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是作甚?”徐昊筠想拦,被夫人推开。
“作甚?都是这个贱女人,害得我们和安阳郡主的亲事吹了!”夫人又踢了风霏艳几脚泄愤。
“吹了就吹了,反正我也不想娶她!”徐昊筠嘶吼道。
“混账!”郑南伯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直跳:“太后指定的婚事,你给搅黄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这种浑话!”
“都是为了这个女人,这个心思歹毒的破鞋,你是眼瞎吗,竟然看上这种货色!”
“我告诉你,今日你们所做之事我们全都知道了,等明日太后知道,你们全都活不了!”
徐昊筠和风霏艳都傻了眼。
夫人对拿荆条的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抬起手,用力抽下去。
风霏艳一声凄厉的惨叫。
后背瞬间鲜血直流,荆条上布满细密倒刺,抽在身上勾皮连肉,伤口里肉丝细伤无数,被血浸染,表面看不出来,却很难愈合。
家丁手下不停,一下接一下地抽在风霏艳身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前厅。
那些粗壮的打手们,都听得不寒而栗。
徐昊筠吓得瘫在地上。
直到风霏艳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连惨叫都发不出声,夫人才让人停手。
郑南伯寒着脸:“这个女人坏我大事,留下一条贱命已是大发慈悲,将人打发到吴水巷去,看见她我就心烦。”
吴水巷是京中下三流的地方,那里的妓馆也是最低级的,主顾都是屠夫苦力之流。接一次客,只有几分钱,还会被老鸨截留大半。
妓子们被迫不停接客,最肮脏的环境,最粗暴的客人,妓子们最终都逃不过得病的下场。重病不起后,就被扔到街上自生自灭。
那些妓馆可谓是人间地狱。
徐昊筠惨白着脸,哀求道:“爹,不要啊!求您放过艳娘吧!”
郑南伯根本不理会。
两个家丁进来,将风霏艳抬了出去。
姜清焰回到宫中,很快消息就传进来。
郑南伯处置了风霏艳,兰心听得直搓胳膊:“听着都疼,郑南伯手段也太歹毒了!”
卞姿道:“吴水巷那种地方,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也算是那女人的报应。”
姜清焰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们二人,直到她们看得心里发毛,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主子,您到底在看什么呢?”
姜清焰揉了揉鼻子,在去郑南伯府的路上,她就觉出不对劲儿了,嗅觉恢复了,而且好像不止是恢复了。
她此刻隔着半丈远,竟能清楚地分辨兰心和卞姿身上不同的气味。
“你们随便拿几样东西来,分别藏在盅里,快去。”
二人领命而去,片刻,桌前摆上五只倒扣的银盅。
姜清焰轻轻嗅了嗅,挨个指点道:“这是檀香,这是糕点,这是苦瓜,这是木头,这是卞姿身上的东西。”
兰心和卞姿听得目瞪口呆,银盅一一揭开,最后两样分别是小木匣和手帕。
“天呐,郡主你怎么知道这手帕是我的?”
姜清焰轻勾唇角,她的嗅觉不仅恢复,而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骆莲川你可以呀!