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妙姚眼中噙着眼泪:“我,我,我也许不小心在附近走过……”
姜清焰冷凛的声音:“方才邵小姐还信誓旦旦地说绕的是另一条路,绝对没有到过棠梨院。此刻又说不也许经过……”
“我,我一时记差了,又怎么了?”邵妙瑶道。
姜清焰眸光转动,寒刃一样扫过对方的脸:“那邵小姐究竟是到过,还是没到过?”
邵妙瑶望着太后,对方隐晦地冲她点点头,于是将心一横:“我确实路过棠梨院,方才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
“总不能说我曾经到过那里,这些铃兰草就是我扔的吧?”
“呦,邵小姐还知道引蛇草又名铃兰草,”姜清焰讽刺道:“在座各位也未必有几人知道,邵小姐真是见多识广。”
这纯属意外收获,姜清焰没想到她蠢到这个地步。
所有人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看向邵妙瑶的目光多了几分嘲弄与鄙夷。
邵妙瑶在看到太后气得差点翻白眼后,觉得无地自容,旁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
眼泪几乎越涌越多模糊了视线。
“其实我屋墙下什么都没有。”姜清焰轻蔑一笑。
邵妙瑶瞪大眼睛,被当众戏耍简直是奇耻大辱,再也绷不住眼泪,用袖子挡着脸委屈地哭起来。
太后实在心烦,姜清焰这么一闹将她的宴会给搅和了,不耐烦地道:“好啦!一点小事,闹到众人面前成何体统!”
“既然谁都没受伤,此事就此作罢!邵丫头回去吧,安阳郡主也坐下!”
这明摆着拉偏架,姜清焰把要害她之人揪出来,太后一句话就烟消云散了。
邵妙瑶哭着跑回母亲身边。
姜清焰冷笑一声,丁点情面也不留:“太后如此偏袒邵小姐,安阳很不高兴。坐就不坐了,安阳没心情吃太后的宴席。”
太后气得脸色铁青,拍着桌子怒喝:“你给哀家回来!”
姜清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出了殿门,姜清焰吩咐陈小全:“将油纸袋子扔到邵家马车上,记得打开袋口。”
陈小全领命而去。
走出没多远,身后有人唤她:“郡主!”
齐颢然从后面追上来,满目关切地端详她:“你有无受伤,可有吓到?”
姜清焰蹙起眉头,齐颢然身上有种特别的气味,那是催情之物会有的刺激的香气。
他身上味道很淡,一定是近距离接触过。可以她的了解,齐颢然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而且在宫里,他想算计别人也没有机会。
那就是有人要算计他。
那个人是谁显而易见。
“我无碍,劳齐公子费心。”姜清焰忽而一笑,意味深长道:“今日在宫中饮宴,齐公子切莫贪杯。”
齐颢然不疑有他,只当姜清焰是关心他,立即心花怒放:“多谢郡主关怀,齐某绝不会多喝。”
姜清焰敛去笑容:“不是不要多喝,是一滴都不要沾。”
齐颢然一头雾水,姜清焰已绕过他离开。
“郡主,郡主……”他叫了几声,姜清焰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