗的方法说出来,不那么奇怪了!
毕竟,宁芃芃确实把如何制作轧浆车的方法告诉大家伙了!
可一想到,做这轧浆车得花好多银子,再加上还要买一头牛回家使,就为了喝一口甜水,花这么多钱?
又不是傻子,谁人肯干?
正当那些人觉得自己上当受骗时,宁芃芃又出来说,愿意隔一天提供一次榨甘蔗水,每次十斤甘蔗收一文钱的辛苦费。
一开始还有人不忿,觉得宁老太是在讹人。
甚至觉得里正也参与其中,忽悠大家买那甘蔗地,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当时宁有智心中也满是怒气,他没想到榨一碗甘蔗水,居然这般繁琐,顿时有些恼怒。
还是宁芃芃找来,让他把他家的甘蔗砍了送到宁家去。
然后榨完汁水,过滤了几遍,再让老三带着里正大儿子永进一同去了镇上,卖家里的糕点和这些汁水。
不过几个时辰,便把糕点和甘蔗水给卖的干干净净。
宁永进坐着宁有寿赶着的马车,傻呆呆的捧着今天一早卖出去的甘蔗水挣的钱,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
一直到了自家院子里,宁有智询问他如何,宁永进才把手里捧着的钱袋往桌子上一倒。
哗啦啦一下,几百文铜钱滚落在桌子上,有的还骨碌碌从桌面上滚到了地上。
宁有智见状,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银子。
“这是今天榨的甘蔗水卖的钱?”
“是啊,爹,那些人咋跟不要钱似的,一文钱一碗,居然都涌过来买?”
宁永进只觉得自己现在还在做梦中,不然,钱怎么这么容易挣啊!
“哈哈,姑母果然说的没错。这些甘蔗林,那就是免费的聚宝盆啊!咱们一亩地才花了五百文,可早上去榨的这些甘蔗水的甘蔗,只有几分地。
就这几分地的甘蔗,挣的钱就快抵得上一亩地的钱了!
若是把买的这些甘蔗地里的甘蔗,全都砍了,榨成汁水去卖,得挣多少钱呀?”
原本对公公听了宁老太的话,买了这么多废地心里有怨言的儿媳妇,也都面面相觑,没想到,宁老太居然真的有这般本事?
得知了里正家榨了甘蔗水挣了钱的消息,其他买了甘蔗地的,也纷纷涌向宁家。
一文钱的榨汁费用,不过就是一碗甘蔗水的钱罢了!
有哪不愿意给钱的,直接拿一碗甘蔗水来代替,宁芃芃也没有反对。
这样一来,就算自家的甘蔗全做成了白糖,也有其他人家地里的甘蔗可以供她用呢!
“相公,听说老三卖的糕点,还有那什么甘蔗水,镇上火的不得了。”
宁老三在镇上卖糕点挣钱的消息,自然也传入了宁老大和柳氏的耳中。
因为之前店里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